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阔少的失忆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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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古怪的梦

安伯临终前对她千叮万嘱,一定不能让安悦和君澈再相见,否则安悦会有危险。还叮嘱她,如果两个人重逢了,马上帮助安悦嫁人,千万不要让安悦和君澈再扯上任何的关系。她是不知道其中有什么秘密,但安伯是安悦的亲生父亲,为人父母的都是为了孩子着想,安伯这样说必定是善意的,为了安悦的安全。她答应过安伯,就要做到。

只是她没想到,安伯才去世一年,那个叫做君澈的男人就和安悦相见了。

安伯的叮嘱中,说不能让两个人再相见,沈小依猜测着,安悦和君澈必定有一段过往,说不定君澈便是安恺的生父,就是她弄不明白为什么安悦一副不认识君澈的样子。

“什么见面?”安悦听清楚好友的话后,有点不解地问着。

沈小依笑笑,答着:“明天你便知道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快点带小恺去休息吧,刚才我说的话,你要考虑考虑。”

“小依,你的话说得莫名其妙的,你瞒着我什么事情?”安悦不是笨蛋,听出好友话里有话,她微蹙了一下秀眉,随即追问着。“君先生已经知道我住在这里了,我就算辞职也无济于事。”她可以换公司,可她无法换地方居住,因为这里是父亲用一生的积蓄替她安的家,这里有父亲的影子,有她和儿子太多的回忆,她也舍不得换地方居住。

“什么?君澈知道你住在那里了!你从我这里回去的时候又遇着他了?”这是老天爷的意思吗?

安悦有点头痛地应着:“估计是我从你那里回来时被他跟踪了吧,他……不简单的!”

身为精密集团总裁,怎么可能是个简单易骗的人?

是她太低估了君澈。

“我当然知道他不简单。安悦,明天中午在你们公司门口等我,我去接你,见了面再说。”沈小依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看着话筒,安悦眼里眨过了深思。

想到君澈对她的纠缠及固执,安悦不得不去想着:难道她真是君澈的安悦?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好友小依有事瞒着自己,又是什么事?听好友的意思,她和君澈不能相遇。

为什么?

“妈咪。”

清脆的叫声把安悦自深思中拉了回来,安悦才发觉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侧,正用那双明亮的大眼看着她,好看的剑眉有几分的飞扬,有几分沉淀,但也有几分的霸气,安悦忽然觉得儿子的眉眼和一个人很像,只是一时之间她又想不起那个人是谁。

“妈咪,怎么了?”

安恺关心地问着,大眼微微地闪烁着,看出母亲被某些事情困扰着。

安悦弯下腰去,爱怜地拂抚一下安恺的头,爱怜地说着:“小恺,在妈咪面前不要老气横秋,你这个年纪应该天真烂漫。”她希望儿子像其他同龄的孩子一般,无忧无虑,无拘无束,愉快地渡过童年。

安恺抿唇不语。

他天性如此。

“妈咪没事,你先回房里休息吧,明天还要上学呢,妈咪还要收拾一下。”安悦站直了身子,又摸了摸安恺的头,温声说着,安恺没有多说什么,顺从地朝他的房间走去。

母子俩居住的是三室一厅的公寓,母子俩各占一个房间,还有一间房被当成了书房,供安恺学习用。房子不算很大,不过在安悦的收拾整理下,整整齐齐,一尘不染的,可见安悦是个善于居家的女人。

等到安恺回房了,安悦才回到零食和玩具堆前,继续着收拾整理,谁知道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以为是沈小依打理的,赶紧接听,没想到却是君澈打来的。

“君先生,你怎么有我的手机号码?”

安悦问着,问过之后才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很笨的问题,君澈是精密集团的总裁,她是精密电子公司的职员,君澈想知道她的联系电话容易得很。

“安悦。”

君澈温沉地叫着。

“有事吗?”

安悦语气很淡,带着疏离。

“我想你。”

“明天记得在家里等着我,我送你上班。”君澈叮嘱着。“一定要等我,知道吗?”

一定要等我!

这几个字忽然像一把铁锤一般,狠狠地敲打着安悦的脑袋,也刺激着她的心脏,不知道为何,她觉得这句话带着刺,刺得她非常的不舒服。

“我把名片给了小恺,小恺要是再发烧,一定要通知我。”错过了儿子成长的六年,他希望在儿子以后的成长岁月里,都有他的参与。

安悦没有说话,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总觉得心不舒服,头也有点儿隐隐发痛。

默默地,她挂断了君澈的电话,这个时候,她想休息,没有心情和君澈胡扯,对她来说,君澈还是个陌生人。

回到房里,简单地洗了个澡,又到儿子的房里看了一下,确定儿子盖着被子,她才重新回到房里,爬上大床倒头便睡,想借着睡眠来扫走那股不舒服。

不知不觉间,安悦睡着了。

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

霸道的男音如同雷声一般在安悦的脑海里回荡着。

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回来……

那道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回荡着,刺激着安悦的大脑,让她睡得极为不安稳。

是谁让她等他?

她看不到那个人,只有那声音反反复复地回荡在她的脑海里。

这个陌生的梦,陌生霸道的声音,第一次在她的梦中出现。

是梦吧?

可是这个梦也太古怪了。

安悦,等我回来!

猛地,安悦自梦中醒来,脸色变得苍白,额上甚至冒出了薄薄的汗珠,此刻是春季,寒气未退,她竟然因为一个陌生的梦,一道陌生的声音刺激得冒汗了。

环视着熟悉的房间,一切不变,还是她生活了七年的地方呀。

再看看窗外,黑漆漆一片,安悦忍不住失笑一下,嘀咕着:“原来是做梦。”

起身,安悦披上一件外套,走出房间,又到安恺的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