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位面少女
22604100000005

第5章 任务

“哎?小姑娘,你也来玩啊。”在去可可家的路上,魔三九看到小盈也正向他走过来。

小盈看到他,也有点奇怪:“我还想问您呢!我以前可经常来玩,一次都没见过您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噢,可可这孩子大早上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说要商量点儿事,神神秘秘的。话说我还没来过这儿呢,真怕不小心找迷了...”

“哦?”听到这话,小盈打断了他,“她跟我也是这么说的,那也就是说,要商量的很可能就是...?”

“嗯。”

其实魔三九看到她时就已经猜到了一半,这三个人凑到一块,八成就和魔法问题扯不开关系了。两人加快了向可可家走去的脚步。

刚走到楼道口,两人就听到了可可的喊声:“魔叔,小盈——”

魔三九抬头找着,果然,可可正站在一个阳台挥着手。看到魔三九发现了自己,可可转身向楼下跑去,三人在二楼的楼梯处相遇了。

“你们可算来了!真让我好等啊。”可可满脸兴奋地说着,拉起小盈的手往楼下走去。

两人见状都有些奇怪:“不上楼了吗?”

“不是,去楼下的地下室。”

自从三天前小盈知道了可可的身份后,魔三九就没再见过两个孩子,估计是聊天聊得太高兴,把自己给忘了。不过看到可可这么有精神,他也就没在意,小姑娘嘛,爱聊就聊个痛快。

“地下室?去那儿干啥?”他问。

可可笑了一下,说:“到了就知道了。”

整得还挺神秘。

地下室也要从楼梯下去。下了一段后刚拐了一个弯,魔三九顿时感到周围暗了下来。没等他说,可可就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他只听见“咔嚓”一声,看到可可手里的手电筒发出一道光,周围稍微亮起来了一些。

“这儿有点暗,走路得开着手电,有点麻烦,不过待会儿就用不着了。”可可解释着,有手电光照着路向前面走去。

“里面有灯吗?”小盈问。可可没有回答,魔三九在后面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他感觉她肯定又露出了那种神秘的微笑。

走过了一条长通道,又一个转弯,三人来到了一个宽阔一点的地方。魔三九借着微弱的手电光看到,周围的地上有很多大小不一的碎石头和其他一些建筑废料。

“这儿就是我平常练习魔法的地方。”可可说。

两人愣了几秒钟,一起惊奇地叫了一声:“哎?”

可可看到两人的惊奇似乎很满意,笑着解释道:“小盈和我说过,魔法和那些体育运动一样,都得一直锻炼才能成为高手。所以,我从上次开始就经常来这儿练习魔法。”

“你一直在练习?这对你的身体负担也太大了吧。”魔三九感到奇怪,但更多的还是担心,毕竟上次他亲眼见到了她用完魔法之后是什么样子。“再说,这几天都没见到入侵者,你上哪儿去用魔法呢?”

可可却还是一脸轻松的神情:“没事的,您放心。经过这几天的练习,我发现,上次我用的那一招应该是个绝招,所以才会有那么大的消耗,除此之外,别的普通招式用起来基本没什么难受的感觉。打个比方,如果说那一招是长跑冲刺的话,别的招式就只是散步而已,很轻松的。”

“你的魔法还有别的招式?”魔三九头一次听说。之前他只知道可可的魔法能解除位面叠加,从没听说过还有其他作用,当然,细想下来这也没有多不可思议。

“当然啦,我的魔法用起来很自由的,能用来攻击或者防御。你们看!”可可说着,把手电递给小盈,然后转过身去背向两人。

两人都站远了一些,小盈用手电光柱对着可可,却听到她说:“不用照了,关上吧。”她有点奇怪,但还是关上了手电,周围陷入了一片漆黑。

漆黑只持续了不到一秒就结束了。魔三九看到可可身上变亮了,并发出了一层淡淡的白光,看上去像是有户外的阳光照到身上一样,但视觉上他没有感到不协调。他突然觉得,上次她在自己家用魔法时可能也是这样,只是周围比较亮看不出来。

可可双手一左一右放在胸前,手心朝外,在她的手掌前方出现了一个发着白光的球,那球的形状不固定,像水球一样振动着。可可把手慢慢向外分开,那光球随着这个动作逐渐变大,当变到比她的头略大一些时,她猛地把双臂往外一推,嗖地一声,光球快速飞了出去,像是被一个压缩后松开的弹簧弹飞的。

在飞行中光球的形状变成了水滴形,朝后的那一头变得很尖,并且不断有小光球从它的尾部滴落,消散在黑暗中。光球快速飞行,撞上了地上的一块大石头,石头顿时四分五裂。同时魔三九听到砰地一声,像是大锤子敲在石头上发出的声音。在撞上石头的同时,光球也破碎了,小光球和石粉一起四处飞散。

“哇~”看完了这一幕,小盈兴奋地拍着手喊道。

还没结束。可可重复了一次刚才的动作,但这次的速度快得多,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光球已经生长到了差不多一样的大小,然后弹射了出去。它飞向地上的一块塑料板,在快要撞上时突然减速并变形,变成了包围着塑料板的一团光雾。魔三九发现,塑料板上的光芒看起来和可可身上的差不多。

这时,可可把左手往上一挥,被光雾包围的塑料板向上飞去,像是一只手把它抛了上去一样,同时光雾迅速变暗消失。就在两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空中的塑料板上时,可可又发出了一个光球,它飞向塑料板的下方,在快到达正下方时也是来了一个突然减速,然后开始从斜向变扁,最后变成了一个薄片,面积大概一两平方米。和白色光球不一样,光雾薄片是透明的,透过它能看见后面的景象。塑料板继续下落,它撞上了光雾薄片平面,像撞到一面墙一样被弹开了。魔三九看到光墙没有破碎的迹象,只有一点小小的振动,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几秒之后光墙才消散,这显然是可可主动控制的。

魔三九看了可可一眼,发现她没有身体虚弱的迹象,这让他放下了担心。

“怎么样?”可可转过身来笑着问道。她身上的光雾还没有消失,周围没有回到一开始的那么黑,两人能看见地上石头的碎渣。

“太厉害了!”小盈又鼓起了掌。

“真不愧是你啊,小姑娘。”魔三九也称赞着,又问:“刚才你控制那些光球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可可想了一会儿,说:“嗯...我想让它怎么动,它就会怎么动,要说的话,感觉就像是自己手脚的一部分。”

“就是说用意念就能控制?刚才我看你一直在做手势,上次在我家那儿也是,摆了一个很奇怪的姿势。”

“哈哈,那是我从动画片上学的...”

魔三九无语。

三人沿来时的路开始往回走,小盈把手电打开,可可也把身上的光雾收了下去。

没走几步,小盈问道:“对了,可可,那你能「变身」吗?”这问题显然也是从动画片上学的。

可可挠着头,说:“嗨,我也很想变,刚知道我会魔法那阵子,我还一直在想象我会变成什么样儿呢。可惜一直变不成,可能需要个变身器才行。”

小盈转头问魔三九:“魔叔,变身器要去哪儿找?”

“哪儿来的变身器...”魔三九被两个孩子的天真打败了。

走过最后一个转弯,可可突然问:“魔叔,您觉得我的魔法天赋怎么样?”

魔三九想了想,说:“我觉得挺不错啊。上次在我家,你在完全没练习过的情况下就用成了,现在又玩出了这么多新花样。说实话,之前我还有点低估你了呢。”

“既然这样,我能不能去虾皮庄把吸血鬼赶跑呢?”可可转身站住,说道。

“啊?!”

听到这话,魔三九和小盈都僵住了脚步,抬头看向可可。这时,三人都站在地下室出口附近,外面开始变亮。

“你是说上次报纸上说的虾皮庄?”魔三九想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对。”

可可的语气沉重下来:“小盈说得很对,我不能还一场仗都没打,自己就撑不住要退缩了。真正应该做的,还是我自己多多努力,去解救那些身处危险中的人们...我这几天一直锻炼魔法,就是为了这个。”

“可是这也太危险了!”话一出口,魔三九马上意识到了这话的脆弱。果然,可可说道:

“虾皮庄的人们也很危险。并且,他们对付不了吸血鬼,肯定比我还危险,不是吗?”

当然是了。

可可又说:“魔叔放心吧,我对魔法已经熟悉了。刚才有些动作其实是为了让你们看清才做慢的,实际可以非常快。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就算是这样,我们现在对敌人还几乎是一无所知,不确定的地方太多了。你真的确定要去?”魔三九问,他的语气平和了下来。

“嗯。”可可坚定地点点头。

魔三九盯着她沉默了。这一段时间只有几秒钟,在可可看来却好像无比漫长。

沉默过后,他说:“我知道了。”紧接着,他又说:“你爸妈都不在家,和他们说过了吗?”

“没有,要说的话恐怕就保不了密了。”可可低下头,虽然她说的是实话。

“好吧,这样的话,我和你一块儿去。”魔三九说。

这次轮到可可惊讶了:“啊?可是您说过那儿很危险啊!”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安全点儿,要出了什么事还能相互照顾。再说,当初是我把这个拯救世界的任务扔给你的,我得保证你的安全,不然万一你出事了,我可没脸再见江东父老。”

可可赶紧说:“别这么说,这都是我自己决定的...”

“我也要去!”旁边一直沉默着的小盈突然打断他们,喊道。

魔三九已经料到了,叹着气说:“唉,你这孩子...”

“小盈,太乱来了,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去也帮不上我的忙啊。”可可担心地说。

“嘿,我还是不是你朋友了?这就嫌我没用了?”小盈笑着拍了可可一下。“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今天我去定了。”

“行啦,多你一个不多,你真想去,带你一块儿去就是了。”魔三九制止了可可继续劝阻。两个孩子困惑地对视了一眼,问:“这次怎么这么爽快了?”

他没有解释,只是说:“唉...走吧,待会儿上我那儿集合。”说完,他走出了地下室通道。两人带着不解向楼上走去。

要带的东西没多少,魔三九收拾完,锁上了卷帘门,走向车库。

这时可可和小盈也拎着东西走了过来。他在远处没认出两个人,走近了才发现:

“嗬,你俩这闹的是哪门子名堂?咋戴上墨镜了?”

“不是说身份要保密吗?”小盈问。

“合着你就是这么保密的?到那儿谁认识咱们,用不着戴。”

“哎,亏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可可说着,把墨镜摘下来放到袋子里。小盈也摘了墨镜。

三人拉开了车门,两个孩子坐在后座,魔三九坐在驾驶座上,系上了安全带。

为了缓解“战前”的紧张气氛,魔三九开了个玩笑:“你俩看看这穿的,哪儿像是要去打仗啊。”现在是9月初,夏天的热力还没过去,三人穿的都是短袖和过膝短裤,可可的一身都是浅紫色的,和“军装”完全联系不起来。

可可也认真配合:“啊,我应该穿件迷彩服的!”

“哈哈哈...”三人快活地大笑起来。

路上有很多人在走来走去,或是为了要紧的事,或只是在散步,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看到他们,魔三九总是禁不住想:以后这些人会遇到什么呢?

自从位面叠加发生后,他就一直在想,有时一朵花、一片叶子都能让他想到很多。不过今天有任务,最好别分心。他尽力把这些杂念从脑子里赶走。

大概半小时后,汽车接近了目的地,远处的村庄开始变清晰了。魔三九看到了路牌,还有1000米就到了。

“你们看,外面是不是没人了?”魔三九问道。似乎不知不觉,大白天的街上一个行人或者交通工具都看不见了,虽然这地方本来就比较偏远,但他还是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两个孩子一直在后座上聊着,这会儿也往窗外看。“真的!人都哪儿去了?”可可问。

“应该是这儿出了吸血鬼,大家都不敢来了吧?”小盈说,“天姥爷,弄得我好像有点害怕了。可可你呢?”

“我也有点儿,这地方好像个鬼城一样...”可可紧张地抓住小盈的手,但马上又说:“这样下去可不行,我一定要勇敢!”说完做了几个深呼吸。

魔三九松开一只手摆了摆,说:“嗨,你们先别着急,真正可怕的还没见着呢。现在什么都别想,放空脑子,什么事儿做起来就没空害怕了。”

到了。

“下来吧,小心点儿。”他把车停稳后对后座的两个人说。两人明显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外面很安静,连一点风声也没有,如果不是提前知道的话,谁会想到这儿刚刚发生过惨烈的事故。

但魔三九一点也没有放松警惕,说道:“这儿可能很危险,随时注意周围,不对就马上跑!”

可可苦着脸说:“魔叔,您一说我又开始紧张了...”

“不紧张点儿怎么打得赢仗。好,就保持这种状态,进去吧。”

村庄建在一片树林里,有一条小路可以进去。三人沿这条路走着,可可走在前面,魔三九和小盈分别注视着左后方和右后方。一开始三人不习惯,几乎是在一点点往前挪,后来就走快了一些。

小路的宽度大概有三米,走过一段后魔三九看见前面的路开始分叉,里面是一个开阔的地方,路面都是长着草的土路。拐过一个弯后,他看见了一间小小的土房子,外面有一圈土墙。“过去看看里面有人没有。”他说。

“咚咚咚。”可可走到门前敲了三下门,问:“有人在吗?”

没有人回答。三人等了几秒钟,就在魔三九认为自己想对了时,回答出现了:“哎!你们是谁啊?”这声音不大,是从屋里传来的,听上去说话的应该是一个老年妇女。

“我们是来找吸血鬼的!”魔三九说出了准备好的回答。

又是几秒钟的沉默后,里面传出了开门声和脚步声。魔三九小声让两人后退一段距离,三人紧张地等着。

大门被“吱呀”一声拉开了。开门的确实是一位老妇,她打量了三人一眼,说:“进来说吧。”三人进门后,她又把大门关上并插上了门闩,然后带着三人往屋里走去。她的脚步很慢,看上去腿脚有些不方便。

四人在屋里坐定。魔三九想了想该怎么称呼面前的人,问道:“大娘,这村里的人都哪儿去了?”

老人个子不高,有点驼背,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和老年斑,看起来应该有六七十岁。她答道:“吸血鬼一来,他们都跑啦,附近有几个村也跑得差不多了。”

“全都跑了?”

“全都跑了,老的都跑去养老院,年轻娃儿们都跑去外村儿,要不就去找亲戚,要不就自个儿借住,惨一点儿的就睡街边儿。出门的日子难过哪,可也没法儿,保住命是最要紧的。”

“可真惨啊...”可可感叹,话里透着难过。

“您见过吸血鬼吗?”魔三九又问。

“没见过,见过的多半都被吸血鬼咬了。村那头的老杨家儿子也被咬了,我见过他那惨样儿...唉,想想就造孽啊,真不知道干了啥遭报应的。”说到这儿,老人有些伤心。

是啊,干了啥遭报应的呢...魔三九在心里替全世界重复了这句问话。

没人能够回答。

小盈问:“奶奶,那您为什么不跑?”

“都一把年纪了,跑不动啦。并且...”她停顿了一下,又说:“就是跑了,以后的日子也没盼头了。我和我老头子就一个闺女,还没嫁人,前几年就得了一个白血病,去年上天了。老头子可能是太难受,没过几个月也去找我闺女了...现在就剩我自个儿了,再活几年也一样得上天,所以干脆也不跑了,等着被吸血鬼抓住算了...”尽管很淡,魔三九还是听出了她话里的痛苦。两个孩子也低着头不说话。

老人抬头看向外面的天上,说:“人活了一辈子,光溜溜地来了,光溜溜地走了,啥也没留下,说不难受是假的...不过吸血鬼一来,我也看开了。你们可别学我,好好活下去,以后千万别再过来了,要不,非得把命丢了不行。前几天还有警察来拿着绳子把这儿围起来,说是不让别人进,后来看见没人来,就又都走了。小伙子,你也赶紧带着这俩学生娃走吧,别待在这晦气的地儿。”

魔三九想安慰一下她,却想不出该说什么,只能说:“大娘,不用怕,等把吸血鬼打跑了,你们村里人就又能过安生日子了。”

这话好像把可可心里的什么点燃了一样,她突然抬头说:“对!”

老人却没怎么开心起来:“要打吸血鬼,不好办啊。那一阵儿有警察来说要搜查,找了一整天,可到最后啥也没找着。这鬼东西晚上才出来,白天估计是藏在外面林子里,飞起来也看不见听不见。听村里几个人说,这东西还神出鬼没的,有的人藏在上锁的屋子里,可一转眼就遇上了...”

这时,老人突然打住话头,说:“你们听!”

三人一愣,都竖起耳朵听着。周围很安静,魔三九甚至能听到自己细微的心跳声。很快,他听到了一些其他声音,像是风声,又像是棍子在空中挥打的呼呼声,紧接着又出现了树叶摇动的声音。

“坏了,八成是吸血鬼来了!”老人站起来紧张地说。她压低了声音,听起来几乎和风声一样大。“你们快跑吧,赶紧跑,能跑多快就多快,别让它抓住了!”

“我们不会跑的!”可可说着猛地跳起来跑到屋门口,看起来是准备战斗。但魔三九马上看出,她的手脚都颤抖着。

小盈也看出来了,她走上前去,把手放在可可的肩膀上,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可可转头看了她一眼,小盈对她点点头,这让她的颤抖减轻了一些。

“这俩孩子,哈哈...”魔三九看着两人的背影笑了一下。战斗没开始就紧张,也不知是该说勇敢还是好笑。不过,如果换成自己,恐怕也是一样的情况吧。

“大娘,待会儿可得小心,要是这房子弄塌了,我还得赔你呢。”他回头对老人说。

“啥意思...”

老人还没来得及问完,几人忽然感到有一阵强风吹过来。可可和小盈没有防备,差点摔倒,后退了一步才站稳。屋里的两人因为有人挡了一下,还好受一些。

这风刮得人眼睛睁不开,除了树叶摇动的哗哗声以外,还带着一种怪声,像是怪物进攻时的号令,这两种声音混在一起,让人心惊胆战。

“天姥爷啊,这是什么风...”可可的说话声似乎都被刮碎了。魔三九正打算叫她们躲到里屋,可就在这时,他感到风突然停了。他定睛一看,原来是可可正用右手指向门外,在前方展开了一道光墙,把风挡住了,但风声还能听到。他注意到,可可没有一点儿后退的迹象,像是没有受到反作用力一样。

过了几秒钟后,风声突然消失,随着可可放下手,光墙也像掉进水里的盐一样消散了。还没等几个人松口气,下一波攻势马上又开始了。

树林中钻出了一个黑漆漆的东西,向几人冲了过来。它的速度太快了,人们没来得及看清它的样子,但几个人都猜到了它是什么。它的飞行是几乎无声的,可魔三九觉得,这种无声比最凄厉的尖叫、最疯狂的嘶吼还令人颤栗。

吸血鬼来了!

几个人这时都绷紧着神经,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了反应。

“哇!!”可可和小盈同时发出了炸雷似的尖叫,震得后面的魔三九大脑真空了一秒,他感觉之前被无声激发的颤栗都要被这声音引爆了。

不过,尖叫归尖叫,可可的攻击同样神速。几乎就在两人尖叫的同时,一道强烈的光束飞向那团黑东西,结结实实地正面打中了它。

“吱——”怪物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叫声,在空中翻滚了下落了一小段。

原来它会叫吗?魔三九想着。

显然它只是受伤了,稍微停顿了一下后,它又扑着翅膀冲了过来。

可可再次发起了攻击,用光球向那怪物扔去。但是,就在光球马上要击中怪物时,它突然稍微倾斜了一下身体,闪到了旁边,让光球从它身边飞了过去。同时,这个动作好像没怎么影响它的前进速度,它马上要冲到几人跟前了。

“我去外面打它!小盈你们快关上门!”这话是可可两脚离地之后喊出来的。没等小盈开始想要不要跟出去,魔三九就把她拉进了屋子里。他猜到了她的心思,一边关门插门闩,一边说:“现在出去只能添乱。不用担心,一会儿她就把那东西给解决了。”他的语气平静得惊人。

老人从风停开始就一直没说上话,一直惊奇地看着发生的一切。这会儿趁魔三九关门,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呃...小伙子,刚才那是咋回事啊?...”

“没空解释,待会儿再说。”魔三九打断了老人,紧要关头,他也顾不上什么礼貌了。他锁上门后又跑到窗户边上看着外面,小盈和老人见状也凑了过来。这儿的窗户是木头的,都没有玻璃,魔三九把眼贴近了看,这样可以让木条少挡一些视野。

话说可可出了屋子跑到院子侧面,屋里的人又一关门,那吸血鬼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院子里的她身上。

只见它一扑翅膀冲了过来,可可眼疾手快,脚也挺快,往右边一闪,让它扑了个空。趁它调整姿态,可可又召唤光球群发起了反击,那家伙动作敏捷得厉害,又像上次一样躲开了,只被擦到了一点儿。这一人一妖就这么你来我往、你退我进地斗着,飞散的光球和扑打的翅膀让屋里的人看得眼花缭乱。

几个回合下来,两方几乎平手。每次吸血鬼发起冲击时,如果距离较远,一般都会被躲开;如果距离较近,可可就会趁它后退蓄力的时候发起攻击,让它被迫放弃蓄力去躲避。而每次可可扔出光球时,都会被吸血鬼像那样突然一侧身躲开,看来,第一次顺利打中它只是因为它没有防备。

打来打去,吸血鬼似乎找到了窍门。它不再定点冲击,而是利用自身机动性强于对方的优势,开始绕圈飞行,时不时突然改变轨道,做个假动作。

这一招发挥了作用。可可眼睛还能跟得上吸血鬼,可手就不行了,面对这么速度又快还带变轨的移动靶,她没法确定该往哪儿打,甚至没法确定该往哪儿走,万一撞到它就完蛋了。她尝试随便打了几下,果然对方甚至没特意躲避就躲开了。

渐渐地,可可的眼睛和脑子也开始被绕晕了。一旦这时候吸血鬼发起冲击,不能第一时间确定它的位置和距离,恐怕就很难及时反应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