书城历史东游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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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英雄玄佬族

当队伍走到千年古树下时,那位老翁仍坐在树底下看着走过来的队伍。

这时,李上策跳下马,欠身问到:“老先生可见到一位长相怪异的将军骑马来过这里?”

老翁看了一眼李上策,答到:“那位怪异将军是位英雄,但已进入塘沽口水牢,不知是否能活着进去,再活着出来!”

风雷虎在马上听到老翁这样回答,马上说到:“军师!军务十万火急,我们还是行军赶路要紧!”李上策又向老翁供了供手,上马催鞭向前。

话不说风雷虎和李上策带队伍执行军务之事,回头再说仍留在山上的胡雨石和仨书生。

胡雨石对书生们说到:“看军师的意思,我是要等黄忠排臭除毒法成功之后,方可下山,但我没有听清楚军师是如何安排你们的?”

到这时,三位书生思路才清楚,他们也不知道自已留下来的具体任务。

雅书东答到:“我脑子已被雅书南占满了,没有仔细听军师的军令,你们俩听清楚没有?”

雅书西答到:“我记得军师好像是要我们‘等侯消息’这句话,但没有听清楚要等什么具体的消息。”雅书北附和道:“我也只听个大概,没有具体听清楚。”

胡雨石道:“我明白了,军师的意思是不是要你们去找雅书南?是不是等雅书南的消息?”

一说到雅书南,雅书西就哭丧着脸说:“不是说那洞口已被土泥埋得严严实实,人进不去的,我们还等什么消息呢?”

胡雨石答到:“风雷豹将军不是下山去营救了吗?不知道现在营救得怎么样了?”

雅书东说:“我们几个在山上也无所事事,何不现在就下山,到瓷窑厂边那洞口看看如何?”

雅书西和雅书北表示同意。

胡雨石答到:“我还要行隔离之法,不能走得太远,另外,还要看护黄忠行排臭除毒法。”

雅书东说到:“那就我们仨去寻人吧,三个臭皮匠抵一个诸葛亮,我不相信我们仨在一起办不成一件事来!”

三位书生往山下走,下山路的两边己不同于第一次上山时的场景。第一次上山时,山路两边虽无森森林木,但比人高的各类山草,一望无边,茵茵悠悠,人走其中,精神倍爽。再看现在山路的两边,山草被人马踏成烂泥,马粪成堆,弃物狼籍。雅书东叹口气道:“没想到真实的战争是这样的!比史书上记录的残酷得多啦!”

雅书西也叹息道:“史书记录的都是英雄豪杰如何成名成业,对于战争对社会的破坏性记载得很少。”

快要到山脚下时,战争留下的残物更多,堪称堆积如山,好一个乱字好得。

雅书西腿脚不便,他天生走路左看多,右看少。“你们看!左边有人的尸体!”雅书西大声喊道。

雅书东和雅书北急忙向左边看,果然是有几具尸体!

“还不止一具尸体呢!”雅书北惊恐地说。

“将士死于异地,却无人将之安葬,英灵难归呀!”雅书西由悲生感,由感出言。

“英灵露天,于心何忍!”雅书西边说边向左边走,雅书东和雅书北跟在其后。

“啊?这是玄佬族人呀!”雅书西撕心裂肺的叫道。

雅书东一看,果然是玄佬族人!

“这是长生,这是长四,这是长五。怎么没有见到风雷豹将军呢?”雅书北边点玄佬族人名边说。

雅书西叹口气道:“但愿风雷豹将军平安无事!”

再看玄佬族人,三人均中箭而亡,然都面部朝天,双眼微闭,长生嘴角血迹最浓,颜色最深,但无吓人之死状。

“我们把他们安葬后再走!”雅书西说。雅书东和雅书北点头同意。

因雨后放晴,山土疏松,没到一个时辰,三位书生己将三位佬族人入土成坟。

雅书东喘着气说到:“长生是建房奇才,塘沽口南边军营,塘沽山军营,都有长生智慧!在建塘沽山军营时,他还说等护主这件事办完后,他要留在北方做一名建筑师,还想娶一位北方大长腿姑娘为妻。此言犹在今耳。”

“唉!他们仨音容笑貌还在我眼前晃动!”雅书西叹道。

“我们还是走吧!”雅书北小声说。

雅书西边走边回头,不一会,就到了千年古树之下,雅书东说到:“上次上山时,古树底下住着一位老翁,今天好像不在了。”雅书北四面观察,也没有找到老翁,说到:“若老翁在就好了,还能给我们指路。”

“黄忠说过,瓷窑厂洞口距离千年古树不足五十丈,应该是在那下面就是!”雅书西指着前方说。

上文说过,瓷窑厂洞口并不隐蔽,三位书生很快就找到了瓷窑厂洞口。

雅书东好奇地向洞口里看看,说到:“这洞里面也太黑了,人如何能进去?”

雅书北答到:“如果二师兄一个人呆在这里,岂有不出来之理?”

雅书西说:“是的,我和你们想的都是一样的。二师兄虽轴得惊人,但他不与天轴,不与地轴,只与人轴,特别喜欢与我轴呢。”

雅书东没有说话,伸长着脖子向洞里又瞧了几瞧,啐啐嘴道:“二兄弟若不在洞口里,那去哪里呢?”

雅书西想了想,答到:“上次黄忠说左边洞是通向左支峰,二师兄肯定去左支峰那边了。”

雅书东和雅书北想了想,都想不出反驳雅书西的话来,于是点头道:“十有八九是到左支峰那边去了,想不出去其他地方的理由呢。”

就这样地,三位书生达成了“雅书南己去左支峰”的意见后,返回到山上栖息地。

到了山上栖息地,看到胡雨石坐在屋前那块青石板上暗自流眼泪,雅书东吃惊地问到:“雨石兄为何独自伤感如此?”

胡雨石擦了擦眼泪道:“香追艳的信鸽在行隔离之法,我的信鸽和她的信鸽均痛苦无比,触类旁通,灵性互应,黄忠此刻也应是痛苦无比,所以,我在伤心。”

雅书东见胡雨石为此事伤心流泪,说到:“为朝廷做一些个人牺牲,也是应该的,虽苦也甜,你也不必如此难过。”

胡雨石答到:“话是这样说,但难过之心总是挥掉不去。不说这些了,你们找到了雅书南了吗?看到风雷豹将军了吗?”

雅书西将山下的所见向胡雨石说了一遍,胡雨石叹息不止。

雅书东说:“虽未找到师弟雅书南,但我们根据瓷窑石洞口的地形地貌来判断,雅书南是到左支峰上去了。”

胡雨石听到雅书东仨书生这样草率从事,忍不住啐嘴道:“难怪民间对书生有几句打油诗,今天看来还真是事实!”

雅书西忙问到:“民间对书生有几句什么打油诗来着?”

胡雨石本来不想说出这几句民间打油诗,见雅书西那想知道的表情,于是一字一句地说出来:“自古书生自清高,看淡万事不足道,要问书生治理策,论国谈民成鸡毛!”

胡雨石说到这里,还不忘补上一句:“这几句打油诗的诗名叫:书生误国!”

胡雨石说的打油诗刺激得雅书西大怒道:“你这是商人贬文,社会难行!”

雅书东在一旁说到:“好了!好了!等黄忠行完排臭除毒法后,自然就知道二师兄是不是到左支峰上去了,现在辨论也不是场合呢。”

正在山上之人争论之时,从山下传来马蹄的声音。胡雨石站起身来,惊道:“是不是官兵上山抓人来了?”

还没等三位书生答话,那山下马已来到他们面前。

“你们是不是从塘沽口城南边搬上山的那一拨人?”那上山之人在马上高声叫道。

三书生吓得说不出话来,胡雨石脑子里想,这个人问塘沽口城南边之事,是不是和上次鉴珠宝之事有关,也吓得不敢答话。

那马上之人风尘扑扑,见这山上四个人都面色紧张,不答他的话,知道他们被他的气势吓倒,于是补充了一句:“我是天一第一骠局,是从天津来送急件函的。如果你们不是塘沽口城南那边上山的人,我就走了,免得送错地址,误了人家大事!”

胡雨石一听是天一第一骠局的人,马上转怕为惊喜,忙答到:“我们是从塘沽口城南边上山的人,请问急件函在哪?”

那送函之人连马都没有下,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又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胡雨石答到:“我姓胡名雨石!”

天一第一骠局人答到:“不对!我送的件不是胡雨石收的!”说完转马头想走。你说胡雨石脑子转得有多快,他马上想到这收件人应该是军师李上策,于是大声叫道:“请别走!你再看一下,收件函的人是不是李上策?”那骠局人答到:“是李上策军师,你说的少了军师二字!”

这时雅书东已完全从恐慌中苏醒过来,看到天下第一骠局送件之人如此僵化,笑道:“从写信的格式来看,收信人的姓名要写在信封的中间,字体要略大一些。在姓名后空二、三字处写上因收信函人不同的称呼,后加‘收、启、鉴’等字。你看这封信封上是不是这样写的?”

那送函人答到:“我不识字,我只记得李上策军师五个字即可。”

雅书东听后大惊道:“天一第一骠局怎么能如此马虎?倘若送错人如何是好呢?”

那骠局的人被雅书东这惊愕吓倒,答到:“既然你们认识李上策军师,那我把信函就给你们签收。”说完,交接了邮件,转身催马就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