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谁统江山
22622100000055

第55章 媒婆又上门

东阳县令陈腾看到了复播玉米、高产麦子对解决饥荒、充实军粮的关键作用,举荐张小芬为劝农使,由政府主导推广名正言顺加赋。赋虽重有产出就不怕,自己得到更多仍然生机勃勃。这复播和高产麦子救了国民,解决了军粮让政府机构得以正常运转。

劝农署在东阳王境内已经推广完毕,明年夏秋就可见成效。这事已经上报荆州郡,可能荆州要派员下来视察工作,陈腾跟小芬已经很熟络,约了小芬到县府商谈事宜。

“哎哟,县父母别来无恙”张小芬笑容可掬拱手打招呼:“县父母召唤张某有何见教?”

“哦,张兄辛苦了,连月来乡下奔波餐风宿露的。来,先坐下喝茶!”

坐下寒暄了几句,丫头端上茶来,陈腾呷了一口:“听说靖西诗会那晚,张兄当场赋诗惊呆众人,诗传到东阳也是一片惊奇,果然大气不同凡响,下官佩服之至!”

“县父母谬赞了,偶见萧索荒村,浮想联翩随手写来而已,不见得怎么好吧?”

“张兄过谦,逃亡之屋司空见惯,是为熟视无睹,唯张兄道出震撼人心乡民称赞不已。”

“这样快诗就流传到东阳,我倒是没想到,看来我朝士子、百姓太看重诗文啊!”

陈腾微笑道:“据说巡察出一联: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无人可对。王爷说张兄已经对上,而张兄上联:闭门推出窗前月,亦无人能对工,学子到处求对啊!”

小芬想原来是因这上联迅速传播的:“唷,游戏而已,这些士人学子何必太介意呢??”

“哎,我朝自高祖多位先皇善诗重文采嘛,张兄自然已经对上,愿先睹为快。”

看来都没有人对上,小芬想如果自己对上了传出去他们要受打击,还上对不上为好。

“惭愧,在下也是没对上,拿出来为难他们实在有失厚道了。县父母今天不是谈诗的吧?”

“哦,当然不是,劝农署上报了荆州,不日荆州可能派员来视察,请你有所准备呢!”

“唷,真上报啦?我以为王爷仅着眼东阳呢!也好,明年就先在荆州铺开吧!”

回到正事上,陈腾有些眼神恍惚,时局动荡前途未卜心里难免没底。

“张兄,去年东征伐齐据说消耗很大,武帝大病未愈就令杨坚灭佛还俗,和尚抗旨不尊初时烧寺杖僧强令还俗,民怨沸腾。据说有个少年杨宏才能劝说僧人自愿还俗而且当兵呢!”

杨宏才?小芬心里一动此宏才与彼宏才是一人?“唷,这少年是个人才呀!”

“是呀,据说还善于练兵,其新兵击溃宇文宪王牌呢!可惜,大才不落我朝啊!”

萧芬想此宏才若是彼宏才那就无妨:“是很可惜,武帝大举扩军是要再次伐齐啦!”

“是呀,张兄,依你看伐齐胜利有几成把握?南北夹击下,北齐会亡吗?”

“县父母,伐齐胜利只是时间问题,战神高长恭都杀了,皇族所剩无几,没人真心为高纬卖命,那些守将就有可能选择投降。有人开了这头,就有可能势如破竹呢!”

“那么,齐是必亡了,是亡于周还是亡于陈?或是对半瓜分?陈会乘胜威胁我朝吗?”

萧芬想这可能是满朝文武担心的问题,陈朝强大灭梁是必然的,她知道历史陈伐齐失败。

“陈顼多疑用而不信,吴明彻去年就按兵不动失去伐齐良机。吴以保实力为主必无建树,我朝在数年内无虞,正该发展生产解决饥荒,富国强军以图光复啊!”

“张兄所言有理,下官受教了。解决饥荒是当务之急,王爷、皇上也是这意思的。”

萧芬回到家中,一个颇有名气媒婆凌六妹正跟父母在堂上,只好上前跟她见礼。

“哎哟哟!张大人哎,果然是一朵出水新荷哩!怪不得翩翩公子一见难忘啊!”

萧煜芬看她干净利索,苗条轻盈,鸭蛋脸薄施脂粉杏眼含春,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六婶子,谬夸奖啦,你别看花了眼,把野蔷薇当出水荷花那要吃亏的哦!”

凌六妹比李三姑年轻几岁出道稍迟,嘴巴功力似乎不见逊色多少。

“唷唷!原来张大人喜欢说笑呀?蔷薇也是娇花,粉红娇艳可爱,荷花红的淡雅天然,六婶我还没老眼昏花,怎么会弄混了呢?半生花丛游走,岂不知脾性吗!”

“呦,六婶好大的兴致,真是敬业得很呀,是否半夜三更睡不着,想起阿谁配阿谁来了?那好,你慢慢琢磨,你先坐着,我要回房更衣去了!”

凌六妹虽是东阳人娘家却在靖西县,她做媒风格和李三姑不同,李三姑是一对一强调成功,那怕花言巧语忽悠就范。凌六妹像坐桩开店,商品众多总有一个适合你。

她这次登门就受了三家之托,一家是平江和塘乡土豪陈梦瑶,一家是靖西县令唐俊,一家是靖西豪门龙旗校尉郭晃。他们都各有原因看中了劝农官张小芬。

凌六妹首先给张轲夫妇介绍了和塘乡土豪陈梦瑶,家境比沈万福差一些,但祖上有人当官是旧贵族。子弟读书出仕为官机会比较大,男孩风流倜傥十三岁。

张轲夫妇觉得条件也很不错,而且这陈家不是暴发户名声比较好。小芬不看好沈家主要是所谓横行乡里为富不仁,也许这家会觉得比较顺眼,跟媒婆继续攀谈。

“六婶呀,不瞒你说,之前李三姑已经来过了,说的是沈万福小公子,该有耳闻吧?”

凌六妹瘪嘴笑道:“李三姑也是的,沈万福什么人家呀?那跟书香门第可比,人不能光看有钱,张老爷,若要暴富的话,张府那在沈府之下呀?仁义为先啊!”

这话张轲爱听,她这话贬低三姑眼力不合时宜,也抬高张府吹捧张轲品德高尚。张轲心里乐意,如果一心求财,有奇货可居暴富何难?何必做这劝农官呢?

“话虽如此说,沈家毕竟是东阳豪门大户,县父母也得另眼看待呢!三姑也不是随便的。”

凌六妹讪笑道:“铁嘴只宜说普通人家,张老爷,已经数月,请庚过了吗?”

“哦,只因劝农署新开,事务比较繁忙,下官一直在外县,这事暂且搁置了。”

凌六妹嘻嘻一笑:“张老爷,令爱身份特别,非一般粉黛可比,慢慢看。我很喜欢张大人,定为她找到合意佳婿。老爷巡察靖西,张大人引起一县轰动记忆犹新吧?”

张轲捋须微笑,那场面确难忘怀:“靖西官民很热情,六婶在东阳何以得知呀?”

“老身娘家靖西,那日娘家拜寿,龙旗校尉郭晃家,县父母唐俊家都约老身喝茶。他们公子仰慕小神童,家长钦佩张老爷广惠众生之德,愿意结为姻亲,老爷以为呢?”

张轲听了心中大为宽慰,青壮时渴望出仕致君尧舜,及当官正逢乱世刀兵,事与愿违结果身败名裂。没想到劝农署闲散之职,倒赢得许多敬佩!

“唷,下官何德何能有劳唐令、郭尉惦念?劝农乃承王爷之命,那敢居功称德啊?六婶,不瞒你说,小女自幼好强,这婚姻大事需得跟她商量,暂且放下听消息吧!”

凌六妹觉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李三姑都搁置了三月,想必张轲之言非虚,强说恐怕适得其反。小神童眼界与众不同,就让她慢慢挑吧!起身作别上轿回去了。

萧芬沐浴更衣出来,穿着襦衫罗裙扎双丫髻,面如桃花目若流星,更见妩媚俏丽。

张氏爱怜的拉手抚摸着她,这三月来担心她吃不惯睡不好,风吹日晒变黑了,皮肤变糙了,人瘦了。幸好,她天生丽质,没受多少影响,而且是更壮实了些。

“小芬呀,多亏你大胆又机灵,向王爷要求你哥回家,天从人愿呀,我们终于团聚啦!”

戍边征夫能生还者寥若晨星,白首戍边多的是。儿子回家不仅仅是团聚,儿媳无出最终难留,回家就意味着接续香烟,家庭兴旺。张氏拥抱着小芬难免感激涕零。

张轲捋着胡须感叹:“是呀,时过三月没消息,我都以为没指望了。苍天有眼眷顾我啊!”

“父亲,王爷一言九鼎,既然答应了我,怎么会没指望呢?”

张轲摇头道:“小芬呀,你有所不知,王爷虽是东阳之主,边防可不止江陵一段啊!放不放人要取决于将军,近来陈朝边境不挑战事,这不是上天眷顾积善人家吗?”

张氏轻拍萧煜芬背后叹惜说:“是呀,小芬的善心可昭日月,但愿上天多多眷顾你啊!!”

萧芬知道父母意思,但她心里想的是宏才,他一定也穿到了这世界正寻找她呢,自己才十来岁怎么可以谈婚论嫁?但这话没法跟父母说,能违拗父母还仗对家庭有功呢!

“娘,我才十岁,有许多事还没有做呢,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急着把我嫁出去呀?”

“这孩子怎么这样想呀?我巴不得你是儿子,不用去别人家。小芬,你是二月生的应该算十一岁了,大户人家早已定亲啦!你该有你的幸福,和归宿啊!”

“爹娘,我知道,二老都是为我好,我能选择是二老纵容,我斗胆请再宽容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