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总裁真正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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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真正该走的是我(3)

可这话没能说完,那方突然发出一声重响,还有什么东西被砸碎了。

丁莹吓了一跳,疾声呼喊,但电话很快就随着一阵杂沓的脚步声,被人摁断了去。

她急了,立即给周文宇打电话,周文宇没有立即接电话。

因为,阎立煌突然昏倒,把桌上的电脑都拉到地上,脸色瞬间苍白得可怕,可把他吓坏了。有史以来,他还真没碰到过大老板发生这种情况的时候,慌乱之下立即打了120急救电话。心里犯着嘀咕,眼见着年节就快到了,要是三少爷这时候倒下,被京城的家人知道了,逮不定这拖了这么久的事儿,就要彻底断绝。

“文宇,立煌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昏倒呢?天哪,他脸色好糟糕,刚刚我进来时不还好好的么?”彭卿云抱着阎立煌的头,急得眼圈儿泛了红,显也是吓坏了,这问着情况,突然眼光就转到了茶几上的那盅滋补汤,双眼就是一睁。

“不会是,不会是那盅汤里的东西有问题吧?”

她霍然一叫,周文宇的眉头就是一跳,同时手上的电话就响了,正是着急想知道情况的丁莹打来的。

他默了一下,回头又看着阎立煌的模样,按下了红色的挂断键。

这方。

丁莹打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打成了关机。

看着黑漆漆的手机,她无力地跌坐在沙发里,匿大的房间,暖气十足,她却只觉得寒意森森,一片空寂。

她还能做什么?

虽然说了不分手,可是他却再没回两人的公寓了,就是回来也只是换了衣服,就说出门要应酬。在公司里,由于她搬出了两人的大办公室,见到的机会就更少了。她根本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都跟谁在一起谈事情。

他们联系的纽带,被她,和他,同时切断了。

目前除了周文宇这一个中间人可以打听点儿消息,他的手机一关,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现在,她还能做什么?她感觉自己就像闷在水底里的鱼,明明被赖以生存的水紧紧包围,却憋闷得快要窒息,死亡。

因为,水里的氧气,已经被他们耗尽了么?

深夜,医院里。

周文宇从病房里退出后,才掏出手机,重新开了机,便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均来自同一个人。

他回头看了看病房门,里面,阎立煌因为打了吊针,早已经睡着了,而彭卿云守在一旁,不愿意离开。这里是高级VIP病房,也有亲戚休息的空间。

想了想,他还是打了过去。

电话只想了一声,就被接通了。

在对方急切焦急的询问声中,周文心中无奈一叹,说道,“抱歉,丁莹,现在学长不方便接电话。他现在很好,没什么事。对,我跟他在一起……”

“文宇,我想见他。他现在在哪里?”

“对不起。”

早就打算好了不会让女子知道,之前阎立煌醒过来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不能让女子知道他突然昏倒的事,也不能告之其行踪。

“文宇,我之前听到……不,不可能没事的,他一定是出事儿了。文宇,你告诉我啊!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为什么不能说?我只是想知道,他的真实情况。”

“抱歉,丁莹。”

除了歉意,周文宇什么也不敢说。满腔的纠结和不忍,都只能压在心底。虽然替阎立煌处理女人的事不少,可是,电话那头的女子和以前的那些更为理智现实的女人很不一样。光是听着那声声的呼唤,都会让一个旁观者心疼。

在他私心里,其实是觉得丁莹不太适合阎立煌的。但看他们在一起时,那么快乐开心,他瞧得出阎立煌这次是动了真心的,又觉得丁莹能陪着阎立煌,就算只是一时,也是值得的吧!

只是现在,那道两人差距的坎儿,真是无法再逃避了。

“周文宇,你凭什么隐瞒阎立煌的情况,万一他出了什么事,需要人照顾,你能照顾好他吗?!周文宇,你别自作主张,立煌他喉咙本来就不好,有颈椎病,最近天气那么冷,蓉城的冬季又潮湿得很。他是不是突然昏倒了,你们最近到底在忙什么?周文宇,你说啊——”

“丁莹,对不起,我……”

“文宇,算我求你,求求你告诉我,他在哪里?”

电话里的声音在疾斥重喝之后,突然转为无力的低嘤,带着咽咽的泣声,揪疼了人心。

周文宇十分后悔接了这个电话,更后悔没有立即挂电话。可再后悔,他还是……不忍心挂掉电话,而不忍心挂掉电话,却又不得不狠心说出了以下的话。

“丁莹,事实上,是学长让我不要告诉你。”

那方的声音,倏地消失。

周文宇立即补充,“我想学长是不想你太担心,你最近身体也不好,为什么你不去做检察呢?他今天还……”

可惜他没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安静的医院楼道里,那嘟嘟嘟的盲音极响,震得人心一颤一颤地,抽痛。

酒店公寓里。

晕黄的罗马灯下,手机被女子扔到一旁,她霍然起身,走到窗边,双手抱臂时颤抖得厉害,胸口不断起伏着,唇也在抖,似在努力压抑着什么,脚步来来回回地摩挲着厚厚的地毯。

目光四散,满城霓虹在眼帘中划过,却没有一处能让她,安心停留。

她双手抚了下脸,只抹到满掌的冰冷。

喉头一哽,泣声破闸而出。

她一下失了力,蹲跌在地,俯地放声大哭。

久久,不歇。

她还是,等不到了么?

隔日,夜晚。

房门被打开,来人的脚步声与以往有些不同,有些滞缓,都被厚重的地毯消去了声。

他的头发凌乱,几乎掩去半张面容,剩下的一半,已经胡渣满布,略微下陷。

头也没抬地脱掉厚重的外套,转身就进了卧室,看一眼大床的方向,只有一个被角被掀起,那是女人以往专属的位置,靠向墙里。

他顿了一下,又转步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