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佚名
从前,一户农家有个顽劣成性的孩子,读书不成,反把老师的胡子一根根都拔下来;种田也不成,一时兴起,又把家里的麦田都种得七零八落。他每天只知道跟着狐朋狗友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他的父亲,一位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呵斥了他几句,他不服,反而破口大骂。父亲不得已,操起菜刀吓唬他,没想到儿子冲过去抢过菜刀,一刀挥去,把父亲的右手切掉了。
父亲用一颗慈悲的心和一双断臂终于换来了儿子的醒悟,虽然父亲走过的路是那样艰辛,那样曲折,但他没有一句怨言。可当儿子叫那声爹时,父亲已经泪满双眶。老人捂着鲜血淋漓的右臂痛苦地呻吟着。而酿成大祸的他,连看也不看一眼,扬长而去,从此杳无音信。
世事变迁,他再回来的时候,已是将军了。起豪宅,娶美妾,多少算有身份的人,要讲点面子,于是把父亲也安置于后院。但却一直冷漠相待,开口闭口“老狗奴”,自己则夜夜笙歌,父亲连想要喝口水,也得自己用残缺的手掌拎着水桶去井边。
邻人纷纷说:“这种逆子,雷咋就不劈了他?”
也许真是“恶有恶报”吧。一夜,将军的仇家来寻仇,直杀入内室。大宅里,那么多的幕僚、护卫都逃得光光的,眼看将军就要死在刀下。突然,老人从后院冲了出来,用惟一完好的左手死死地握住了刀刃,他的苍苍白发、他不顾命的悍猛连刺客都给震慑住了,他便趁这刻的间隙大喊:“儿啊,快跑,快跑呀!”老人从此双手俱废。三天后,在外逃亡的儿子回来了。他径直走到3天来不眠不休、翘首企盼的父亲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含泪叫道:“爹——”
第一刀为他,第二刀还是为他,只因他是老人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