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把秦明月看在眼里，想要深深地看清楚她，却发现看不懂了，也许，在五年前把她接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看不懂这个女孩了。
“好。”他答到，他真的觉得欠了这个孩子太多太多了，完全是这几年的好补不回来的。
秦明月不知道秦深在想什么，但也知道他心情不太好，毕竟亲耳听着自己的孙女诉说自己的儿子自相残杀，还眼睁睁看着儿子疯了，谁都会崩溃。
她扭头看向那个小厮，那小厮满是恐慌，毕竟连二长老都能被她吓疯，那他就更加……
“你就是那天在鱼塘边站出来指证我的人吧。”秦明月的声音突然响起，把那小厮吓了一跳。
“是……”
“嗯，添油加醋的本事还真的不错，添的真是生动形象，如果当事人不是我，连我也会差点信了。”秦明月赞赏的点头，但就是这时，她话锋一转：“不过，我和你无冤无仇，我回府这五年来也没有见过你，你又为了什么陷害栽赃我呢？”秦明月支着下巴，思考道。
“对一个废物的厌恶？不对不对，听闻你品行端正，一个路上见到小乞丐都会伸出援手的人不会如此计较。为了财，为了地位？还是不对，秦府虽说对待仆人的待遇不错，一月二两银子还包吃包住，如果节省节省的话，对比起平民百姓还是挺富足了，而且你干活勤劳，管家多次想要提拔你你都拒绝了，所以肯定不是为了财势。”
只听秦明月啧了一声，摇头晃脑继续道：“这么粗略数下来，应该就只剩一个了，”秦明月摇来摇去的小脑袋总算不揺了，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小厮，轻声说道：“为了情，是吧？”
小厮被说中了心事，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向秦明月。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秦明月捶捶自己摇的酸痛的脖子，把那个小厮的眼神选择性地当看不见，继续说自己的：“爱上了自己的主子，但是下人就一辈子都是下人，只能这样远远地看着她，不过深知两人地位的悬殊，而且也知道主子的心另有所属，因此这也满足了。”
听着秦明月的声音越发沙哑，帝文轩走进屋里倒了一杯水，然后亲手送到了秦明月手里。
秦明月正好说到口干，从帝文轩手中接过水，想也不想就一口饮尽，干脆利落地连火凤都看呆了。
秦明月出了名的警惕性好，睡觉的时候屋外十米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把她惊醒，喝茶时都会先小抿一口，然后再慢慢喝完，像这样一口喝完的样子，她从来没有见过。
嗓子得到了滋润，秦明月又开始了她的短篇小故事：“谁知到了某一天，他的心意被主子发现了，但是他没有受到主子的责罚，而是纵容他的心意。”
“啧啧，我想说这位主子还真是个好人啊，我猜他那时想的也是这样，就这样啊，仆人喜欢主子，但是主子喜欢别人，仆人不悲不怨，就这么默默地守护着她。”
小厮放在腿上的手慢慢抓紧，过不了一会，裤子上便多了几道皱褶。
“但是谁知有一天，仆人发现了主子爱的人是那个本就该有婚约的人，他去找主子，主子求他不能说出去，但是他却担心主子无果而终，主子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想办法把婚约对象给处理掉……”
“不是的！二小姐她没有……”小厮刚喊出来才发现自己中计了，秦明月根本没有说这个主子是谁，也没有人知道他的主子是谁。
见小厮狗急跳墙，秦明月勾起一抹微笑，娇声说道：“呀，我记得我没指名道姓的说这位主子是谁吧，你这么着急承认，难不成是心里有鬼？”
“你……你诈我？”
秦明月打了个指响：“恭喜你，答对了，不过没有奖，但是啊，换个方向来想，你竟然想到了我在诈你，那么说明我说的十有八九都是对的啦是吧？”
小厮被秦明月诈了一道，便闭嘴不语，不想再理她了，不过秦明月也不必理他，而是扭头看向肖齐，沉声说道：“那么说来，二姐那个苟且的对象就是齐王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