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昔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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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金箍

那人原来是王心雨,其实在刘凯的心中那个位置可能一直都未曾变过,可是贪玩大于责任是这个男孩长期所不能负累的厚重;而苦苦思索再三后,刘凯发现只有这个女孩是自己从善良的本质而喜欢,且唯一一个可以不在乎美貌的姑娘。

刘凯终于从苦思冥想状态挣脱回来,所幸猴子在其兄弟的千呼万唤下耐不住激情而并没有应邀前来,刘凯一下子所有的思路都通了,那种触电感般的苟且偷生,使其条件性的猛吸了足足的一口气,随即急忙转头,朝着王心雨座位那个斜后方看过去,原还以为她会在那等着自己的注视,而顺应缘分的莞尔一笑又或是自己脱口而出的“非洲老表”而被她一顿臭骂;可是那个座位就跟刘凯此刻的心里一样,空空如也;刘凯这才完全回过神地发现,班上的同学已经陆续的纷纷离去,要知道,这样的考试考完,就算再没经验的人,都会顺应节奏而识趣离场。

刘凯已经顾及不上全班已经走了近半数的现实,他坚信王心雨在等他,所以他首先来的地方是自己班级门口的阳台,毕竟这样可以凭借地理位置登高望远;而再次匆匆注视远处天边的那朵“彼岸花”时,它位置更低了,甚至从饱和变得沉淀状了,以至于本该圆圆的形状变得有些扭曲;扭曲的同时,彼岸花就跟凋零了一般,不复存在,而挂在天边的俨然只剩下刘凯此刻百感交集望着入迷光鲜亮丽的鼓面,鼓将光耀向四周蔓延着,甚至到了极限就俨然成了一个圈,而圈的下端有些破裂的地方,就跟至尊宝的“金箍”一样,越缩越变质,乃至于椭圆形都算不上的时候。金箍也随着彼岸花一样,破裂开来,而那种穿越时空的破裂声唤醒了刘凯心底的一句很是熟悉的“原则”:

“你现在还小,还不懂得什么是喜欢,更别谈爱;最多也只是对好朋友那样的喜欢而已。”

哐啷——

刘凯心底的那句话就跟天上的金箍一样,腐朽不堪却又想逃避破裂命运一般,一点点的乃至整个瓦解个稀烂,最终连渣都不剩。

刘凯像是猛地被灵魂抽醒一般,慌乱的突然区别于“疯马”里的猴一样,张牙舞爪到完全不顾形象的驰骋于校园内外每一个刘凯觉得可能甚至可以找到王心雨的地方:曾经抢吃的的数学老师家楼下的石桌,又或是她奶奶家开的中药房对面经常停放小电驴的地方,还是老教学楼三楼的楼梯迂回的平台处她曾经被吴俊杰惹哭的地方。。。

点点滴滴的记忆仿佛在这一瞬间被发酵的“杜康”一样,香气扑鼻到一发而不可收拾,像被自己内心深处的良知又或是勇气拿着针线像是缝纫十字绣一般一进一出的在刘凯灵魂体上,刺青着一寸一寸的烙印;刘凯甚至做好了她可能现在还是有着一个不那么原意说的男友,就算看到他们站在一起,自己也有了勇气将对方给放倒,如果不敌,自己绝对磨牙允血到拼命的程度;任何同性都不可以接近这位久居心底从没邻居的姑娘;这一刻什么都明了了,刘凯也记不清自己到底折腾到多么筋疲力尽了,可是对方就是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刘凯莫名的害怕了起来,他比辍学和休学还害怕千万倍。因为他不知道,这次分别指不定就是是永远,这样的结果算是怎么回事?

夜间,刘凯推着自己的老车,一个人的身影,居然也能被枯黄的近远灯给拉长到跟灯杆一样长的地步,可是刘凯丝毫不予理会,默不作声的走着,也忘了顾及面子去擦拭脚踝以下奔波了许久的脏到明显的灰尘;甚至刘凯为了惩罚自己,选择了一条最远的路,而路过“自由”网吧的时候,刘凯连头都没有抬,虽然这可能是这个网吧里熟人最多的一个晚上;他忘乎所以,也不愿去记起不是这个意外自己也是这些堕落者的其中之一,甚至猴子从家吃晚饭骑着电动车迎面的招呼声,刘凯都失魂落魄到屏蔽。

总算到家了,刘凯的母亲焦急搓着手上的水和汗,以为儿子出事了,急忙上前询问情况:

“怎么这么晚回来,猴子妈妈都说他早两个多小时就到家了,你。。。”

“哦。”

只是短短一句话,刘凯都说出了冷漠中的声腔,他已经在来的路上发下毒誓了,自从母亲将那样困扰自己心智的话给误导了自己整整三年,那对方再说什么又怎会重要?原来自己是那么喜欢王心雨,原来见不到她自己是那样的难过,难过到当天晚上刘凯只是将自己置身于网上麻痹自己,登陆着QQ想凭借着这些支言片语挽回些什么,可是本来无话不聊的彼此,一下子那种忸怩的让自己突然害怕起来,半天悬置键盘上端的手,敲击不出任何有内涵思量的东西,无奈之下,刘凯只得硬着头皮敲下:

“你玩疯了吧。”

“恩。”

秒回的境遇本来应该欣喜的,但是刘凯却第一次在跟女孩聊天上陷入了难以深入的窘迫,随后刘凯再也没有打过一句话,而是打开了对方的QQ空间,发现并没有更新什么动态后;便上着网,无意间看到QQ提醒的那时今日的消息,点开相册翻阅照片,才发现一张自己剃着寸头,光着膀子,穿着一条不知道是出自母亲还是奶奶手工编织的花色沙滩裤,一种下一秒就要跌入身后小梅沙海滩里,而空中是自己手所激荡出来的水花呈现线条状,而评论区只有王心雨一个字:帅!跟在后面的是一个大拇指的顶翘;一时间触景更是悲喜交加了。

母亲因为晚班出去了,而父亲又在外面不知道那条路上跟着路人瞎扯淡;刘凯找出了被母亲雪藏的MP4,里面有刘凯私藏的表哥推荐的并不知情真伪的《黑色星期天》,音乐的抑扬顿挫,慢慢的让单曲循环的渲染力一遍又一遍的无限放大;突然间,刘凯想起了送出的那个钥匙扣,前一段时间还逗趣的要收回,虽然小鼠mm的嘴角边上都有些变脏了,但王心雨当时紧张兮兮的瞪大眼,很用力的揣进手心里的喵星人开天眼的神情,不免让刘凯在心里会心一笑。可一想到曾经逗趣捏过的那张不知道“吹弹可破”的形容是否足以证明触感的脸,但是那种肌肤感是真的不能一个嫩字了得;随即一想到今后再也不能同班了,不能同校了,甚至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刘凯蒙着头哽咽了起来,而眼泪顺着笔尖合着鼻涕一起进嘴的咸味,让刘凯很是吃惊于为什么明明歌曲里面一个字都听不懂,还能感觉胸口闷的就要透不过气的压抑,这样的压抑可能随时自己的血管随时会爆裂而死一样,却不足以成为刘凯难过的源泉;而此类丑态全在王心雨毫不知情的寂夜里。

而这样的痛苦,日后还有两次;一次敬相遇,二次敬错失,三次敬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