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昔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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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月考

渐渐地,刘凯在班上交结了不少朋友,当然了,欺负甲鱼的日常还在继续,否则多不给这个叛逆时光一个面子呀;当然了曾经的卢汉三也由于老同学的缘故,两人的关系当然也由友谊长跑而得以升华,而万梅虽然身为女儿身,本该只和女孩玩的刘凯却还是在心里画了一条永不越界的“38线”;所幸万梅也识趣,并没有把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太当回事。

在新入伙的两个男生里,当然也包括了前面那个本校职工的小胖子,每个故事里都有一个胖子,还真不是剧情需要;毕竟笑起来眯着眼的“国宝”,可以说,让你放大了眼睛满世界找,也绝对是稀有物种,再加上就坐在卢汉三的后面,这岂不是美滋滋的创造机会?而另一个人,一开始看上去会觉得不怎么说话的男生,个子也矮矮的,和刘凯身高当时可说是伯仲之间,所以也在第一排;当然了,眼镜架上高鼻梁一看就知道铁定了是上网上多了的成就,而这货经过每周纵轴方向一组组的滚谱后,最终定坐在了刘凯左边的左边,刚好位于调动位置后的王心雨的右侧的前面,在一段时间后,这家伙就是吴俊杰,也就是和刘凯同一小学毕业且当时是隔壁班,“捣蛋鬼”留办公室的光荣事迹使得这家伙更是不止一次将自传说的眉飞色舞;不晓得的还指不定会以为这得是一件多光荣的惊天之举,况且就光听这家伙讲话就知道,这哪是怕生呀?就是闷骚,只是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思想在想什么,讲出来刘凯都丢不起这人,但是由于商家出生,逼格还是装的很像回事的。

其实,学习真的是一件很平常的小事,你听说了一句从没听过的且具有科学依据的话儿,也算学习的一种简单方式,但你不盲目,去查验真伪这就是求学的表现,而学以致用则是最终的方式;当然了,学校验证成果的方式从古至今都是“考试”,而出的成绩往往足以说明一切的统称,作为父母的也不必太有文化,只要会算数;当然就于乡下条件所限,只要你能看懂钩叉,那你也能估摸个八九不离十好坏了。刚刚开始每次发小测试成绩的时候,由于换了新的学习环境,这“四人众”都会互相问分数,那个先问的一般都是自我感觉良好的,所以后者一般都是试探性的遮遮掩掩,最后被问急了一亮相,往往是输的有些吱声气不足,而每每胜者都会以一种狂喜的嘴脸示人,当然了,那时学生都思想单纯,气也就只停留一时,不过一会儿也会没脸没皮的又在一起嬉笑打闹。

可这毕竟是中学,初中的高贵体现在成绩上的统计学,这并不是班级里面的小比较,还掺杂了年级里的纵向比较,一般都是一个月考左右为周期一次叫做“月考”,这样的考试一般都是学校自己出的试卷组织的考试,成绩统计表会发两张;那张小的是班级里的,当然了,班级里的一般都是被王老师张贴在前门入口处的黑板和门之间的小白墙上,而还有一张面积是小白纸近乎4倍大的“长卷”,小气到只能容忍年级前300的名额在里面生存着,而这张纸只有入围了的高分同学才能人手一张,可怜了剩下大半的眼巴巴的那群人。

首次月考真的可以是新人生的篇章,为了首次月考,可以说这一个月来刘凯都是拼足了精力学习,连路上逗留玩耍的多想都没有;终于等来这一天了,可以说这应该是很奇特的一天,因为只有语数英三门的原因,初一的考一天,初二的加了物理考一天半,而初三的加了物理、化学考整整两天;而且虽然第二天初一讲解试卷自习,初二自习半天,可是在考试科目的排序上和时长上还是天差地囧的,所以在同科目情况下一般铃声短的情况下总是初一的,并且考场设置也是着实壮观,一人一个位置,一排最多9个,反正空间实打实的给足,试图抵消很多幕后的“美梦”,在加上每个位置的桌子反着放,又极大程度上降低了作弊的空间,一米宽的人距让这一切又变得陌生而又紧张。

刘凯的考试可以说是一路顺风顺水,没有什么难题,全部做完刚好打铃,由于是从小练就书法的原因,字体正楷的慢动作在很大程度上拉低了效率;而小胖①毕竟是老师的儿子,就是喜欢时不时地用两颗大门牙嗑笔帽,看上去写的也并没有费多大气力;而卢汉三可以说由于小学时期就没有什么好好学习,所以考起试来又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写了一会儿,下巴压在试卷上,嘴里叼着笔上下甩动,两手自然摊开,仿佛没有骨头似的摊在桌子上。而吴俊杰,可以说眼镜绝对阻止了其某方面的天赋,千方百计的观察老师,一出去就立马回头,速度可以做到光速转头头不掉的境界;当然了,有的时候力量过大,还要时不时用手扶好眼镜,避免因惯性不配合而落地这样的悲剧;而王心雨这个“非洲老表”则小气的用不写字的手,挽弓在胸前,所成的圆形刚好覆盖住了整张习题,然后手握着一支极细的女式水笔,另只手的掌心压在试卷上,而试图张开的中指跟无名指,仿佛只留出了一个0.35笔尖的空间,正一丝不苟的在纸上草草誊写着,眼睛里的世界怕是很小,装不下除了试题以外任何一物般。

终于在随后的周末加成休息这样的连续三天后,成绩、排行都出来了,刘凯的心仿佛吊到嗓子眼,拼尽全力的和其他同学快速簇拥在老师贴表格的身旁,费力的瞪大眼睛,正数着自己的名字;果然好感并非空穴来风,在第13个位置上,他找到了自己的定位,英语93,语文87,数学95,在自我小满足之后,再来看了一下班级第一第二,第一的是个个子高瘦的男生,戴副塑料蓝色眼睛,头发有点自然卷,名叫李嘉晨,而李嘉晨自己看了以后,慵懒的不以为然走开了;第二名是个个子也不高的胖子,如果说小胖是一只荷兰小香猪,那他就是头野猪,浑身黝黑的,刘凯一细看才发现也是原来的小学校友,外号“山羊”,由于刘凯在小学被他欺负到扭过手,那种从右手腕发来的疼痛讯息,并没有给这个思想单纯的小子心底留下什么好印象。当然了,年级排名一发下来刘凯就用手指一个个抵着,从年级第一往下数,李嘉晨在年级第9,而山羊在距离有点远的35,数着数着,突然发现第一小页里根本没有自己的名字,于是乎刘凯紧张的数着第二小页,终于在页末悬崖勒马在倒数第二排里定位了自己的名字,定睛一看156名,刘凯喜忧参半的想了一会儿,又随即找下去,小胖200多名开外,而王心雨在279名,差点没名,刘凯心想的,亏自己还曾担心“非洲老表”为劲敌而在心底狠狠地嘲笑了一番;其实也并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在意这样一个普通的妹子,硬是要说原因,可能全班女生之最——黑吧,可以说这次成绩还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事后一次母亲接送中,王老师对这个英语天赋“高”的小子大佳赞赏了一番,而且事后又在班上夸奖说假以时日,出国也不是没可能,讲真的,这是刘凯那年也是这辈子所听过最高的评价,没有之一。

他心里美滋滋地,全然不知灾难正悄悄地随之而来。

注:①周杰的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