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石器时代生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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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开荒和养鹅(二)

有了任务的小崽们也不再围观他们搭鹅棚,一溜烟跑去割草了。四个大人笑嘻嘻着,继续干手里的活。石手巧,方力气大,草细心,这三个人的干活搭配很完美。在新叶的指挥下,简易的草棚搭好了。新叶让草抱了些干草铺在棚子里,又拿了个破的大藤筐装满干草压实放在棚子角落。刚放下,一只灰鹅就跑进去蹲下了,好像马上就要憋不住的那种急不可待的感觉。

新叶觉得好神奇啊,这灰鹅的适应能力也太强了吧,它就知道那是给它下蛋的地儿啊。果然没多会灰鹅起来后,一枚圆滚滚热乎乎的蛋躺在藤筐里。几个人对视一笑,她觉得这些鹅也太可爱了吧。不过它们都在鹅圈里东转西转,有点焦躁不安,估计还是饿。还好,小崽们很快拿来了草和乱七八糟的叶子。大鹅们连忙吃起来,奇特的是白鹅都让着灰鹅们先吃。告诉小崽们这些草不够,他们就又跑去弄草了。虽然一下子没有了河兽吃,每天吃着草,导致产蛋量大不如前。不过什么都得习惯,眼下部落也不可能天天给它们捉鱼吃,大人们要忙着种植和采集,小崽们又没那个能力。

新叶把之前拿回来的蛋放进藤筐,挑了只最温顺的灰鹅,打算让它孵蛋。可惜的是,这些鹅不是前世的家鸡,它们只孵自己的蛋,而且孵蛋的是雄性。看见那只灰鹅跳出来不愿孵蛋,她也没办法。最后孵蛋的计划就这样破产。就把从巫那里拿的蛋都还了回去,巫又把蛋都分给了有小崽的家里。新叶从沼泽那里捡回来的蛋,给巫送了些,剩下的就被她放着慢慢吃。

看见自家洞穴前面有一大块空地,她又动起来心思。有的不知道什么的种子,或者是娇弱的植物,最好种在方便自己照顾观察的地方。等到黄昏时分,男人拎着几只猎物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雌性坐在摆满丰盛的一桌食物前笑靥如花地看着他。想着雌性今天肯定是心情好,却不曾想事若反常必有妖,其实人家打算让他干活来着。

她已经把空地上该烧的烧了,男人今天回来的比往常早,三两下吃完饭就抡起石锄开始干活了。坐在洞口,看着干活的男人,夕阳的金色余晖给男人身上镀上一层金光,看起来很是美好。炽挖掉了草根,把土地按照她的要求翻到一半的时候,天就黑了干不成活了。新叶给男人倒了满满一杯葡萄酒,男人美滋滋地喝着,和她聊着养鹅和种地的事。看她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心里想着明天不去狩猎了,要给雌性帮忙。

昨晚不知道几时睡着的,醒来却已经恢复满满元气。火塘上的陶罐煮着的水咕嘟嘟沸腾了,走出山洞发现男人正在翻昨天剩下的那一半地。有点惊讶地问他:“今天不去狩猎了吗?”男人说:“今天不去了,在家里跟你一起干活。”新叶很开心的抱了他一下,就说:“你真好!那我给咱们做早饭去了啊。”弄了几朵菌子和昨天处理好的鸟肉放进陶罐里煮,又从腌菜罐子里捞了腌菜切碎,把米线泡浸温水里。剥了几片包菜叶子切丝焯水备用,拿了俩鹅蛋用兽油煎成黄灿灿的。汤底煮好后,捞出泡好的米线放进去煮了会捞出来,放进大陶碗,把腌菜和包菜丝码在米线上,再把煎蛋放在上面,一份石器时代版的腌菜米线就好啦!男人满足地哧溜溜吃完米线,把汤都喝的一滴不剩,还把她没吃完的小半碗也给帮忙解决了。

男人吃完又继续翻地去了,新叶收拾好碗筷,就开始安顿自家小园子需要种的种子。她看了看蓝豆,还是决定种些,自从部落被侵入的事情之后,她就开始有这些防患于未然的念头了。把蓝豆单独隔离开一小块种了一半,又把那些不知道是啥的都各自种了些,最后最重要的就是她心念念的西红柿。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种植成功,但还是全部都种下去了。男人去提来了水,按照她的要求浇好。两人就去河边的大园子,大家都在忙碌着,新叶让大家把草根一定要处理干净,不然会影响种的东西。

炽帮着她一起种黄豆和被她切好的土豆,手里的种子是种完了,但是空着的地还有很大一片。也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让大家回家休息会,吃完饭准备去寻找可以种的东西。

鹅圈的位置刚好在她进进出出都会经过的位置,回山洞时候看了眼鹅棚。发现部落里的几个老人正在把小崽们割回来的草,均匀的撒给鹅吃。看见新叶看见她们了,就说请让他们也一起来照顾这些大鹅,也是为部落做点事情。

新叶当然高兴了,其实老人也可以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的,这让他们也更有尊严。告诉他们了一些注意事项,她忽然发现藤筐里卧着一只白鹅。走过去把它提溜出来,发现底下有三个暖的热乎乎的鹅蛋。本来就纳闷的她,在看见大白鹅又执着地跳进藤筐暖蛋的时候,更纳闷了:难道这是个“伪娘鹅”?这傻鹅是不是以为自己是个雌的?

殊不知这白鹅会说话的话,一定会骂她才傻呢。哼愚蠢的人类,它们这个族群本来就是雄性孵蛋的,而且只孵自家伴侣下的蛋。

看着白鹅入定般的神态,正准备把蛋拿出来,就被白鹅凶狠狠地嘎嘎啄。几次下来,她也放弃了,随它去吧,一只精神错乱的傻鹅。直到陆陆续续发现孵蛋的白鹅增多,她才意识到不是鹅精神错乱,而是她见识浅薄。为了它们能更好地孵蛋,又给多加了几个藤筐。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制作队去采摘菌子的那片树林,新叶指给他们上次她给兔子吃过没问题的那种野菜,让大家尽可能地多挖些。

她在找葱蒜,只要挖到根就能拿回去种了。可惜的是,根本没有发现葱蒜的痕迹,难道是秋天才生长吗?好在发现了辣椒树的踪迹,是根据散落在地上干掉的红辣椒判断的。虽然也种了辣椒籽,但这个是已经成株的植物,移栽效果更好。男人用石锹把辣椒在土下的根系完整地挖出来,裹上湿泥巴放进背篓。

她看见草正在挖一种白色的须状物,过去问她是什么。草说:“这是白草根呀以前部落在春天的主要食物。”她拿了一根嚼起来,有淡淡的甜味和药味,猜想这应该是一种有药效的植物。

她想起包包菜,就问男人能不能去那边看看。男人看了看天色,还好还来得及,就说:“可以去,但不能耽误太久。”给石交代了下注意安全,差不多的时候就回去。她就跟着男人离开了。

长包包菜的山坡,她已经很久没来过了。现在的季节,已经没有包包菜了。但她想着也许会有包包菜苗,结果果然如她所料。在茂盛的草丛里,长着和周边野草不同的深绿色圆叶幼苗。因为太多了,所以她小心翼翼地挑强壮的幼苗拔了很多。

路过上次捡板栗的地方,有条小溪长满了俏生生的水芹菜,她摘了一大捆。没办法这东西好像对水质要求很高,只长在溪水边,也没办法种植。溪边开满了野花,蜜蜂三三两两地采蜜忙着。

男人告诉她上次就是从这里给她弄的蜂蜜。不过春天的嗡嗡虫都很凶猛,不敢招惹,只能等到秋天了再给她找蜂蜜吃。

两人又挖了一些觉得或许有用的东西,装了满满背篓回家了。趁着天还没黑,把比较娇弱的幼苗先种下,剩下的就等到第二天再种。

开垦出来的荒地陆陆续续被种上各种各样的植物,经过一段时间的浇水和除草,慢慢地发芽抽叶,有的活了,有的死了,有的没动静。毕竟不是专家,都在摸着石头过河。成活率最高的要算土豆和黄豆了,包包菜也不错。有的移栽过来的野菜就死了,估计土壤不适应,新叶就拔掉让种上确定长得出来的品种。

浇水和除草是日常,忙碌的时候,小崽和老人们就都来帮忙,倒也不辛苦。目前不求产量,主要是发现和培育新的食物品种。

新叶的小园子被照顾的很细致,蓝豆已经开始长出小小的藤蔓了,西红柿却还没动静。她觉得有点难过的时候,小黑粑粑的种子却长出来了几株胖乎乎的幼苗,虽然目前还不知道是啥。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温度也渐渐升高。大鹅队伍也在壮大,它们已经完全被驯养成功,食物也不用担心,除了每天的鲜草,每隔几天小崽们都会驱赶着他们去河边捕食。

想要逃跑的白鹅们,既舍不得各自胖嘟嘟的伴侣,又因为吃得太肥长期不运动,基本飞不起来。这个地方好像还不错,有吃有喝还不用担心野兽的威胁,所以就渐渐放弃逃跑的想法了。于是就是一黑一白两只鹅中间夹着黄色毛茸茸的鹅崽儿,摇摇摆摆走着的小队伍的喜感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