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保罗·奥伦
华特是城市里出生的男孩儿,父亲是一名建筑商。他还未满五岁,父母就从芝加哥搬到密苏里州马塞林市附近的一座农场。在那里,华特第一次接触到了死亡。
华特七岁那年夏天的一个下午,正好是小家伙到外面去寻幽探胜的好时节。从一丛柳树穿过去,就是一座苹果园,华特看见那里一棵树的低枝上,正栖息着一只猫头鹰,显然是在熟睡。这孩子愣住了,他记得父亲告诉过他,猫头鹰白天休息,夜晚才出去猎食。如果把这只好玩的小鸟拿回去作为宠物那该多好啊,只要华特悄悄地走过去,不惊醒它,一把将它抓住就行了。
小华特逐渐走近,最后抓到了它的两条腿,但是猫头鹰突然惊醒,劲力比华特所见过的任何动物都大,它扑腾着翅膀,眼露凶光,惊惶大叫,拼命想挣脱孩子的手,华特大吃一惊,但是仍紧抓着不放。
接着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及怎样发生的,现在很难想象,不过在某一个时间,这个仍然紧抓着那只惊惶小鸟的惊惶孩子,突然把它摔到地上踩死了。一场斗争过后,华特望着地上的一摊鲜血和一堆凌乱的羽毛,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于是他哭了。
华特跑出了果园,但是稍后又回来,埋葬了这只他原先想当做宠物饲养的猫头鹰。此后数月中,这只猫头鹰常在他的梦中出现。
他为此事感到惭愧,直到多年之后他才肯将此事告诉别人。但是,这时世人已经饶恕他了。因为在那个令他难过的夏天,华特已悟出了生命的意义,从此再也不肯戕害生灵了。
虽然那只小猫头鹰不能复活,可是它的死亡却使无数动物得到了永生。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一位七岁男孩儿为了补偿他的无心之过,于是开始描绘各种动物,任由它们在森林中自由活动,这么一来,他也拥有了它们。这些动物在华特无与伦比的不朽艺术中,得到了永生。
任何生命都是伟大的,都值得我们去尊重、去爱护。而生命也因它的价值变得精彩、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