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秦恒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睡了那么久。
“醒了？”王艺指了指坐在柜台前的杨思洋，“阿姨正好要出去，你没事做的话就跟着他学一学吧。”
秦恒点了点头。
“你最好不要跟着我。”杨思洋看着王艺走出门，马上转身对秦恒说，“我喝酒，打架……抽烟，还有好多你想象不到的事情，总之一身糟糕，没什么可以学的地方，看你一副乖孩子的样子，我可不想把你带坏。”
“可是……”秦恒睡得迷糊，语无伦次，“阿姨……叫我跟着你……学的。”
“你就坐在那儿，”他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凳子，“安静地坐着，别出声，看着就行了。”
玻璃门被轻轻推开，杨思洋挤出一个亲切的笑容，“欢迎……”
他看清了来人，收回了笑容，和那句未说完的“欢迎光临。”
“秦恒，楼上去。”杨思洋走到秦恒身边，还没等他做出回应，便拉着他到了楼梯口，“我没叫你下来别下来。”
“怎么？有新欢啦？怎么也不叫来让我把把关呢？”文传扬趴在收银台上慵懒地看着他。
“你以为你是谁？”杨思洋冷声道，也不看他，而是玩起了手机。
“你就这个态度对你的客人啊？我就是来买点水果而已。”他一把抢过杨思洋的手机，勾起了嘴角，“或者说，我可以买点其他东西？”
“滚，这里不欢迎你。”杨思洋起身，一样的身高，“你要是继续在这儿，我可不保证我会不会揍你。”
“别生气啊，我就是有点儿好奇，所以就来看看你。”他把手机还给杨思洋，“你说，我到底哪里不好啊？还是你不喜欢同龄人？我不是也给你钱了？那些人那么乱，你不怕得病啊？”
“还是那句话，你以为你是谁？我乐意，和你有关系？”杨思洋理了理衣服，“要么，你现在就滚，要么，我揍你一顿，你再滚。”
“好好好，我走。”文传扬笑着打开了门，“悠着点哦，别一不小心就染上了，我会心疼的。”
杨思洋看着他走出店门，恢复了冷漠的样子。
“喂，滚下来。”他走到楼梯口，对着楼上吼道。
秦恒从他身边走过，他叫住了他，“饿不饿？”
秦恒摇了摇头。
“那你看着店，我饿，我要去煮东西吃。”又没等秦恒回应，他直接跑上了楼，开始忙碌起来。
秦恒学着他的样子坐在了柜台前，电话响了，是李觅。
“阿……老师，”似乎哪一个称呼都不太合适，“我昨天下午就到了，忘了给您说。”
“没事，我就打过来问问，习惯吗？”
“嗯，谢谢老师。”
“你现在是住酒店吧？钱够不够用？要是不够了记得告诉我。”
“嗯，老师你不用操心我的，我都知道。”
“没什么问题老师就放心了，那就这样了，老师去上课了。”
阿姨？老师？
她说，其实叫妈妈也可以。
但秦恒却一次也没有这么叫过。
“吃吧。”杨思洋一手端着一碗水饺，递给了秦恒一碗。
他盯着秦恒吃了一个，看着他皱着眉终于咽了下去，却不再动筷子。
“怎么了？不是喜欢吃海鲜吗？吃不惯虾仁馅儿？”他将自己手里那碗韭菜馅的递给他，“明明吃不惯海鲜，还说什么没胃口，别饿坏了到时候你家长找上门来，说我们虐待了你，要知道，是你自己愿意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