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昔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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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横财

虽说学业上刘凯确实有些急功近利心,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在另一个领域所驾驭的能力,就是“爱财”,在零花钱拮据的情况下,他居然连连拿下了一桶又一桶“金”。

在初中的时候,良莠不齐的学习之风,将很多学生一下子分割为三六九等,虽然刘凯的成绩一直挺不错的,但是在一个几乎没有任何物质奖励的基础下,刘凯也会跟着一些不伦不类的朋友结交关系。

当然不是那种社会上的朋友,毕竟刘凯从小就不喜欢打架,由于外公常年抽烟,现如今无法离开氧气机供活的心血管肺疾病,让刘凯对于烟这种东西深恶痛绝,就算小时候被舅舅逗趣,拿着香烟点上尝试,可是那时的他根本不知道,抽烟是以先吸为主,硬生生的把一支新的香烟,给吐灭了,这也是当时最为戏剧性的傻事;打那以后,就再也没有碰过这个“恶之源”,就算朋友里有那种抽烟的,也丝毫不同流合污苟同于这种形势的“帅气”,所以,烟是绝对冷落的,至于酒,家里有个不负责的酒**亲就已经把这个本就没什么亲情的家,剩余情感更是榨干的雪上加霜了,幸好父亲不胜酒力到连酒后行动的能力都没有,所以无论是母亲还是他自己,都幸运的避免了家暴这一种令人发指的社会行为,但是父亲也还是不顾家,甚至开口闭口就是“炫耀”别人家的孩子;而母亲呢,由于常年丈夫职责的“缺失”,既要当严父,又得顶替慈母,分身乏术的后果,失手惨重导致刘凯从小就是小区里被“毒打”最多的“问题”孩子,如果哪一天消停了,邻居们可能都会窃窃私语安静所带来的不习惯呢。

所以刘凯的叛逆周期起始要比一般同龄人早的很多,且和同校的一些成绩差的学生每天上学放学都扎堆在学校附近各种形势的赌博机前,赌博机的藏身之处都是极其隐蔽的,例如小超市里货架最后面一排,彩票店里屏风后面,网吧里,甚至亏了良心的连破旧的借书馆都不放过,在那黄黄高高的书架后面的厕所玄关门口,永远摆着两台永不过时的赌博机。。。当然了,由于刘凯的母亲信奉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所以经常在学校门口跟“老鹰抓小鸡”一样,跟自己的亲身儿子轮番斗智斗勇,最为惨烈的便是刘凯有几次放学去彩票店就赌了一两块钱,都被母亲蹲在门口,气急败坏的找上门跟彩票店老板理论,言语之激丝毫不逊色“泼妇骂街”,震摄的刘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当然了,如果只是靠着赌博机赚钱,未免有些儿戏,所以,刘凯在经常去的离家最近的小商店里,看到了一款新鲜的小玩具,就是一个小盒子也才卖5角钱,而里面却有两至三个“神奇宝贝”模样的小模型,最为神奇的便是,模型的质地是橡胶材质,换而言之可以当橡皮用,就这样刘凯就拿着3元“私房钱”,买了几个,然后带去班上,通过由于从小习惯的缘故,跟一个又一个妹子,介绍这款橡皮的来之不易;至于价值甚至每个都要卖5毛钱,女孩在这个年龄还是比较单纯的,一个上当了还会带上另一个,就这样人数一多,差不多班上的橡皮都到了需要“改朝换代”的地步,一个偶然机会,橡皮的秘密被揭穿了,原来班上一个女孩偶然去接她弟弟路过其小学店铺看到了,但是那时的刘凯已经光纯利润已经净赚20元了,退钱也是不可能的,只是女孩们的眼神变得有些怨怨的。

无独有偶,平日里除了当小组长抓组员“以权谋私”图来的小几块,例如谎报背书一篇文章能收到某些“土豪”1到3元不等打赏;所以有次赌博机绽放光彩,让他从只有5块,硬是翻了个10倍,欣喜的同时,到家才发现自己是相当害怕被母亲发现的,所以骗母亲自己回来的路上捡到了50元,当亮出纸钞的时候,他怎么也想不到,母亲居然一口咬定这钞票是她沿途掉的,为了使得谎言更具真实性,她居然打开了包,找上了很长一段时间,焦虑的戏码也是做的滴水不漏,这就让刘凯幼小的心理很不是滋味。

如果说大运气,还是要数他在一次打篮球的时候,捡到了一个钱包,拉开一看居然是300元,有了前车之鉴,刘凯决定把这个“天意”赌光,于是乎在一次次似曾相识的赌局里面,因为赌多了,某些概率就或多或少能猜测了,在第六感加持下,将所有筹码都按满了,老天跟开玩笑似的,让刘凯打中了最大的四个倍数的“水果”①,积分立马从还剩下几百飙升至好几万,换算人民币2300多,小卖部老板当时的脸色明显黑的有些缺血,灰头土脸的要刘凯把除了最大数额的多余散的分值赌输了;然后“熄火”了机器,就在夜寂中,小卖部所有路过的人,都跟看到“火星人”一样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男孩,甚至有人冷嘲热讽道:

“那还读什么书呀,天天打赌博机赚大钱好了。”

最后小卖部老板硬着头皮塞给了刘凯三张皱巴巴的毛爷爷之后,要剩下的必须是父母来拿,刘凯不以为然,那时也怕顶替的钱财两空,况且在母亲怎么都找不到人替代自己陪他一起去的时候,只得亲自陪去了;结果赌博机的老板是一个皮肤黝黑的短发女人,女人吆喝着,极其不爽的把剩余的一塌毛爷爷交到小卖部老板手上,扬长而去,就在刘凯母亲收到一叠旧钞细数的时候,耳边最后一句话同时烙印一样印进了刘凯的耳朵:

“如果不是看着你家儿子还小,且我一再担保他没带作弊器,不然你儿子可能当天晚上,早就被人卸了一支胳膊了,下次再也别玩了。”

“取之有道”也会被威胁的时代,让年轻的刘凯首次看到了人性的丑陋和野蛮。

注:①当时的赌博机又叫老虎机,赌押的图案是以各种水果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