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山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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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来自农村孩子的感动

在所有亲朋好友的帮助下张浩好不容易凑到了八万元钱,虽和电话那头的十万元还是相差很远,可他还是想早早的去,早早的了解陈娟的病情。至从接完那神秘的电话后的日子里,他每天都在为陈娟着急,通过电话那端的语气,听着治疗急需的十万块,他简直都无法想像到病中的陈娟是多么的痛苦。车还在路上行驶着,在去往西安的的班车上,张浩恨不得现在的班车能长上翅膀,那样的话,他也许就可能早一点为自己一直深爱的的陈娟承担部分的痛苦。

在去往西安的班车上,心中如火燎一样的张浩前排坐着,而后面紧坐着的是要到西安去的赵黎明。陈娟上次在闵飞家关于草药收购的话一说,全村人都在为那挣钱的点子而上心,有的私下里将挖好的药材放在家里等待着上门收购,有的则心中早打起了集中收购再外销的主意,但处于资金量大的条件,所以有的人想到了却苦于手中无钱,也有少量的人还在观望的状态。时不我待,抓住商机就是最好的挣钱办法,只有这时的赵黎明第一个下定了决心,他要到西安去,他要盘了已在西安干了好多年的饭馆,一是张会马上要生了他要在家照顾,再者作为常年在外跑的他认准了这个生意。望着窗外渐渐清楚的一切,车上的赵黎明坚信,凭着家乡那满山的“宝贝”他一定会让自己的张会在生活上过得更好。天慢慢的大亮起来明了,车外的一切变得十分的清晰,经过昨夜小雨的洗礼,窗外就如一个新的世一样,鸟欢喜的叫着,风也在树叶的配合下欢快的唱着,可赵黎明前面坐着的张浩还是那么的忧伤,静静的靠在车窗上发呆。

“你知道你的陈娟现在在想什么吗”?坐在张浩后面的赵黎明突然向靠着车窗的张浩问道。作为舅舅,赵黎明很不想打扰这时的张浩,因为他能体会到此时外甥的心情,可看着一直伤心的他,赵黎明心中略略的担心。听姐姐说,至从陈娟莫名其妙的失踪到接了一个神秘的电话后,他这个外甥一直就是一个表情,不说话也不笑,一连好几天整天的不吃不睡,曹亮的事情就好像发生昨天,对于现在外甥的表现赵黎明不得不防。在问过外甥的话后赵黎明急切地等待外甥反问自己,那也是他心中所预想的,可是事与人违,眼前的张浩还是那样呆呆的坐着,从在家上车到眼下张浩一直都那样呆呆的坐着。

“你还是说一会话吧,不要那样折磨自己,要是陈娟现在看见你这样她一定会更伤心的”看见张浩面对自己刚才的问话毫无反应,赵黎明再一次换着话题问道,可这一次却…

“谢谢你安慰我,我好着呢,舅舅,西安北郊纺织城十六号在哪里”?这时一直呆着脸的张浩突然向坐在边上的赵黎明问道,这也是上车以来他说的第一句话。看着外甥向自己问话赵黎明此刻开心极了,望着边上的外甥,拿刚才自己外甥问话的语气可以看出,他担心了一路的问题终于落地了。打开口袋,赵黎明取出一只向他的外甥递了过去,“抽一支,那样会感觉好一点”赵黎明慢慢的向张浩说道,这也是他第一次给自己的外甥发烟,他知道抽烟对身体不好,但他真不想让张浩的心事一直深深的藏着,因为那种感觉自己曾经也是深有体会。

“我不会,舅舅能不能下车后就带我去”?坐着的张浩在此追问着将递向自己的香烟用手挡了挡,想着电话里的十万元,这时的他被陈娟的病情变化一直担心着,怎么会有心思抽呢!用手搓了搓脸,张浩轻轻地擦着不知何时流在眼角的泪水,这时的他什么也没想,就一个念想,那就是想早早的见到自己的陈娟,哪怕能早到一分钟也好,虽然身体上的痛苦他无法承担,但他起码在精神上可以为自己的陈娟分担一点,要是情况允许的话,他宁愿承担病情带给陈娟所有的痛苦。回想起在西安时陈娟对自己的种种关心,慢慢回忆着那张甜蜜的笑脸,张浩突然抱头小声的哭泣起来,来自深山里男子的柔情在落下的一滴滴泪水中表现了出来。隐忍了一路,张浩已顾不得自己在车上所有人面前的形象,对于陈娟的思念之情在他的心中变的如了潮水似的冲撞着自己,他忍不住了,他已无法抵挡那越来越高的潮头。

正抽着烟的赵黎明也流泪了,面对着自己外甥那撕心裂肺的样子他也变的伤心起来,但当他再次望向车外时才发现班车不知何时已快到站,而这时车上的人们也在慢慢的收拾各自的行李。看着窗外不知何时下起的小雨,“到站了”赵黎明轻轻的拍了拍依旧换抱着头的外甥。

“到站了”!听着舅舅的话张浩高兴的站了起来,擦了还挂在脸上的泪,他兴冲冲的收拾着从家里给陈娟带来东西。包很沉,张浩从车上吃力的向车下提着,因为那里面装着家里所有人对千里之外陈娟的问候,更装着对陈娟的期待,他们希望张浩这次能顺顺利利的将这个大家公认的媳妇带回去,希望在陈娟这个城里媳妇的带领下使自己富起来。

下车后的赵黎明看看手腕上的表,迎头再望着车站对面的饭馆,“要不咋吃点再走”?他向提着包的张浩问道。他确实有点饿了,为了照顾自己外甥的情绪,他从家坐上车以后但现在已快三个小时还一点东西都未入口,要是在老家现在已到了吃饭的时间,可…

“要不咱们事办完再吃吧”!看看一脸着急的张浩赵黎明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挡住一辆出租车后,饿着的他陪着张浩上了车,而出租车直直向这次他们要去的地方使去。打开车窗迎着外边的细风,赵黎明虽然是饿着肚子,但望着一脸高兴的外甥视乎忘记了当前的饥饿,他心中独自的想着,要是这次能带陈娟回去哪怕自己饿一会那又算的了什么呢!“别急,再转过这个弯就是,陈娟的病情见了你一定会好的”他轻拍着坐在自己旁边的张浩再次安慰道。

出租车缓缓的在公路的一个岔口停了下来。赵黎明付完车钱后好好地为下车的张浩整了整衣服,“就是这个巷子,电话里的地址应该就在这里”他指着巷子深处对自己的外甥讲着,可没等话说完张浩已陈娟陈娟的叫着跑进了巷子深处,这时的张浩拿登得加舅舅的叮嘱,因为他心中一直还在为陈娟的病情担心。

纺织城十六号!抬头看看贴着门牌的复式小楼,张浩高兴的和一个孩子一样。“陈娟,陈娟我是张浩”他高兴的敲着眼前红色的大门,而来时父母的叮嘱他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你是张浩吧?请进”大门慢慢的打开,一位穿着时髦的中年妇女和蔼的讲道。

“我是赵黎明,张浩的舅舅,请说陈娟病了我带外甥前来看望一下”对着中年妇女赵黎明礼貌的说道。

望着一脸帅气且着急的张浩,听着赵黎明温文尔雅的介绍,周芳心中突然明白女儿为何会一直放不下那个偏远的小山村,因为她已感觉到哪里带给女儿那暖暖的爱,她心中的山里人一直都是野蛮、落后的印象,可看到眼前的一切,她不得不改变过去拿错误的看法。

“还不叫婶婶”,赵黎明望着张浩严厉的说道。

在听着舅舅的话后,张浩愣了愣。

“婶婶好,这是我母亲及村里人给陈娟带的补品,”张浩紧张的提着手中的包腼腆的讲道。

接过沉甸甸的包。请进屋里坐,周芳热情的招呼着眼前的赵黎明及张浩想屋内走去,而此时屋内的陈再旺却严肃的坐在客厅,听见外边妻子的笑声他知道自己将来的女婿一定会使他满意,但他还是想再为女儿把把关。

“你的钱准备的怎么样了”我女儿这次的病可要花不少钱”

陈娟她怎么了?她的病严重吗?这是八万元你先给陈娟看病,我回家买房一定会凑够的,你就先让我看看她吧,叔,我求你了,就在陈再旺刚说完花钱治病时,腼腆的张浩掉着眼泪在陈再旺的面前跪了下来。

“快,你先起来”一直坐着的陈再旺看见眼前的张浩面跪着自己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看着跪着的张浩,他没想到眼前的男人会为自己的女儿下跪,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眼前的这个男人跪下了,是为自己心爱的女孩下跪,此刻山区里那种男人的痴情赤裸裸的暴露了出来。

客厅边上的门慢慢的打开了,满面泪花的陈娟看着地上的张浩疯跑了上去,她之前承诺父亲叫自己时再出来的,可听着张浩的哀求她终于忍不住了,因为她不允许让深爱着自己的张浩再伤心,哪怕一分钟也不行。

“陈娟,我的娟”看见心爱的人跑向自己,张浩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依旧跪在地上的他紧紧地将陈娟搂在了怀里。

突然,张浩站起来停住了哭泣。“你不要哭,你还生着病呢”他慢慢的安慰着面前的陈娟。他很想抱着陈娟细细诉说自己的思念,可想起刚才陈再旺的话不得不收住了自己的哭泣。

“你个傻瓜,你看我想生病的样子吗”?面对着一直思念的张浩陈娟破泣而笑,在回到屋里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衣服后,她拉着张浩的手朝外走去。

走,回家,我都好几次想吃你母亲做的糊汤面了。

客厅上的所有人此刻都笑了,以陈再望为首的一个试探性骗局在笑声中慢慢落幕。在两位深爱着对方的男女走后,陈再旺将原本放在茶几上的八万元顺势装进了本来要送给女儿的红包里。“走,带我们小两口也到你们那里看看”,陈再旺拍了拍和自己一起的赵黎明后向公路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