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荒唐的灵魂
22786400000004

第4章 有一人担忧

过去三日了,苏生的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像烤在火里的兔子。

苏生翻遍屋里屋外,三遍再三,上天入地,都不见苏小白,哪怕影子也没有,就是一细蛛丝般的痕迹也足以慰藉人心。

苏生相信苏小白不会不辞而别,反而担心小白会遭不测风云。虽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不知从何所起,看不见,摸不着,也说不出来,但就是一种心悸不安,苏生唯一的就是不停地祈祷平安。

苏生也向所有人打问了,都是一问三不知,还有父亲那无济于事的安慰,说苏小白也许回去了。

苏生也只好这么自我安慰,却总是感觉怪怪的,说不明哪里的格格不入,心神很不宁,眼皮跳个没完没了。

苏生满心担忧,一脸落寞走了出去,他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着,他坐在山上的树枝上,遥望几处闲云静静的远空。

苏生内心有千言万语,想一诉为快,却无处可安,因为没有小白,这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就像一株盛放的花,没有蜜蜂,也就枯萎了,结不出果子。

苏生想告诉苏小白,他的病很快就好了,是永远地好了。他可以跟它一起去垂垂钓,去野炊,去挖蜂蜜,去那遥远的地方,听潮汐,看白浪,去陌生的地方,见从未见过的人和物。

苏生还想告诉苏小白,他跑得比它还快,还溜,想追上,门缝都没有,别说门了。

苏生有数之不尽的话,想对苏小白说,但看着空荡荡的左右四周,也就心灰意冷,像秋天的松鼠一样,把话一个一个地堆藏在树洞里。

苏生像失去灵魂一样,呆呆地,跟一块枯木头似的一动不动。

忽然,一股淡淡清香悠然飘来,钻入了苏生的鼻子。苏生猛地一醒,他好像看到了那个娇小玲珑的白影子在扒着门儿,在笑他幼稚。

苏生赶忙跳下,急匆匆地跑回去。

当苏生气喘吁吁,弯着腰,扶着门柱往里望时,依然空空荡荡,苏生呼喊苏小白,苏小白,苏小白,却没有一个白白影子窜进他怀里,一丝毛儿都没有。

苏生秋风打了的白菜,枯萎去。

夜幕无声无息地降临了,苏生小庐的门没锁,院子的门也没闩,他怕小白回来了,没有门开,会转身离去,或在门外胆跳心惊。

苏生内心深处,呼唤,小白啊,你在哪里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