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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对面

谈情说爱的人,有时候会很傻很傻,杨雨就这样。杨雨跟李西在一起时,总会问着他说:“你只爱我一个人吗?”

李西说:“只爱你一个人。”

杨雨又问:“你老婆呢,你爱不爱她?”

李西说:“他只是我老婆,仅此而已。”

杨雨说:“那我是什么?”

李西说:“你是我爱人。”

杨雨就很满足了,但她还会再问一句:“除了我,你外面还有别的女人吗?”

李西说:“没有。”

杨雨说:“真的吗?”

李西说:“真的。”

有好长一段时间,李西一来,杨雨就会问他这些话。杨雨的丈夫经常出差,只要丈夫一出门,杨雨就会打电话给李西,让杨雨过来。接通后,杨雨通常只说一句话,杨雨说:“他出差了。”李西一听,便心知肚明。于是李西也很简单地回答说:“知道了。”到晚上,李西就会过来。当然,也有李西忙的时候或脱不了身的时候。李西没来,杨雨就会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那条路,等着李西。很晚了,李西都没来,杨雨也会在窗前站着。这时候外面的路已经看不清了,到是对面一幢楼,亮着一盏又一盏灯。杨雨这时候便会看着对面那幢楼。有一天,杨雨就从一扇窗户里看见一个女人。女人裸着身体,在她客厅里走来走去。女人身材很好,错落有致,连同是女人的杨雨看了都觉得很好看。在杨雨欣赏着女人时,一个男人又走进了杨雨的眼睛。这是一个胖胖的男人,也裸着,一身的肉。看见男人裸着,杨雨脸有些红了。但杨雨没走开,就在黑暗里注视着他们。

以后,杨雨经常会在黑暗里往对面看。那女人好像有裸露癖,经常裸着或半裸着,那一身肉,也跟女人一样。但有一天,杨雨忽然看见那裸着的,不是一身肉,而是一个瘦瘦的男人。杨雨有些吃惊,跟自己说这女人也在偷情。有一回,是李西在的时候。激情过后,杨雨又站在窗前。忽然,杨雨又看见那个女人光着身子。女人跟前光着身子的男人,又是那个一身没几两肉的瘦子。杨雨于是跟李西说:“对面有个女人也在偷情哩。”

李西说:“你怎么知道?”

杨雨说:“你过来看看就知道。”

李西就站在杨雨跟前或者说站在窗前,往对面看。杨雨在李西看着时跟他说:“早些天我看见一个胖子光着身子在里面,今天光着身子的是一个瘦子。”

李西没接杨雨的话,只说:“那女人身材很好。”

杨雨听了,刷一下拉上了窗帘。

拉上窗帘后,李西看着杨雨,李西说:“还说人家偷情,你不也在偷情吗?”

杨雨说:“我才不是偷情呢,我是爱你。”

李西说:“一样。”

那段时间,杨雨就和李西这样爱着。杨雨只要丈夫不在,就会打李西的电话。这天,杨雨的丈夫又走了。丈夫才出门,杨雨就打了李西的电话,杨雨说:“他出差了。”

李西说:“知道了。”

晚上,杨雨就在窗前等李西。但等了好久,一直也没见到李西来。在默默等待时,杨雨也一直在注视着对面那扇窗子。突然,杨雨又看见女人了,看见她光着身子。接着,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出现了。杨雨看见这个男人,便叫了一声。然后,她很想从窗子里跳出去。

这回,杨雨看见对面那个男人是李西。

不过,杨雨最终没从窗前跳下去。她拿出手机,看着对面打起李西的手机来,接通后她大声骂着李西说:“你是个王八蛋。”

李说说:“好好地,你骂我做什么?”

说着时,李西开门进来了。

杨雨见了李西,大吃一惊,杨雨说:“你来啦,我还以为对面那个男人是你呢?”

李西说:“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