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千里侠盗行
22788900000002

第2章

从洛阳到临安,三人一路上不敢声张,无人与他们为伍,只有天上南飞的大雁才能使他们聊以慰藉。刚启程时他们日夜兼程,到路程近半,几人放慢脚步,缓解这些天来的劳累。一日黄昏,三人住进客栈,赵兰儿身子疲惫,早早上二楼入睡了,而穆无寻和他师父在楼下点了一壶酒、一壶茶、一盘清蒸羊肉和一碗牛肉萝卜汤,到一张偏僻的桌旁开始吃起来。

无寻师父的面具这几日从未除下,二人虽然坐得偏僻,但因为他的怪异打扮,引得许多人惊异地看着他们,不过除了看他的,还有许多被穆无寻英俊相貌所吸引的少女痴痴地望着穆无寻,穆无寻尴尬不已,便装作不知的样子,咂一小口酒问道:“师父,那日我和公孙明一战,您是如何得知我在那里落得下风的?”

“我当初是何人?你又非不知。”

他品了一小口茶道,“洛阳城内的大事小事我几乎无不了如指掌,你出手前我便看到了你,只不过我一直不想参手,但见你险些罹难,我迫不得已出手相救。”

穆无寻听师父口气不快,知道自己丢了师父的脸面,便岔开话题道:“那师父,你又为何只教我轻功,却不传我拳脚功夫?”

师父叹气道:“你忘了我当初传你轻功你的本意了吗?”

穆无寻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当……当然没有!”

“那不就结了!我教你那梁上行轻功本是上乘轻功,本是想让你像我一样做一个劫富济贫的大盗,但看来你已经结了仇家,江湖险恶,我只好再教你几招了!”师父无奈道。

的确,这黑袍人便是当年威震江湖的无名大侠。他本名陆正锋,那日赵兰儿问他姓名,他说自己“无名便是名”也不无道理,毕竟他便是“无名大侠”,这名头在江湖上极大,人人都是闻之惊叹。

穆无寻道:“那师父您何时教我武功呢?”

陆正锋夹了一口羊肉送到嘴里,待咽下羊肉后便道:“这羊肉味极鲜美,但是如果没有足够的火候,任凭大厨的手艺再高也不可能做出如此美味的菜肴!”

穆无寻知道陆正锋是在暗示他些什么,但是却没有明白真正的含义,于是夹起汤中的一片萝卜道:“这萝卜虽好,但毕竟是植株一棵,不能通人性啊!”

陆正锋微微一笑,心道:“这小子还算他聪慧。想来他从未习武,我也就是想逗他一逗,那话的意思他不能明白也是正常。谁知他还能以牙还牙,真是让我始料不及啊!”于是说道:“小子,算你聪明!我的意思是,你从未接触拳脚功夫,自然是内力低微,就算我教的再好,你再有天赋,也无法将武功发挥得淋漓尽致,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便要把你当做我新收入门下的徒弟,从头开始培养,你愿意吗?”

“当然!”穆无寻也很高兴,二人大口吃肉,穆无寻大碗喝酒,可是陆正锋却只是品他的清茶,穆无寻问道:“师父为何从我记事以来,就从未沾过一滴酒呢?”

陆正锋虎躯一震,神色慌张地道:“这……你就别管了!”

二人又闲谈一会儿,过了酉时,二人才结束吃喝,各自回房睡去了。

第二天,三人卯时出发,继续向南赶路。路上,几人经过了一个集市,赵兰儿突然回头叫道:“等一下等一下!”

穆无寻连忙勒马,四下观看,却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赵兰儿却已跳下马背,走向一旁的一家商铺。

那商铺摆着琳琅满目的商品,仔细一瞧,都是些面具,形状各异。穆无寻也翻身下马,走过去问赵兰儿道:“姑娘,你这是要干什么?”

赵兰儿一边用眼神扫过所有的面具,一边道:“你的面具丢了,得再备一个!”

话刚说完,穆无寻还未回答,她便说道:“找到了!”于是拿起一副淡金色,雕琢着精致花纹的半脸面具,问那摊主道:“这面具多少钱?”

没等那人回答,穆无寻从怀里拿出几枚铜钱,扔在案上道:“收着,不用找零了!”

那摊主笑盈盈地正要收钱,赵兰儿却手疾眼快地拿回铜钱道:“这是我要给你买的,岂能用你的钱?”于是将银子塞到穆无寻的怀中,从自己口袋里取出一两银子拍到案上,拿起面具也学着穆无寻的样子道:“收着,不用找零了!”然后转头将面具塞给穆无寻。

穆无寻拿她没办法,只好收下面具塞到怀里道:“那就谢姑娘美意了!”

赵兰儿也不作声,装作生气的样子,穆无寻微微一笑,施展轻功,轻轻提起赵兰儿放到马背上,自己落回地面道:“还要接着赶路哦!”

“喂!我自己会上马!”赵兰儿娇嗔道。穆无寻也跃回自己的马背道:“那你可得追上我哦!”于是一声呼喝,驾马飞驰。

“你……你等等我啊!”赵兰儿也驾马跟上。陆正锋则一直骑马候在后面,只是嘴角微微上扬。见二人离开,也策马追了上去。

又过几天,三人每两日就寻找客栈住上一夜,而陆正锋就趁着赵兰儿睡着后带着穆无寻去练功,先是教他一套太祖长拳,这武功乃是当初宋太祖打遍天下时的武功,简单易学,又极锻炼内功。穆无寻天赋极佳,轻松学会了这套拳法,过得四五天,便能使得熟练了。

临近临安城,三人在一个简陋的客栈住上最后一晚,而这一夜,陆正锋却安排穆无寻照顾赵兰儿,自己先去临安寻找安身之处。那晚,穆无寻点了一桌饭菜,因为这客栈较小,大堂只有三张桌子,却都坐了人,于是他便在房间里摆好酒菜,独自一人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穆无寻听到外面声音嘈杂,本不想理会,心道:“这破旧的客栈就是不好!一点也不安静,连外面醉汉的吵闹声也能听得清清楚楚!”但又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外面的声音不但没有停止,反倒越来越大,穆无寻心中不爽,拿出赵兰儿给他买的面具,心道:“也算是派上了用场!”于是戴在脸上,走出房门。

“你们这牛肉里面怎么还有菜叶子?”只见四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站在大堂,地上有一个碎裂的盘子,饭菜也撒了一地。

“各位贵客,我们那菜是用来配色调味的,如果诸位不喜欢,可以提前告诉我们好让后厨不放菜啊!”

“我不管!我们花的是牛肉的钱,你们往里面放菜叶子,就是没良心!我要你们退钱!”为首的一个汉子吵道。

穆无寻在后堂一看,地上果真有牛肉和菜叶,但是牛肉所剩不多,显然是他们吃饱喝足想赖账。

穆无寻本就嫉恶如仇,见此情景,再加上自己习得武功,便连忙出去干预。

“什么人在这里闹事?”穆无寻轻轻跃起,落到了几个男人的面前。

众人见他轻功卓绝,皆是大惊,那几个大汉中有一个胆子小的双腿竟打起哆嗦来。

“你……你是什么人,来管爷的事儿?”为首那人壮起胆子问道。

穆无寻又胡诌了一个名号编道:“我乃蒙面士人,生平最好的是多管闲事!”

“我管你是什么鸟人,接老子一拳!”为首的汉子举起右拳直撞向穆无寻胸口。

穆无寻右臂一格,左掌拍向那汉子。只听咚的一声巨响,那汉子笔直向后飞去,撞开门跌了出去。

后面的两个汉子又从两边攻上,穆无寻轻轻跃起,以轻功梁上行中最潇洒的一招“逍遥行”在那两个汉子头顶旋绕,瞅准机会发出两拳,都重重打向两个汉子头顶,不偏不倚,正中二人的百会穴,两个汉子只觉两眼一黑,登时晕倒在地。

适才双腿哆嗦的那个汉子此时躲在最后,见三人都已经倒下,更是不敢作声,但是也不后退。穆无寻心道:“之前几人出拳都那样迅猛,想必武功高强,但却让我给制服了,师父一定会高兴的!”

殊不知,穆无寻武功低微,不会观察。其实那三人丝毫不会武功,出招也根本不是武功招式,只是胡乱打一通罢了。

穆无寻看那胆小汉子不移地方,认为是他吓傻了,挥手道:“你走吧,我……”话未说完,那汉子叫道:“吓煞我也!”声音甚是沙哑,搭配他诡异的话语,很是阴森可怖。穆无寻见他右拳送出,但并不算太迅速,认为是他吓得糊涂,于是也轻轻击出右拳,但二人双拳相触,穆无寻突然感到一股排山倒海之力向他滚滚袭来,于是急忙闪躲,无奈拳劲仍然伤他半分,将他身体向后击去三尺,撞碎了一张木凳。

其实那汉子的拳劲看似不如前三人,但实则不然,若是陆正锋在场就能看出他这一拳蕴含着深厚的内力。而且刚才他也是故意让了穆无寻一拳,若他毫无保留地进攻,恐怕穆无寻便要死在他的拳下了。

穆无寻死里逃生,难免很是惊喜,一时间忘记了依然是身处险境,就在这时,后堂钻出一人,穆无寻定睛一看,正是赵兰儿!

原来是赵兰儿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离开房间偷偷观看,一看到面具人的身手就知道是穆无寻。看到穆无寻击败三人时,赵兰儿便心生快意。而当她看到穆无寻险些遇难时,心中大惊,没忍住便探出头来,让大堂里的二人发觉了。

“赵姑娘!”穆无寻喝道,“快躲起来!”

赵兰儿还没做反应,那汉子随即跃向赵兰儿,举掌拍向她。穆无寻见状,连忙施展轻功径直冲了过去。穆无寻武功虽然不算太高,但是轻功却是当世数一数二的高手,在那汉子手掌未及赵兰儿面前一尺时,穆无寻已经赶到,长拳击出,那汉子没有想到穆无寻的轻功竟能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也没有防备,急忙回身抵挡,却抵不过穆无寻的速度,肩头登时中了一拳,身形一晃,勉强站稳。穆无寻冲着赵兰儿道:“快回房间!”

赵兰儿赶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穆无寻便对汉子道:“欺负弱小,算什么能耐!”

“好小子!”那汉子道,“真是吓死我啦!”诡异的一番话毕,他闪身到穆无寻面前,双手作擒拿状,狂风骤雨一般抓向穆无寻。

穆无寻见状,双拳连忙招架,但苦于那汉子的擒拿手速度极快,力道也恰到好处,穆无寻手不应心,那汉子相时而动,右手挥出,作直抓穆无寻左臂。

那人找准穴位,拇指的少商穴触到穆无寻的天府穴,中指的中冲穴触到穆无寻的消泺穴,穆无寻登时觉得内力仿佛倾倒而出,向着那汉子的体内流去。

“我要废了你的轻功,化为我用!”他这次的声音异常的苍老沙哑,像是一只生锈的破锣。虽然他看起来年龄不过三四十岁,但听他的声音仿佛是一个古稀老人,更是透着深深阴寒之气。

穆无寻左手被控制住,无论如何也没有一丝劲力,他觉得体内的气血力量也一丝丝地流走。情急之下,他伸出右手,紧紧抓住了那汉子的手腕,巧的是,他的少商穴也正好触到了那人的太渊穴。

二人四手相接,一时间形成了一个圆环。那汉子不知使的是何邪门武功,将穆无寻体内的内力向他自己吸去。穆无寻觉得自己越来越没力,但是却誓死也不松开抓住汉子的手,过了一盏茶的工夫,穆无寻觉得自己的内力已尽,连气血也所剩无几,便感悲痛欲绝,于是心道:“看来我是命不久矣了!”

忽然,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那汉子突然回撤被穆无寻抓住的手,穆无寻此刻把却他的手当做唯一的希望,自然是绝不会松开。那汉子也不敢贸然松开抓住穆无寻的手,一便紧紧攫住穆无寻的大臂,一边努力挣脱穆无寻的手。只见二人头顶都冒着丝丝白气,四周霎时间烟雾缭绕。

穆无寻突然觉得自己的内力又回来了,并且内力越来越多,超过了原本不多的内力。穆无寻感到全身散发着腾腾热气,还道是自己已经升上了天堂,晕晕乎乎地道:“师父,徒儿不孝,没……没法……”穆无寻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好停止这呓语。

“无寻!”就在这时,门外冲进一人,穆无寻定睛一瞧,看到那黑色的面具和外露的一缕胡子,正是他师父陆正锋。陆正锋从临安城回来,见外面一片狼藉,心中大惊,赶忙飞奔进屋,见穆无寻和另一人头顶的白气,登时看出是二人在用内力抗衡,他对穆无寻微薄的内力心知肚明,敌过这人希望极其渺茫。但出于害怕那人把自己徒儿做了俘虏便不敢贸然行动。殊不知,此时是穆无寻擒住那人不让他离开。

穆无寻适才听到陆正锋这么一叫,分了些神,那汉子趁机抽离了他的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陆正锋怕他再伤了自己徒儿,连忙攻上来,那汉子仅仅拆了三五招,便没有力气,登时跃出门外,逃开了。

陆正锋见那人的武力高强,何况不明事情缘由,恐有埋伏,也不再追。于是走到穆无寻旁,摘下他的面具放入他的怀中,看着脸色苍白却又带着一丝红润的穆无寻,胸怀中竟有一番三十多年未曾又过的柔情,轻声道:“无寻,你靠过来,坐在凳子上。”于是掇一条木凳过来,穆无寻坐在上面,陆正锋在他身后稳扎马步,随后双手一送,拍在了穆无寻两边的背脊上。只见二人头顶冒着白气,而陆正锋的脸色却越来越疑惑,随后又变得惊讶。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穆无寻脸色红润起来,陆正锋收了掌,抱起穆无寻,一旁的店主高声道谢,而陆正锋却充耳不闻,大步走回房间。

刚回房,外面便有人敲门,陆正锋过去一看,是赵兰儿心急如焚地站在外面,见陆正锋开门忙道:“无寻怎么样了?”

陆正锋道:“没什么大事,而且我觉得他体内的内力忽然更加汹涌,所以一切还得等他醒过来才得以知道。”

赵兰儿得知穆无寻并无大碍,忙松了一口气,便自言自语低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陆正锋见赵兰儿在那里不知嘀咕什么,便道:“赵姑娘还有事情吗,没有我就回去了,无寻还需要休息。”

赵兰儿知道自己耽误事,赶忙道:“没事了没事了,在下告辞。”转身便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穆无寻渐渐醒转,陆正锋问道:“适才发生了什么?”

穆无寻缓了一口气,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只是他并不知道那么多的穴位,而是在自己身上比比划划,大概指出了几个穴位的位置。

陆正锋听后,捋着胡子道:“哈哈,那公孙启真是自作自受啊!”

“公孙启?又是公孙家的人?”穆无寻身体恢复得极快,没多久便能和正常人一样问话了。

“是啊!他是公孙四客的老二。”陆正锋道。

“公孙四客是什么名号?”穆无寻不解地问道。

陆正锋略略想了想,开始解释道:“他们是公孙家的四大高手,武功之高乃当世稀有。他们分别是‘志启途明’,今天遇到的公孙启生平喜欢装胆小鬼,并且专掌一套邪门武功叫做血气化功大法,便是通过拿住敌人穴位来蚕食对方的生命和内力,不仅可以杀了对方,还能吸走对方的内力自己用,用他的话评价这残忍的手段,便是‘化废为宝’。这导致他四十岁左右的年龄却有着一百多年的内力。只是练这武功却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他的嗓音便是这样才坏的。今天他见你轻功卓绝,还道是你内力高强,要吸你内力,可是他却始料不及,你的内力也就是个初习武学的新人。你的内力本是存在体内的不同地方,无法融会贯通。但当他吸你内力的时候,为了让你的内力全部流入他的体内,他正好打通了你的全身经脉,然而你又阴差阳错地抓住他的太渊穴,当内力在他体内游走时,经过太渊穴,又重回你的体内,而你的经脉已经打通,所以内力会顺着全身经脉流通,他所抓的天府穴和消泺穴被堵,所以内力不会流向那两个穴位,以至于你又吸回了他许多内力,还不至于被他吸回。今天你应该是吸走了他许多的内力,否则不至于他这样狼狈。”

穆无寻又道:“那公孙明排行老四,实力也并不怎么样啊!”

“他不是公孙明!”陆正锋语气极为肯定,见穆无寻很是吃惊,于是说道,“不过那人的武功却和公孙明是同一路子,显然是师出同门。但是实力却与公孙明相差甚远。”

穆无寻道:“原来如此,那你说公孙途和公孙志的武功会是什么样的呢?”

陆正锋看向窗外道:“公孙途的拿手武功是十八兵刃拳,便是能将拳法使出十八般兵刃的威力,至于公孙志,他的行踪不定,但据说他能做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这么厉害?”穆无寻吃惊道,他没想到还有人在武林中能有如此崇高的地位。

“当然,”陆正锋又道,“但我不知为何活跃于北方一代的公孙四客会让老二公孙启南下,这具体原因或许我们可以问问外面倒着的两个大汉,他们也许知道。”

“他们昏死了!”穆无寻道。

“以你点穴的力道,点中他们的百会穴顶多让他们昏迷一两个时辰,但不会死去的!”陆正锋笑道。

“哦,知……啊!!”穆无寻突然惨叫一声,陆正锋登时脸色大变,只是藏在面具之下无法得见。他将手搭在穆无寻的经脉上,过了片刻道:“是你体内的内力太多,但是你却没有像样的武功撑着这内力,如果我不教给你上乘的武功,恐怕你小命不保了!”

陆正锋扶起穆无寻,带他向窗外跃出。

二人来到一片乱石岗,陆正锋放下穆无寻,二人分别坐在两块大石头上,陆正锋道:“首先你需要学会在体内运气。”说罢,陆正锋双手掌心相对放在胸前,只见他的掌中间冒出丝丝白气,头顶也环绕这白色的雾气。

穆无寻见状,也学着陆正锋的样子,因为此时他体内的内力丝毫不低于陆正锋,所以很轻松地做出了陆正锋的样子,登时感觉身体好得多了。

陆正锋接着道:“然后试着将内力转化到手掌上,然后击出。”陆正锋双腿一提,身体飞起,随后双掌交替拍出,只见面前的一块花岗岩登时被打得石屑乱飞,霎时间,整个乱石岗到处都是烟尘斗乱。

陆正锋站到一旁,对穆无寻道:“这就是我要教你的武功休风无影掌的基本功,你可以试试。”

穆无寻学着刚才陆正锋的样子,也是高高跃起,挥掌向面前的巨石劈去。

穆无寻虽然不如陆正锋那样熟练,但是他的内力却远过陆正锋。故此他出掌速度虽然不及陆正锋,但却有着浑厚的掌力,也是自成一派。

“很好,现在这些就可以保住你的命了,只要你勤加练习,不仅身体会和你浑厚的内力协调,而且你的掌速也会得到质的飞跃。”说罢,陆正锋便带着穆无寻练到了日薄西山时,陆正锋忽然道:“糟糕!忘记询问那两个汉子公孙启的来历了!”于是与穆无寻快速回到客栈,只可惜一进到大堂,那两个汉子竟已然不见了,想到线索失去,陆正锋不免很是扫兴,要了一壶茶,兀自回屋去了。穆无寻见状,也不阻拦,自己点了一个包子,回到屋里,也没再热桌上已经凉了的肉和菜,只就着剩下的酒,草草吃了晚饭,便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