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魔女逆天之绝色愿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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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不共戴天之仇

玉羲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很多年后,当她和自己的主人浪迹天涯的时候,她才终于明白主人所说的这些话,因为那时的她心底深处也有了一个秘密,一个连自家主人也不能诉说的秘密。

鬼宠回头看了一眼此刻脸色已经有些红润的幻珥,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坐在窗前,看着遥远的天际,继续等待他的母亲归来,而玉羲则是乖巧地守在他的身边,不去打扰幻珥休息,也不去打扰帝浅绝和寒诺寂两人。

寒诺寂盛怒不已地一屁股坐到帝浅绝对面的石凳上,然后端过石桌上的茶水,仰头就喝了一个干净,这才不致于一开口就喷出怒火来。

“帝浅绝,我可警告你,日后别再招惹幻珥了。”寒诺寂生气不是因为自己被寒诺寂赤裸裸地忽视了,只是因为他发觉帝浅绝和幻珥之间不平常的情愫,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恐慌。

帝浅绝漫不经心地品着手里的清茶,轻笑道:“为何?”

“你这家伙明知故问是吧?”寒诺寂气势上虽然凶猛,但自他走进这座亭子后,就从未看向帝浅绝一眼,他不愿意看,也是不敢看,因为帝浅绝和空清吟长得实在是太像了,他知道如果他看着帝浅绝的脸,铁定是无法继续雄赳赳气昂昂地“谈判”的,毕竟之前他可是对空清吟真真切切地动过心,还一心一意地想要与空清吟成亲呢。

“幻珥是我喜欢的人,所以我不准你接近她。”

帝浅绝嘴角的笑容更是深邃了,“姬灵烟,你的心上人难道不是虹幻国的剑术师圣王空清吟吗?十几年的情感怎么就这么快移情别恋了?还真是喜新厌旧呢!”

寒诺寂惊愕,猛地抬头看向帝浅绝,就是这张脸,一模一样的脸,为了这张脸,他化身为女儿身,历经千幸万苦成为天下第一舞姬,不过只是想让这张脸为他绽放笑容。

“你究竟是谁?”寒诺寂的声音在颤抖。

这个世界上知道他女儿身姬灵烟身份的人并不多,除了幻珥以外,怕也只有空清吟了。

帝浅绝并没有直接回答寒诺寂的问题,他只是漫不经心伸手抚上自己眼角的那枚风情万种的褐色泪痣,“对于这枚泪痣,你应该很熟悉才对呀。”

寒诺寂紧紧地盯着帝浅绝眼角的泪痣看,的确,对于这枚泪痣他实在是再也熟悉不过,毕竟他曾经可是被它迷得“神魂颠倒”,他忽地觉得真相即将揭晓,只是……不管怎样,他还是无法这个残酷至极的事实,他一心认为的救命恩人,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自己仇人的儿子了呢?

“虽然真相伤人,但这毕竟就是事实。”寒诺寂这些年对自己的情谊,帝浅绝又不是瞎子,又怎会看不到呢,所以即便帝浅绝的性情如何冷淡,但在他心底还是无法完全不顾及寒诺寂的心情。

“对不起,隐瞒你这么久,但事实就是事实,空清吟就是帝浅绝,帝浅绝就是空清吟,我就是他们,这就是真相。”

寒诺寂眼神空洞地看着帝浅绝,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那个夜晚,那个被鲜血染尽的夜晚,那个夜晚,他当时不过是十岁的孩子,就亲眼地看见寒氏家族被一夜灭族,老弱妇孺一个不留,寒家所有的人惨死在他的面前,他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个场景,那一刻他的整个世界都被鲜血染透。若不是空清吟相救,想必他也定是逃不过那劫,但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救他之人的空清吟居然就是虹幻国的七圣皇,帝浅绝,也就是他不共戴天仇人帝风烈的儿子。这是多么可笑的真相,他之前居然对仇人的儿子一片痴心,为了得到他的关注,苦苦练舞,成为缤纷大陆第一舞姬,坐上倾雅楼主之位。

“哈哈哈……”寒诺寂突然仰天一阵大笑,末了,他双眼通红地看向帝浅绝,眼底满满的除了愤怒,还有自嘲,“你们父子还真是有趣,父亲灭族,儿子装好人救人,你救我,是不是想要弥补你父亲犯下的弥天大错,你的孝心还真是感天动地呀!”

帝浅绝似乎早就料到了寒诺寂会有这样的反应,毕竟这种事情发生在谁的身上,谁都不会好过的,但有些事情他必须对他说清楚,不管他相信与否。

“我救你不是为了帝风烈,不是为了你,不是为了任何其他人,我救你,只是因为我自己,我想救你,因为当时的你让我想起了幼时的自己,是那么的无助,看着自己最亲之人就在自己的眼前永远的消失,自己却无能为力。”帝浅绝想起自己的母亲被活生生地挖去左瞳的场景,那日的阳光极为刺眼,但母亲身上的鲜血比阳光更为刺眼,以致于他泪流满面。

寒诺寂冷笑,“这就是你救我的原因?就是因为在我身上看到自己的过去,我倒是听人说起过,你三岁的时候,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惨死,这么说来,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咯。”

寒诺寂已经被愤怒激得几乎丧失了理智,他故意勾起帝浅绝的惨痛的回忆,他只是想报复,这一刻,他忘记了帝浅绝就是空清吟,忘记了他就是自己曾一心一意想要“以身相许”的救命恩人。

帝浅绝并没有被寒诺寂的话所激怒,他仍是漫不经心地品着手里的清茶,风轻云淡地回应道:“如果一定要再找一个救你的理由的话,我想应该是怜悯吧。”

“怜悯?”寒诺寂彻底地怒了,手上一用力,茶杯就在他的手心碎成了渣,他的手也因此被划破,有鲜艳的液体从指缝间滑落下来,滴落到石桌上,砸出一朵朵破碎的血花。

帝浅绝仍是“风雨欲来我自归然不动”的淡定状,“就是怜悯,你可记得那晚你是被谁相救?不是别人,正是那时比你还年幼的我,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跪倒在血泊里,藏在桌子下面,捂住嘴巴不停地掉眼泪……”

“啊!住嘴,不要再说了!”寒诺寂一个扬手,手往前一推,就从掌心里射出一道凶残的紫光,直直地袭向坐在他对面的帝浅绝。

帝浅绝眉梢一挑,一掌劈在石桌上,然后借力一个闪身,便轻松地躲过寒诺寂的突袭,紫光便从帝浅绝的身侧穿过去,射中帝浅绝身后亭榭的石柱,紧接着只听见“嘭”的一声,亭榭便在顷刻之间坍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