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走过荒芜的年少
21479200000001

第1章 那年夏天

2011年的夏天:对于一个马上15岁的少年而言已经面临人生的分叉口,是继续面对不那么擅长的学习,还是毅然走入社会。李唐选择了后者,面对书本从痛苦思索到无能为力的事实,还是干点实事来的爽快!

可事与愿违,父母口不对心的言辞,到处托人打点关系的行动,成功的把李唐推到了一所民办学校。从头再来,又回到初三这个爱与恨交织的起点。一段青葱岁月不饶人的故事也从这一天讲起。

夜已深,李唐独自一人睡在天台。这个夏天依旧如往常一样的酷热,夜风总算是把天台水泥地的余热给吹散了。手枕着头躺在可折叠竹床上的李唐望着星光暗淡的夜空神游万里。

做个修理工多好,听朋友说就是脏点累点,做学徒那两年受点罪,以后自己单干也好去其他修车行打工也罢不都是工资几千块,说不定我就是那块料工资过万不是梦。李唐思绪飘摇不无憧憬的想着。

“可惜喽……我命不由我,想法总被雨打风吹去。老老实实的继续过我的校园生活。哎~”少年失望的叹息在这寂寥的天台无人问津。

人可能都有这么一个很奇怪的阶段,很小的时候无忧无虑倒头就睡,突然有一天睡前会思绪纷飞难以入睡。原来倒头就睡也是一件幸福且奢侈的事情。

李唐作为一个平凡普通的少年,长得也凑合就是不会装扮,在那个男生都喜欢把额前的头发刻意留长然后某一天就开始不自然的时不时甩甩刘海,已显示自己潇洒一面的时候,他总算是开了窍,也开始随波逐流。

篮球是唯一拿的出手的特长。小学开始热爱,受过很长时间的训练。男生的青春手册里怎么能没有篮球,打篮球那是一场汗水与青春的碰撞。好多故事也就发生在篮球场,所以校园传言:只因在球场多看了你一眼!

可能李唐忘记了唱歌也是他的一大爱好与专长。在别人答题如飞,下笔如有神助的学习生涯中,李唐常常紧闭房门面对家庭作业头痛欲裂的时候总会忍不住哼唱几句。拿着父母的手机偷偷的放着音乐写着作业。可能对于音乐的喜爱胜过其他,慢慢的从鬼哭狼嚎变成了低吟浅唱。

生活在“昭阳”这座城市里,此时的李唐不相信北上广有眼泪,因为他根本就不了解也没有机会走进这些大都市。一个一生下来就被父母交给他人带大的,童年苍白无力,从来都是比同龄人慢半拍的家伙怎么会理解那么遥远空洞的事实。

生活虽平淡,人生确如同海浪,一波波的浪潮向你汹涌而来,总会有一些事情如同海浪推你向前。年纪在增长思想在转变,有些懵懂的少年也会像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那般一夜间成熟起来。

“好困啊,明天还得收拾桌子还有一大堆的碗碟要洗。”李唐在哀叹声沉沉睡去。此刻的夜空,一轮弯月从云层中探出头来,月光洒满天台,半夜的凉风中映照出一张模糊的年少脸庞,似还带着笑。少年人可以为赋新词强说愁但也不要把忧愁都进梦乡,还是要保留少年那质朴的本性才好。

翌日,清晨时分。天刚蒙蒙亮,李唐收拾好折叠床扛着就进了屋。来到自己的房间倒头继续睡。太阳露出头,此刻的天台金光铺地嗜睡的少年怎能忍受。

“李唐,起来看书!不要睡了,一日之计在于晨你不知道吗?快点拿着书去天台上看。”李唐父亲那一如既往地声音又如约而至,所说的话语也一如昨日。把头埋在被子里躲避光线刚想继续梦游周天的李唐如遭雷击,身体不情愿的扭动两下就又没了动静。“你是要我来托你起来,别人家的……”又是一如昨日的话语隐隐还带着几分怒气的声音再次响起。

一声无力的呻吟,“哎……”。李唐机械的翻身起床。此时房门口的话语声还在不断传过来,顺着李唐的左耳朵进去从右耳朵出来。“你看看谁家的崽怎么会读书,你看看谁家的女多么听话帮家里做事……”。怪我自己犯贱喽,暑假这两个月哪天不是这样,晚起来那么几秒就是滔滔不绝也不带新词的重复着往日的念叨。李唐心中苦笑真是无可奈何。

起身来到书桌前伸手拿过闹钟一看:五点四十三!摇了摇还不清醒的脑袋,无力的坐在书桌前。随手拿过一本林清玄的散文集,信手翻开书籍眼前的文字都还在扭曲。用力揉了揉眼睛认真看了起来。

房门口李唐的父亲已经重复完每日必要练习的一番演讲见李唐已然学习也就转身离去。“看完书等下洗脸漱口到下面来收拾桌子,知道嘛!”刚耳根清净了的李唐转过头去,李唐的母亲正一脸严肃的站在刚刚父亲站过的地方。“知道”少年淡淡答到。听到回复,已经有了明显皱纹的五十出头的女人转身出门下了楼。

一两个小时过去已经快八点,楼下的“工业品市场”开始喧嚣起来。摆摊的人群开始向这里云集,拉卷砸门的声音此起彼伏。放下书,李唐迅速刷牙,在龙头下随随便便洗了把脸就朝楼下奔去。

父亲的房间里,一个大腹便便身高一米七出头体重在一百八十斤开外的男人从床上起来。伸手拿起放在床前的遥控器打开电视看起了早间新闻。

楼下,一间饭店门口已经摆起了早餐的架势,有个身材略显富态的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在满脸堆笑的面对摊子前的大堆客人。“李老板,吃面还是米粉。刘老板,放榨菜还是肉丝……”。

此人正是李唐的第二个姐姐家里众多子女中排名第三。“三姐,要端什么东西出来吗?”李唐来到早餐摊前说道。

好不容易忙完了早餐总算是在快十一点的时候吃上了自己动手下的面条。满满的一大盆摆在了李唐面前,往来穿梭进货的人惊叹不已。这少年身材匀称又不胖老大一盆的面怎么可能吃得完。不理会旁人的惊叹,李唐自顾自吃着面。

中午继续化身店小二收拾着桌子,端菜送水。下午面对堆积如山的碗碟好不容易洗完,今天总算是熬完了!

这个夏天每天重复着如此的生活一直到开学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