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东游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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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雅书南成家(3)

“有一天早上,我砍柴回来,路经黄寺庙,突然看见庙门口有一个旧棉布包裹,低头一看,原来旧棉布包裹里躺着一位婴儿,婴儿却没有发出哭声。我向庙内大喊了一声,出来了一位老和尚,端着一小碗鲜米汤。老和尚先用自已的嘴试了米汤的温热,然后用勺子舀了一点米汤,将勺子轻轻放到婴儿的嘴边。婴儿奇迹般地用嘴抿起米汤,接着就大哭起来。这件事让我明白了,人无论大小,如果没有吃的,连哭一声都做不到。”

向仁氏听着听着,竟流出眼泪。

黄忠继而又笑道:“今天是你们俩大喜之日,不说我的事。”黄忠指着那一堆山草山菜说:“我们家乡俗言:一流的婚姻是互慕,二流的婚姻是互补,三流的婚姻是互让,不幸福的婚姻是互争。这里是十把山菜,等一会我做成十道菜,预示着你们俩十全十美,百年好合,成一流婚姻!”那向仁氏感动得哭出声来,雅书南也跟着抹眼泪。

在向仁氏的专心辅助下,不一会的功夫,黄忠做成了十道菜肴,有生的,有半生的,有烧熟的,样子都很好看。

雅书南笑到:“我看着这些菜就想吃,这真是唐宫汉宴呀!黄将军,你以前开过酒肆饭店吧?”

黄忠笑答到:“像今天这样做正式的菜肴,我平生只做过两次,今天算一次,上次是在李家山为祭奠我的父母做过一次。”

向仁氏边吃菜边天真的问到:“我在家里每天都帮我母亲摘菜做饭,但我自己却还不会独立自主地弄呢!”

黄忠一脸严肃地说到:“你未出嫁之前,母亲是家庭主妇;现在你出嫁了,你自己是家庭主妇,以后你就知道每天该做什么饭菜。像我这样从小不见父母的人,未出嫁和已出嫁一个样,家庭主妇都是我自己。”

向仁氏睁着大眼,似乎有点惊讶地问到:“我己经出嫁了吗?”

雅书南也有点惊讶地答到:“是呀!我们己经…”

“我己经出嫁了,呜呜…”向仁氏竟趴在土墩子上哭起来。雅书南见向仁氏在哭,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黄忠推了推向仁氏,说到:“女人终有一嫁。你身高马大,己到婚嫁年龄,嫁个如意郎君,女人之大幸也!你现在已为家中柱、责任肩顶扛了。”

雅书南答到:“就是呀,黄将军说得很对。男子二十冠而字,女十有五年而笄。何况你已快到达十五岁有余了。”

向仁氏抬头问雅书南道:“女十有五年而笄是什么意思?”

雅书南答到:“意思是,女子出嫁一般在13~20岁之间,且主要集中于其中的14~18岁间这一年龄段。根据大清律法,如果女子超过二十岁还不出嫁,是需要交人头税的。”

黄忠听到雅书南的话后,用美眼看着他,假怒道:“你这个书生是不是说我很快要交人头税了啦?”雅书南连忙摆双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惹得向仁氏破涕为笑。黄忠也转“怒”为笑,啧道:“天下男人都是一样的德行!”

向仁氏睁着大眼:“天下男人怎么个一样德行法?”

黄忠看着雅书南:“胆大皮糙不要脸肉很厚!”说得雅书南只顾捂着脸。

这时黄忠无意间向那“新房”门口望过去,见到土门两边还写着字,再定眼一看,原来是雅书南写道:“娶妻娶德不娶色,嫁郎嫁心不嫁财”。

黄忠对雅书南道:“我虽没有读过多少书,但觉得你这副对联有点口是心非,或有不负责任之嫌疑。”

雅书南惊问:“这是我们真心所感,如何能武断为‘口是心非’呢?”

黄忠一脸正经地答曰:“男不阅色,世间难觅;女不爱财,家业难兴。所以,我帮你们修改一下这副门联如何?”

雅书西笑到:“我出道这么多年来,能改我的文案还没有发生过呢。”

黄忠站起身来,走近土屋门,拿起靠在门边的一支毛笔,修改道:“娶妻娶德兼娶色,嫁郎嫁心次嫁财”雅书南顺嘴将门联念了一遍,向仁氏拍手叫好不止。黄忠转身又道:

“好啦!今天也算是机缘巧合,遇到你们俩我很高兴。我这就要走了,我还有重要使命没有完成呢。”黄忠说到这里,走过来,低声地对向仁氏说到:“以前你是少女,现在你是少妇。少女与少妇的区别是,少女可以任性,少妇只能稳重;少女可以纠缠不休,但少妇要知深浅懂进退。”

向仁氏流眼泪只顾点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黄忠说到这里,眼睛突然睁大,看着向仁氏道:“有人说,长辈对晚辈的婚姻是这样看的,家有儿子的,看到哪一位可爱的女子都像是自家儿媳;家有女儿的,看到哪位男子都不像是好人。我现在还真有这种看法,不知道从何而产生的?”

雅书南深受感动,道:“这种心态初露已证明,你已把我们当成自家人看了。”

向仁氏又被感动得擦眼泪。

黄忠拍了拍向仁氏的手后又对雅书南说到:“娶媳求淑女,勿计妆奁。你终于结束了三河方亭之口舌,找到一辈子都听你发表鸿论世观的人了,恭喜你!不过我不得送你几句话:以后你还得以管家人吃饭为主业,并且积下一些碎银来。你别看向仁氏现在像头绵羊,若是发起火来,就会变成老虎,所以,你在家要悠着点。”

雅书南道:“你放心,我不会把绵羊变异成老虎的。”

黄忠又左手牵向仁,右手拉书生,长叹道:“以前我接娘常在家唠叨,说夫妻相处宛如厨师炒菜,盐放多就咸,放少了又淡。”

黄忠说完,径直向东南方向走去。

雅书南和向仁氏一直目送黄忠,直至身影消失。

再说黄忠跳过几道崖,又过了几座山,算是到了塘沽山主峰崖口。黄忠再回首看了看左支峰,心里五味杂陈,也有无限的失落和感慨。

“调整心态,赶快回栖息地!”黄忠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就到达了塘沽山主峰。

“黄忠,你可回来啦!我们都急死啦!”当黄忠走到靠近栖息地那崖口上时,胡雨石正坐在青石板上,看到黄忠走过来,大声喊了一声黄忠。

黄忠见是胡雨石,忙问到:“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啦?”

胡雨石匆匆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黄忠说到:“军师给你的信,你赶快看看信上写了什么?”黄忠接过信,问到:“军师只给我信?”胡雨石答到:“写了两封信,我俩一人一封呢。”胡雨石说着就将李上策写给他的那封信拿出来。

黄忠心里更加疑感,军师为什么要写两封信呢?

胡雨石见黄忠显露出不解的样子,又说到:“你先打开你的信,看看军师写了什么!”

黄忠打开信,信上写到:

“香追艳姐妹、李双木子仨消息稀少且零散,他们的行踪对我们完成护主使命意义重大,务必注意信鸽的去路,并仔细想一下有没有信鸽的归路可期。”

黄忠看信上写的也就是关于信鸽的事,于是问胡雨石道:“军师写给你的信讲了什么内容呢?”

胡雨石答到:“也是关于信鸽的事。”

黄忠一想不对呀,于是说到:如果同样是关于信鸽的事,军师为什么要写两封信呢?这不是多此一举?也不符合军师做事风格呢。”

胡雨石又说到:“其实我也在怀疑,军师之所以将信鸽的事分开来给我们俩写信,肯定有他的目的,这就是我急等你回来的原因了。”

黄忠越想越不对劲,于是说到:“你把军师写给你的信给我看一下。”

胡雨石将李上策写给他自已的信递给了黄忠,黄忠仔细看了两遍后,惊说到:“你看军师写给你的信比写给我的信多加了一句话呢。”

胡雨石急问到是哪一句话。黄忠念到:“及时跟上护主队伍。”

胡雨石说到:“是呀!为什么军师写给我的信比写给你的信多这么一句呢?”

黄忠想了想,答到:“军师这句话颇有深意,只不过没有明说。”

胡雨石不解。黄忠继续说到:“我的理解是,军师要求你尽快回到队伍中去,我因为行路快,能等到信鸽飞回信再追队伍是最好,但军师也不能具体要求我们,因为形势千变万化,需要我们审时度势。”

胡雨石听着黄忠的分析,觉得很有道理,说到:“你分析得很对!”

“黄忠回来了呀。你们在讨论什么呢?”雅书东站在崖口那边喊道。

黄忠看到雅书东,想起雅书南来,说到:“雅书南有消息了。”

胡雨石惊问到:“雅书南有消息啦?他人在哪里呢?”

黄忠答到:“我们先回屋再详说呢。”

刚到栖息地,胡雨石就叫到:“已经有雅书南消息了!”

雅书东、雅书北和雅书西听说有雅书南的消息,异口同声问到:“在哪?他在哪?”

黄忠答到:“你们都不要着急,让我慢慢说来。”于是,黄忠将偶遇雅书南的过程和结果一五一十地倒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