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师？”江折秋咀嚼着这从未听过的名字，狐疑道，“干什么的？听名字……给人抬棺的吗？”
顾二的脸色一僵，他实在没想到江折秋会往那方面想去。
江折秋在地球待得久了，凡是和灵字沾边的，都不可避免地想到那方面。
顾二咳了一声，脸色有些不好看：“当然不是。”
“那灵师是干什么的？”
“哼，灵师可以干的可多了。”男子又骄矜起来，“灵师可以修改灵魂。”
“骗鬼呢你！”江折秋脱口而出。要不是顾二之前证明了自己，江折秋一定会认为他就是个骗子。
还是那种最蠢的骗子，草稿都没打好就敢出来骗人。
灵魂与生俱来，不可修炼、更不可更改，这是大陆上最基本的常识。如今男子要挑战大陆修炼铁则，江折秋自然不信。
“我就说你是小孩嘛，和一般的乌合之众没什么两样，张口就是不可能。”男子似乎早料到了这种结果，“你试过吗就敢说我骗人。”
可笑，这是大陆公认的常识，傻子才会去试，灵魂对修炼者来说多重要，疯了才会改着玩。
慢着……没有人尝试……
好像真的没人试过！
本着现代科学“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求实精神，江折秋突然发现，自己反驳顾二的理由，似乎并不那么站得住脚。
古代人不也认为天圆地方嘛……
看到江折秋没有继续固执己见，顾二满意道：“还不错，你脑子还没有完全废掉。”
“我可没说我相信你了。”江折秋说，“你不要高兴得太早。”
“小孩还嘴硬。”顾二道，“你自己不就是个例子吗？若是灵魂不可更改，为什么你江折秋，现在会在姜秋的身体里？她原先的灵魂，可是彻彻底底没了哦。”
江折秋神色一寒，虽说以顾二对她的知悉程度，这点真相能够轻松推算出来，但他口无遮拦直接爆出，还是让江折秋警铃大作。
她不喜欢自己有把柄捏在别人手上。
“小孩，你也别急着防备我，”似是知道江折秋心中所想，顾二道，“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我可以告诉你，离了你，我现在也活不成。”
“为什么？你不是可以吸灵气吗？这天下的灵气还少吗？你又不缺我一个宿主。”
“我跟你说了吧，我灵体有损，不是谁的灵气都能吸的。”顾二道，目光幽深，“而且，我与你，或许有渊源。”
“渊源？”江折秋皱眉。她来自地球，男子也是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感觉……”他目光扫视祠堂一周，“这里让我似曾相识。”
“你不要告诉我你其实就是郑阑夫人，灵魂一直困在这戒指里。”
“怎么可能。”男子否定了江折秋的猜测，转而看着郑阑夫人的牌位，目光渐渐凝重，“但姜秋的这位母亲，可真不是普通人啊。”
这是顾二第二次称赞郑阑了，江折秋感到讶异。
“如果我没猜错，姜秋凝丹失败是必然的，她绝无可能凝丹成功！”顾二语出惊人。
江折秋心头一跳：“此话怎讲？”
“呵，”男子扫了江折秋一眼，“因为姜秋是灵蛊，她是专门养来喂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