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阔少的失忆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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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细心的发现

安悦没有看他,只是坚定地,淡淡地把他的手指扳开,淡淡地说着:“我要照顾小恺。”儿子睡着了,她不喜欢和君澈独处,君澈的气场太大,哪怕他此刻不再黑沉着脸,但他的霸气浑然天成,举手投足间都会流露出来,让她觉得压抑。

君澈手掌一反,反握住了安悦的手,用力地就把她扯开,然后把车后座的车门一关,接着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强行地把安悦塞进了副驾驶座里,命令着:“坐着!这是你的专属位置!”从他十八岁拥有属于自己的车辆开始,他的副驾驶座位置只允许安悦坐。

他君澈的身边,永远都只有安悦一个女人!过去是,现在是,将来都是!

“君先生……”

安悦的话被卡在喉咙里,因为君澈逼到她的面前,那双好看但很阴寒的黑眸深深的盯着她,带着痛楚,隐隐之中又带着愤怒,说出来的话有点儿咬牙切齿的味道,“安悦,我是你的君澈!不准再叫我‘君先生’!”那陌生客气的称呼让他抓狂。

“君先生,我们能不能不要再在那个问题上纠缠不休?”安悦习惯性地又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淡定地说着。她实在不想每一句话都是在向他强调,她不是他的安悦,他也不是她的君澈!

她不认识他!

在今天之前是不认识他的。

他如此的固执,对得起他真正要找的那个安悦吗?

“不行!”君澈擒住她的下巴,霸道地低吼着。

安悦拍开他的大手,身子一动就想从另一端下车。

“坐好!否则我会像清晨那般把你带回去!”君澈命令着。

安悦身子一僵,想下车的动作被迫停止。

清晨那一幕让她心里有了阴影!这个认知让君澈揪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君澈揣着沉重的心情上了车,深深地凝视着安悦片刻,便无语地发动了引擎,离开了儿童医院。

数分钟后。

“君先生,你这是去哪里?”安悦发现君澈前进的方向是她不熟悉的,她连忙问着。

“跟我回去!思悦山庄!”君澈答着。

思悦山庄是他在A市的家,思悦,思悦,思念安悦的意思。他对她一往情深,爱到刻骨铭心,而她答应过等他归来,结果……她还说过就算她失忆了也绝不会忘记他,此刻她的表现又是什么呀?

失忆?

君澈剑眉没来由地蹙了起来。

他的安悦忘记了他,会不会是失忆了?这个问题他怎么没有想到?

如果是失忆了,她又为什么会失忆?

该死的!

君澈心底忽然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愤怒,家人从来没有向他提起过安悦失忆了!是谁导致他的安悦失忆?存心想让安悦忘记他,拆散他们吗?

是他的那些家人吗?

他们每个人都说爱他,也说不讨厌安悦,可他们又都拒绝让安悦成为君家的二少奶奶,说什么门不当户不对,说什么安悦是佣人的女儿,配不起他高高在上的君家二少!他们君家的门槛有多高?在他的眼里如同平地,是阻挡不了他要娶安悦的决心,就算君家的门槛再高,他也可以建立另外一个君家,没有任何的门槛,绝对不会阻挡到他的安悦!

“君先生!”安悦低叫起来。这个男人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她说的话呀!那是他的家,不是她的!“君先生,我说过无数次了,我不是你的安悦!停车!我要下车!”赶往医院的时候,她可以坐他的车,为了节省时间。现在小恺退烧了,她就不该再坐他的车的。他那么固执,那般的专制,那般的恶劣,一口咬定她是他的女人,她再坐他的车,不等于是送羊入虎口吗?

“安悦……”

“爸爸……爸爸……”

蓦然低低的童音以呢喃的方式刺入了两个人的耳里。

两个人本能地扭头看向车后座的安恺,安恺还在沉睡,但他的小脸上却带着渴望,哪怕他才呢喃地叫了两声,却带给安悦重重的打击,让她的脸白了白。

儿子平时懂事,聪明,又沉着淡定,让人很难触及到他的心灵深处,她也疼儿子如命,以为自己双倍的母爱能弥补父爱,不曾想在儿子的心灵深处,其实是渴望父爱的。

安恺平时都不会问起爸爸的事情,更不会叫着爸爸,今天估计是被君澈抱过了,觉得君澈宽大的怀抱很安全,有爸爸的味道,才会在梦中呢喃着叫爸爸吧。

安悦心里泛痛。

她也想让儿子有个爸爸,但她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呀。出了车祸后,她怀疑自己忘记了一些事,但父亲和医生都说她没事,没有失忆,她又记得自己与父亲的点点滴滴,就连一些同学朋友,她也记得,父亲还说她是遭遇了不测才会意外怀孕的……

君澈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重重地握住了安悦的手,安悦微愣一下,随即反弹性地缩回了自己的手,不让君澈握着。嘴里讪笑着解说:“小恺的爸爸……常年不在家,所以……”

“吱——”

紧急刹车!

下一刻君澈侧身就把安悦困在自己的臂弯以及椅子之间,如同黑珍珠一般的眸子锁着安悦的大眼,安悦被他这样盯着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好像她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而他则是公正廉明的包青天似的,在他的面前,她无地遁形。

“小恺是谁的儿子?”

君澈阴阴森森地质问着。

“我的。”安悦强作镇定,答着。

她没有撒谎呀,安恺的确是她的儿子。

“该死的,他是谁的种?别告诉我,你自己就能生出一个孩子来!”君澈认定了安恺是他的儿子,但他没有得到过证实,安恺不肯说他的父亲是谁。虽然君澈觉得安恺的眉眼像他,万一……君澈的脸色越来越黑,他的安悦只能是他的!

“君先生,与你何干?”安悦淡淡地反问着,这是她的私事。

君澈抓狂,该死的,他忘了,她已经不记得他了呀!他满腔的酸意,满腔的怒火,又满腔都是痛楚,老天爷呀,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就因为他答应了家人,出国深造四年,所以要这样折磨他!太残忍了,他爱之如命的安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