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总裁真正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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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我最后问你一次(3)

他咄咄逼人的口气,让她愈发忍无可忍。

她回吼,“不,我没有追求什么灵魂之爱,我没有。我要的就是结果,如果你从未想过娶我为妻,那就不要再来招惹我。你是豪门巨贾,可我只是小家碧玉。我们就是门不当户不对,所以不合适。”

“放屁!”

气氛,瞬间凝窒。

她震愕于,他过于迅速的否决。

他暗自诅咒,自己良好的家教竟然都被眼前的小女子,彻底攻破,回到原始野蛮期!

凭什么?

这该死的——感觉,什么灵魂之爱,都是狗屁!

男人松开了手,女子浑身一颤,更用力地环紧了自己的身体,目光茫茫地看着在原地打转,被自己气得又变成热锅蚂蚁的男人。

“丁莹,你怎么就那么自卑胆小?!”

突然,他抬头恶狠狠地瞪着她,十足的,厌其不能,怒其不争。

她愕然地瞪大眼。

他咬牙,“什么所谓的不合适,什么高攀不起,什么门不当户不对,那不过是你的自欺欺人。这些该死的原则有我喜欢你还重要吗?你问问你自己,你到底为什么拒绝了那么多人的交往,偏偏碰到我?你为什么不选择干脆辞职,就可以彻底逃离我了?可是丁莹,你凭什么骂我卑鄙无耻?明明就是你,如果之前你不来求我,不跟我撒娇,不对我笑,不跟我哭,不陪我一起渡过那些天,那些夜晚,你就大有资格跟我说‘不合适’。现在你让我偿到甜头了,你就要挥挥衣袖说再见?我告诉你,没门儿!”

有什么,瞬间就被破土而出,推倒了那片一直深信不移的壁垒。

“丁莹,这都是你自己筑成的,你能怪得了谁。你凭什么说放手就放手,你给我听好了,我阎立煌没说结束,就永远不会结束!”

唇角生疼,又浸了血腥,那里混着男人愤怒发泄的气息,带着微酸,涩涩,浓烈得像火焰,焚尽那面一直以来她自以为,却薄弱得像纸片般的欺障。

原来,她竟是这么娇情,扭捏,造作,假惺惺的女人。

这么,这么糟糕的女人!

丁莹那个人,初看清傲难以亲近,其实骨子里——骚!还没约几次,就拜倒在爷的西装裤下了。一上了床,什么清傲冷淡都没啦!一准儿地当你是太阳,天天绕着你转悠。舒服是舒服,但这么容易上手的女人也实在无趣得很。

莹莹,当初游自强是不是也在这张大办公桌上,用同样的姿势,跟你做过?

连一个相识才数月的人都能看出来,她还这么遮遮掩掩的,造给谁看,作给谁瞧,不嫌可笑么?!

她浑身一抖,紧守的那一角,轰然倒塌。

怀里紧抱着那个包包,滚落在地。

背心一疼,那唇重重压下,带着压抑许久的怒火。她只能睁大眼,看到那双黑眸里喷博的焰色,烈烈地,竟带着恨。

一道撕裂声,震动空气,彻入耳底,有什么念头已经挡不住地要宣泄出来。

“立……”

抗拒,婉转坠迤在脚下的大丽花波丝地毯上。

缠乱的脚步,支不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纤细的白指在森黑色的西装面料上,抓出扭曲的痕。

她双靥绯红如桃,媚眼如丝,又似含着悲,蓄着怒,沉沉的痛,淬于眼角,颗颗滚落下腮。

无力地攀附在那具宽阔的肩头,无力地抗拒,垂死的挣扎,可笑地承受。

“丁莹,你瞧瞧,这就是你自己!”

男人突然松开扶持的手,将她的脸转向漆黑的幕,那里却清晰地印着女子的意乱情迷,那眉,那眼,那凌乱的发鬓,红肿的唇,分分泄露了那藏在深处的一个秘密。已经,再不是秘密了。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要不要跟我走?”

漆黑的镜子里,映着他和她并帖的面容,他的呼吸擦过她的滚烫的脸,那粗一壮的手臂紧紧扣着她的腰身不放,他把她攥进黑夜的深渊一起沉仑,却还问出这样可笑的问题。

“阎立煌,你怎么就不问问你自己,你有什么资格这样指责我,那么你……”

你和杨婉的一掖春宵,又该怎么解释?!

可是他没有给她陈叙的机会,已经放开了她,松开了手,气息尽褪。

冰冷的空气一下包裹住她的身体,她瞳仁收缩,看着黑镜中的人,竟然在后退。

“呵,丁莹,我真该感谢你!”

他霍然转身,大步离开。

留给她的,竟是,那么熟悉的——措手不及!

他要感谢她什么?

她不懂,她也不想去弄懂。

走廊里一下空荡荡的,寂无人声,仿佛刚才那场“战争”,从来不曾出现过。

她惶惶然地看着男人消失的背影,撑起身,双退却失力地跌坐在地,心里那个许久不曾出现的剧大黑洞,瞬间就吞噬了一切,张着可笑的大嘴,森森地看着她的——

可笑,愚蠢,自欺,娇情,造作,卑鄙……自私!

若要爱,怎能不伤?

原来退避,才是最伤人的么?

他走了!

这次,是真的吧!

砰——

一道重重的关门声,在耳里炸开。

她苦笑着,摇摇欲坠地扶着墙,站起身。

原来刚才一切,却是男人最后的“晚餐”,她付的餐资,用来购筑未来的“自由”和安心么?!

她转过身,手伸向电梯按扭。

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沉重的脚步声又从身后传来,她的手没能及时按下。

男人的眼眸,却已收缩成针尖。

“丁莹。”

她惊讶转身,没料到他又会去而复返,只是他的脸色,却不若不曾这般再出现的好,一个冷冰冰的东西被塞进她手里,连带着一张薄薄的小纸片儿。

她低头扫一眼,目光却被那裹着苹果手机的纸条上的字母定住,那是世界著名的银行。掌心摊开,露出纸条的另一半,霍然是一串天价数字,黑色签字力透纸背,洞穿了薄薄的纸片,戮刺的洞,一下扎进她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