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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弟十七章:妙计夺城池

林岳把话和方国珍,悄悄这么一说,方国珍大吃一惊,诧异道:“兄弟此事妥吗?那蔡柬小儿如若不上当怎么办?”林岳眼珠子咕噜一转,和方国珍使了个眼色,低声道:“哥哥大可放心,按照我说的做便是,即便他不上当,也得乖乖投降。”

方国珍点点头,一边假装擦眼泪,一边朝城墙上的景大声哭道:“儿啊,为父的无能,今夜救不了你了,儿啊,如有不测,来世咱们还做父子。”说完一声令下,带着所有人马,火速撤到了城外,林岳挑出身体强壮的一队人马埋伏在了城墙外面,剩下的老弱病残则装模作样扛着大旗,边哭叫,边朝远处走去。

蔡柬一脸茫然,瞪大眼睛,自语道:“就怎么走了?怎么能够呢?嗯,定是怕打不过我没脸见人了,那也不对,他不能扔下他儿子不管的,哼,将士们随我追城去,看个究竟,别上了方国珍小儿的当。”

蔡柬没一会功夫就带着人马追了出来,摸黑一瞅,城外一片寂静,不远处晃动着一队人马,扛着一杆大旗,一边走一边还在哭爹喊娘,蔡柬这才放下心来,朝远去的人马大声冷笑道:“哈哈哈哈,尔等狗鼠之人,也敢与你蔡爷爷一分高低,怎么打不过,逃跑了,啊,哈哈哈哈,将士收兵回城。”哗哗哗啦,一溜烟全撤回去了。

说是急那是快,林岳挑了俩名精明强悍的壮士,骑着马绕到了城墙的后门,绳子往城墙上一扔,唰唰唰,几下子爬到了城内,直奔蔡柬的宅子去了,方国珍在城外,让老弱病残的一队人马,分散开溜进了城,他带着一队身体健壮的爬上了城墙,摸黑来到了人质的关押之处,就地待命。

再看蔡柬,刚进宅门,是得意的不得了,昂首挺胸,眉开眼笑,骑在马上一边捋着那乱七八糟的胡须,一边大声喝道:“管家拿好酒来,哈哈哈哈。”大笑着直奔客厅去了。

蔡柬刚到客厅,七八个丫环,噗通,跪倒在蔡柬的面前,是连哭带叫喊求饶:“老爷,您可回来了,夫人和老夫人被方国珍的人带走了,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

蔡柬顿时犹如五雷轰顶,两腿发抖,双手哆嗦,胡子眉毛直往上翻,脸上的肌肉牵动着嘴角,一个劲抽抽,瞪大眼睛哭喊道:“娘……娘……孩儿来晚了……方国珍小儿……我与你不共戴天……。”话刚落,手一拍桌子,大声叫道:“来人,集合人马,快快随我去救老夫人。”霎时,呱呱呱,哗啦,马蹄声,呼喊声一片沸腾。

林岳把老夫人,夫人,接到城外,实言相告后,又带着老夫人与夫人,从城外走到了城内,从嗷嗷待哺的婴儿,到一个个鲜血淋淋的躯体,看的老夫人无言以对,浑身颤抖,一只手拄着拐杖,一只手指着满地的血迹。颤颤巍巍大声喊道:“儿啊……妖孽呀……妖孽!”

这时蔡柬正好赶了过来,一勒马缰,对着林岳大声怒道:“小儿,好大胆子,连老夫人也敢抢,看爷爷不要了你的狗命。”话音刚落,长枪一举,正要朝着林岳冲过来,突然,方国珍在城墙上喊道:“蔡柬小儿,你坏事做尽,伤心病狂,视人命如草芥,你就早该有这一天。”

蔡柬抬头一看,怒道:“方国珍……小儿……爷爷今晚和你拼了。”呱呱呱,话音还没落地,就骑着马朝方国珍冲了过去,只见老夫人,拐杖往地上使劲一摔,大声喝道:“柬儿,住手,”蔡柬回过头看看老夫人,眼泪直往下淌,抽泣着喊道:“娘,孩儿不孝,让您老人家受苦了!”

林岳一看时机差不多了,把老夫人往旁边一掺,大声喝道:“蔡柬,你可知罪,你回头看看这满地的躯体,你听听那嗷嗷待哺的哭声,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你再看看很着你久经沙场的将士们,你此时此地此刻,有何颜面,面对他们,你有娘,这里活着的,死去的,那个人没有娘,那个弟兄没有妻儿老小,今日之事,所有罪过都是你一人所为,弟兄们都听着,万事都有因果,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放下你们手中的刀枪,停止杀戮,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唰,一番话融化了所有人冰冷的心,在场的所有人,都放下了武器,哭的哭跪的跪,望着满地的躯体,忏悔不已,蔡柬跳下马跪在了老夫人身前,母子架是抱头痛哭,方国珍也低下了头,看着死去的将士,泪如雨下。林岳看着蔡柬,叹道:“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就这样,一场来来回回,持续了三年之久的恩怨,一夜之间,烟消云散,林岳与方国珍把蔡柬押送到了官府,又把店家嘱咐的事告知了方国珍,随后便骑着马往青林山洞走去。

当他一进山里,远远地就看见朱淑真与白鹤在山上眺望着,林岳把马拴在树上,飞快地朝山上跑去,朱淑真清早起来就在山上等着了,看到林岳回来,她急忙就往山下跑,俩人就像久别重逢的小夫妻,紧紧地抱在一起,朱淑真抚摸着林岳的脸,很是担心地问道:“为何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林岳看着朱淑真笑道:“没事,我这不是回了吗。”说完拉着朱淑真的手一起回到了洞里。

俩人背靠着背,坐在青石板上,互相讲述着自己小时候的趣事,很是开心,说着说着,林岳就把陈一发夫妇的事,告诉了朱淑真,朱淑真听得眼泪直流,紧握住林岳的手,轻声说道:“林岳,我们也要像伯父伯母那样,今生今世永不分离。”林岳站起身说道:“放心,淑真,只要天不塌,地不陷,我们永远都在一起。”朱淑真看着林岳点点头,回道:“伯父伯母对你真是,视如亲生,我们应该去坟上看看他们,”林岳忙回道:“嗯,我们这就去。”

俩人刚走出洞口,白鹤就挡在前面,大叫不止,很是瘆人,林岳摸摸白鹤的脖子,纳闷道:“白鹤这是怎么了?平常没见过它写样叫过。”话刚落地,朱淑真抬头往山下一看,就见玲儿带着家丁雷福,找来了,俩人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朱淑真摇摇头对林岳说道:“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咱们刚到两天,他们怎么就赶来了?”林岳定神一想,低声说道:“肯定是家里出什么事了,要不小玲是不会来的,你先躲起来,我去问问何事。”

林岳往前走了几步,仔细看看没有别人,大声问道:“小玲,你来此有什么事吗?”就见那小玲噗通跪到了地上,哭道:“小姐,夫人她,夫人她,”朱淑真噌地走了出来,瞪大眼,问道:“我娘怎么了?”小玲放生大哭道:“夫人,夫人她病的厉害,小姐若不及时赶回去,恐怕,恐怕,”小玲话没说完,朱淑真就感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林岳是惊惶失色,忙把朱淑真抱在怀里,掐了掐人中,大声叫道:“淑真,淑真醒醒,”朱淑真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林岳喘息着说道:“林……林岳……我娘她……快送我回去。”林岳紧紧把淑真搂在怀里,哭泣道:“淑真,我这就带你回去,你不要有事,你别吓我,我骑马送你回去。”林岳的心瞬时如同刀绞,他急忙抱起朱淑真,朝山下跑去。白鹤也紧紧的跟在后面。

林岳心急如焚,抱着朱淑真,快马加鞭,日行千里,把朱淑真送回了宁海桃村,刚到村口,就有一队人马迎了上来,林岳仔细一瞧,心想:“我是不是看错了,”只见领头的是一位老人,看上去有六七十岁,身高六尺,穿锦绣绯袍,胸前绣白鹇,扎玉带,脚下一双虎皮靴,头戴短翅乌纱冒,容光焕发,一字白眉向上翘,广额,目光冷静深邃,鼻子尖而挺,嘴唇乌黑,留一嘬花白山羊胡,胯下一匹棕色烨狼马,精神矍铄,是神采奕奕。

林岳觉得眼熟,就是不敢搭话,就见那马上的老人,大声喝道:“林岳,快把我姑娘放下马,”林岳心中一惊,连忙把朱淑真抱下马行礼道:“老伯,林岳失礼了,”朱淑真颤颤巍巍来到老人的面前,弱声道:“父亲……我娘她……”话没说完,老人瞪大眼睛,厉声道:“娘,你,你心里还有你娘吗,还有我这个父亲吗,哼,你这个不孝之女,为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来人,带小姐回府。”

林岳看着朱淑真,满眼的泪水,却说不出话来,马上的老人一勒马缰,转过身斜眼瞅了瞅林岳,大声怒道:“哼,要不念你救过老夫一命,定将你送去官府,从今往后,不许你再纠缠我女儿。”说完,让手下人把朱淑真扶上马,便扬长而去了,白鹤望着朱淑真,不断地发出嘶叫声,可朱淑真还是走了。

林岳看着朱淑真渐渐离去的背影,顿时两眼发红,心如刀割,真可谓是别时容易,见时难,相见时难,别亦难!可是他全然不知,这时朱淑真父亲设下的圈套,俩人此一别,相见则是遥遥无期。

林岳朝着朱淑真离去的方向,凝视了许久,才骑马离开,他六神无主地来到了一个三叉路口,往左也不是,往右也不是,脑子嗡地一声,从马上摔落下来,失去了知觉,白鹤哀鸣着,拼命地拖起林岳,飞奔着将林岳送往了奎儿的住处。

奎儿娘正在院子里,晾晒衣物,离老远就听到了白鹤的叫声,老人家放下手中的活,有出大门一看,是大惊失色,一边上前去搀扶林岳,一边大声叫道:“奎儿,快来,”奎儿嘴里还吃着东西,一听老人家召唤,赶紧跑了出去,大声嘟囔道:“娘,什么事啊。”他刚说话,就发现白鹤外大门外,啪,一拍大腿,边往过跑,边大声叫道:“哥哥,是你来了吗,想死奎儿了。”

林岳迷迷糊糊听到了奎儿的叫喊声,睁眼一看,奎儿娘在怀前站着,再看看身旁的白鹤,才明白过来,强忍着站起身,弱声道:“老奶奶……林岳吓到您老人家了。”老人摇摇头还没顾得上回话,奎儿跑过来了,高兴的手舞足蹈,一把握着林岳的胳膊,大声叫道:“哥哥,你可算来了,俺以为你把奎儿忘了呢,”老人家忙把奎儿的手拉开,怒道:“不得无礼,快快把林岳扶进屋去。”

老人家和奎儿,把林岳扶进屋里,又是做饭,又是沏茶,好一顿忙乎,林岳缓过神来,就把朱淑真的事和老人说了一遍,老人看了看林岳,摇头道:“自古婚姻讲究,门当户对,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这是更改不了的事实,你若心生执念,注定要受其煎熬,到头来,十有八九是聚少,离多,你要看开才是,人这一辈子,许多事都是命中注定的,尤其是因缘,强求不得地。”

林岳思量片刻,问道:“老奶奶,难道两个相爱的人,就注定不能在一起吗?若是如此,人生又有何乐趣。”

老人家搬了把凳子,坐在林岳的身旁,耐心地说道:“孩子,人这一生是为了爱而活,人之所以活着是为了一个字,”林岳注视着老人诧异道:“老奶奶,什么字?”老人仰头笑道:“圆,它的四周代表着规律,也象征着天地,我们所有人都是其中一员,做人要有顶天立地之雄心,也要有关爱万物之爱心,心中能装万物者,方可装得下天地,爱有大爱,有小爱,治国安民安天下是大爱,爱己爱人,是小爱,你纠结在这一己之爱中,都无法自拔,怎能有雄心大志,去安民安天下,人者,志也,志者顶天立地之人也,凡事都有因果规律,逾越不得,违背不得,你之痛是因为一个未了的果,了之时痛也就去了。”老人家,说完话,大笑几声,甩甩袖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