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知道被试的要求如何严苛时，顾莀景的第一个就想到了南楠，那个自称“A大情报局局长”和八卦小能手的“奇女子”。
莀哥大帅比：@南楠大局长
南楠大局长：啥事啊？
莀哥大帅比：你知不知道哪个系接下来两天没课的？要大一的。
南楠大局长：等我一下，我找找。
莀哥大帅比：［OK］
南楠既然敢自称情报局局长，自然是有一手的，她手机里安装了WPS，专门建了二三十个文档和表格来存放各种八卦消息。大到课程安排，小到寝室里塞了几双臭袜子，她都有记载。
她这个爱好一度让寝室另外三人恶寒，看着她像看一个变态阿姨。
不过当她滔滔不绝地细数起学校里各种鲜为人知的桃色新闻之后，三人就认可了她这种行为，并且鼓励她继续保持发扬光大！
南楠的效率还是一如既然地高，没到三分钟，她就把符合条件的院系发在了群里。
南楠大局长：机工、学前、食品工程和数学系接下来两天都没课。
南楠大局长：噢，准确来说是应用数学。
南楠大局长：对了，你要这个干嘛？
莀哥大帅比：老怪物的新项目缺被试了。
南楠大局长：噢！我真同情那些人！
莀哥大帅比：同情什么？有钱拿。
老怪物这次项目经费充足，被试的酬劳也跟着水涨船高，要不是因为顾莀景参加过太多次实验，而且作为专业人员熟知里面的套路，她早报名了。
南楠大局长：钱能弥补我失去的脑细胞吗？能吗？
顾莀景心想，怎么不能了？反正脑细胞早死晚死总得死，不如死前给它的主人创造点额外价值。
顾莀景收回手机，将情报分享给了孟离，“只有化工和应用数学是符合条件的，去哪个？”
毕竟他才是实验的正式研究人员，她一个临时工不好做主。
“应用数学吧。”
数学系和物理系在A大是两个很特殊的学科，其他院系的人对这两个系的学生都是敬而远之，看着他们像看一群怪胎。
毕竟大家在高中都是被数理化折磨过的人，好不容易脱离苦海，谁还敢再回去啊？
这也导致这两个系如何A大的高岭之花，特别地神秘特别地高冷，仿佛失去了烟火气。
而心理学经常需要做一些实验，会在全校范围甚至全市全省招募被试，高岭之花不知为何鲜少参与。
这样倒是更加有利于实验，减少一些影响因素的发生。
因此相比于化工系，应用数学的条件更好一些。
既然决定好了方向，两人便去了数学系的主教学楼。
两人问了一名路过的数学系学生，知道了应用数学的新生在哪个楼层上课。
“还有十分钟下课。”
顾莀景轻声提醒。
孟离点点头，“你要不要进去休息一会儿？我站这里等他们就好了。”
他们俩正站在楼梯口的走廊上，是学生下课回寝室的必经之路。
顾莀景摆摆手，“不用，我没那么虚。”
孟离本就不是善言辞的人，而顾莀景此时心情不嗨，也没有说话的欲望，两人就安静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