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回忆的独奏
22462200000008

第8章

一连几天的尾随,应该用更文雅的一点词,是观察,几天观察,我总算知道一点点信息了。休息日,一早,我打开电脑随机播放音乐,坐在自己书桌前,拿出张记录本,写下一些信息:

姓名:?小雪高三(9)班

选修历史,政治

早上6点40左右出现在楼下的银杏路上

中午 11点30左右出现楼下

下午1点40左右出现楼下

5点40左右出现食堂门口

6点20左右出食堂,这时时常会去操场散步(10次得有9次去)

爱好不详,白天上学放学都是公交车,晚上是家人来接,来接的应该是她妈妈。

看着纸上一些东西,皱皱眉头,虽是潇潇沙沙写了将近一页,字大点也是一页,可细细看来,没有丝毫哪怕一点的价值,隔着一道长江,对岸是可以看清楚,可依然过不去。得想办法出现在她的面前,不管以各种方式的出现,认识才是终南捷径!挠挠自己的头,想不出什么好方式。主要是直接出现的事做不了,那就做一切还是隔着浩浩荡荡奔流不息的长江。

登上qq,只有腾讯一如既往地发送什么钻消息,上下滑动,一个一个熟悉的名字,却不想说任何话,点开好友更新的空间,一如撞入生活的另一个维度,看到的想到的与我亲眼所见人大不相同,渐红的枫叶,外围一圈触动心灵的红色,里面是一块青绿。灵光一闪,如果想办法搞到qq号这只小船,就算有汪洋大海也可能小心驾驶过去。

一遍想着事情的可能性,一遍随手登上视频网站,看看有没有更新的电影。这时候,一首不同于电脑上的声音响起,我从我的床头找到我的手机,是刘家生的电话:

“陈书运,在干什么呢?”

“随便找找电影看,有什么事情?”

“这么好天气!窝在家里干嘛。下午3点来学校球场打球去。”

“好的。”

简单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真没什么看头,关了网页,拿出作业。音乐放到《传奇》“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不能忘掉你容颜……”笔停在自己的手上,思绪又飞扬起来,又想起那个叫小雪的女孩,不自觉就嘿嘿笑了起来。

有时候一段时间总有一首歌可以做为自己心情的代表,不过需要你慢慢寻找,也是会在记起偶然下触动,深陷其中。所以才会很多人,不管唱歌好听与不好听,都无法阻挡音乐的魅力,音乐也没有国界,因为传递的是心界。

“钟声响起归家的讯号,在他生命里仿佛带点唏嘘,黑色肌肤给他的意义,是一生奉献肤色斗争中……”

不自觉的伸手将声音调大,想着应该弄台2.1音响的,笔记本电脑声音再大也没有立体、身临其境的感觉。而听这些粤语歌,最重要的是感觉,管他听不听懂,旋律最为激动人心,跟着哼就对了,毫无疑问,我深陷其中。最爱还是那首《红日》,与刘家生他们去ktv,第一首必点的就是《红日》,真是舒畅!老妈踏着沉重的脚步,摔门而进,大喊:“声音开那么大干嘛?”就差拎起耳朵,我立刻泄了气,一点脾气都不敢有,把声音调小,在家的绝对权威,没有信心反抗一下,眼角余光看着老妈离开。

不得不提一句,老妈是个佛教信奉者,迷信的无可救药地步,有事没事查老黄历,各种禁忌就出现了。记得之前有次想出去游玩,东西都收拾好了,日子也确定了,结果快到日子,老妈一看黄历——忌远行,就立刻否定那天出门,非咬定说那天不适合远行,怎么都要推迟一天。老妈认定的事情是不能改变的,我是没有这样勇气去改变。前两天还带着我去寺庙烧香拜佛,求了平安符——一串小的紫檀佛珠,当然是开过光的,我细致熟了一下,18颗。老妈唠叨着:十八颗,俗称“十八子”,此中所谓“十八”指的是“十八界”,即六根、六尘、六识。六根:1、眼界,2、耳界,3、鼻界,4、舌界,5、身界,6、意界;六尘:1、色尘,2、声尘,3、香尘,4、味尘,5、触尘,6、法尘;六识:1、眼识,2、耳识,3、鼻识,4、舌识,5、身识,6、认识。我听的是目瞪口呆,还让我谨记,清净。强迫我每天都挂在手上,不许拿下来,洗澡睡觉的时候都不许拿下来。不许拿下来就不许拿下来吧,还好没有直接让我出家。但听说和尚都不是好当的,没有研究生的文凭还当不上和尚,看起来念经诵佛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干的事。

看着手上这串佛珠,习惯一个东西时间真的短的可怕,只要你不去刻意排斥,不出三天就已习惯手腕上这一串佛珠了,像念佛的一样一颗一颗的扣佛珠,木质的手感,淡淡的木香,有点清心,嘴上可没有念什么金刚咒。渐渐的有点担心,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小迷信的思想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影响还是非同小可的。

下午三点到了学校的操场,阳光微微比中午有点弱,天还不是很热。我换好篮球服与篮球鞋,已有几对人在打,学校的篮筐还多,还有空余,每个来打篮球的不可能带来一整队人,认识与不认识的都可以热热闹闹在一起打个球,进而可能是球友。我和刘家生,还有张字清,丁如明不知道哪里跟他女友腻歪。刘家生看到一个篮筐有三个人,就凑过去,大家都很默认规则,稍微活动一下筋骨,我试着运球在罚球线上跳投一次,今天手感有点出奇的差,篮球在球框转了一圈从边上滑落,懊恼地甩了一下手。都差不多之后,摆好阵型。我打量一下跟我对的人,比我高个两手指,也比我壮的不是半点,都快有我一个半重了吧。斜眼看了其他两个,倒是跟跟刘家生他们差不多。

刘家生向我使个眼神,我立刻收到,侧着身帮他挡了一下防守的人,待他过去被人夹防时,我已穿到篮筐下,他从侧面传球给我,我随手一个跳勾,完美进去。我与他拍了一下手,这种配合已好多次,屡试不爽!

打了两个小时的篮球,篮球衣早已湿透,汗水从身体能出的地方疯狂冒出,平衡自己的体温,沿着自己的脸颊滴落下来,舔了一个有点干的嘴唇。低头发现手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抓破了,沸腾的血早已流出。防着那壮汉真是累人!挤得都快喘不过气,对输赢自然不会太在意。打球经常这样莫名其妙的流血,身体碰撞难免会这样,指甲的威力还在。和刘家生他们在附近小店买了冰可乐,运动过后喝着冰的碳酸饮料真是痛快!当然顺便买个创可贴,涂了一点碘伏,把受伤的手指给贴起来。张字清买过饮料就告别。我和刘家生把车停在路边长椅旁,坐着休息一会。

“喂,还在想着那女生?晚自习上怎样了?”刘家生汗从他的脸颊流下。

“当然了,我可是很专情的。”我给出肯定的不能再肯定的答案,看着不远广场上有一些人放风筝,四月的天气很适合放风筝,孩子尽然没有大人,老人多,天上已经有一条长龙,一位灵活的大爷在拉着绳子,还有两个风筝只留一个小点在空中。

“那还费什么话!主动上呀!不主动体现你什么专情。”

“没有那个机会呀,毕竟每天都基本遇不到。”我有点叹息,事实是每天都能见到,只是距离有点远而已。

“滚你妹的,婆婆妈妈的,要上就主动上。”刘家生显然对我的小酒酒不感兴趣,这家伙太不结风情了。

我看着天上的风筝,一咬牙:“你要是帮我要到qq号,我下星期请你去ktv!”

“噢?”刘家生挑起眉毛,露出一脸猪样的笑容,“一言为定!2个人没意思,再叫几个人。”

“没问题”被狠宰也就认了,只要能弄到qq号,也算值了,去一次ktv而已。不过看他很爽地喝饮料的样子,实在是不爽,非常的不爽!朝他自行车后面揣一脚:“走了!”他倒是傻呵呵地笑着,好像很简单的事情,我不可没有这样的信心去弄qq号。看着天上飞的很高的风筝,可惜它有翅膀,却不能真真的飞走,只是悬挂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