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你看起来很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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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勇敢的时候,我离你最近

初见·冻樱桃 芝士蛋糕

酸甜多汁的大樱桃经过冷冻或雪藏后,肉质变得更加紧致Q弹,搭配浓郁香醇的芝士,可口丝滑,甜而不腻。乳白色的蛋糕之上再点缀几颗娇艳欲滴的樱桃,红与白的视觉效果,温馨甜美,沁人心脾。

闲时回想我和顾惟肖的感情历程,发现我们的爱情,总与美食脱不了关系。顾惟肖认为这是因为我是个超级无敌大吃货,但我觉得,这肯定与他无与伦比的厨艺有关。

我第一次遇见顾惟肖,他给我们做了一个八寸的冻樱桃芝士蛋糕。那天在场的四个人里,我吃得最多,差不多五分之四都是我解决掉的。

好吃是一个原因,最大的原因是:我闺密在减肥,只吃了一小口;闺密的新男票、顾惟肖的好兄弟小余不喜欢甜食,吃了一小块;顾惟肖一口不沾,只管给我(们)切,我刚吃完,他又递过来了,盛情难却。

我撑得不行了,万恶的闺密还来调侃我:“今天明明是我生日啊,生日蛋糕都被你吃完了。”

我朝她翻了个白眼,都懒得搭理她,可又不太好意思求助于另外两位陌生的异性,只得埋头苦吃。

熟络以后,有次我和顾惟肖谈起对彼此的第一印象。我说他是个很会做蛋糕的高个子,他说我是个很爱吃樱桃的小胖砸。

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他,我并不喜欢吃樱桃,但自从遇见了他,我就爱屋及乌了。

我也没有告诉他,从那天开始,他成了我人生这部戏剧的导演,我的喜怒哀乐全都交到了他的手里。是他让我相信,原来真的有一种感情,叫一见钟情。

暗恋·清蒸桂鱼

桂鱼,又称鳜鱼,是鱼中佳品,肉质紧实丰满,细嫩爽口,骨刺也很少。清蒸的时候,加入火腿、笋片、香菇及绍酒等配料调味,淡雅中难掩鲜香,朴素中回味真情。

我闺密很喜欢吃鱼,什么水煮鱼,糖醋鱼,红烧鱼……但凡有个鱼字的,她都来者不拒。所以,她跟小余谈恋爱那会,我就经常笑话她,说她饥不择食。

闺密回以冷冷一笑:“饥不择食怎么了?单身狗连肉沫都吃不到呢!”

但不得不承认,小余对我闺密真的很好,几乎是一有空就拉上顾惟肖到我闺密家,让他指导自己做各种鱼料理,然后再献宝似的拿给我闺密品尝。

顾惟肖当时还在念书,苦逼的大五医学生,自顾不暇却还不得不帮助好兄弟讨他女朋友的欢心。我好几次到闺密家蹭饭,都看到顾惟肖累得站在墙边打瞌睡。

我是蛮心疼他的。有次我终于鼓起勇气,跑过去问他要不要到沙发睡一会儿权当休息一下。他可能有点被吓着了,迷糊地看了我好一阵子,才“嗯”了一声,满满的疲惫。

难得跟他单独说上话,我心里美滋滋的。转过身屁颠屁颠地找闺密要了一张薄毯子,递给他。他起初大概只是客套地敷衍我,并没打算去睡的,却没想到我是行动派,只好接过毯子乖乖躺沙发去了。躺下以前,他还嗓音沙哑地对我说了句“谢谢”。

我笑得见牙不见眼:“嘻嘻,不客气,不客气的。”

那天的晚饭,小余做了清蒸桂鱼,他之前做的鱼,不是太老就是没熟透,这是他首个成功的作品。

我和闺密都很给面子地连连称赞,而顾惟肖啊,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熟了。

不知道他有没有做梦,或者是梦到了什么,但我猜一定是个美梦吧,因为后来我们叫了他很多回,他都不愿意醒来呢。

心事·苹果酒

苹果和啤酒的味道神奇地结合在了一起,新鲜浓郁的果香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味蕾,淡爽清洌的口感在唇齿间回荡,似有若无的酒精度在不知不觉中麻痹着神经,这个夜晚,似乎格外迷人。

每次在闺密家碰见顾惟肖,我总爱偷偷摸摸地观察他。他做饭的样子,他和小余交谈的样子,他安静地看电视的样子……他的一动一静、一颦一笑都像一幅赏心悦目的画作。

闺密很快看破我的小心意:“小妮同学,你是不是看上人家顾惟肖啦?”

我惊诧:“啊?有这么明显吗?”

闺密:“你都不敢正视他,但余光却全是他,以为这能逃得过我的法眼?不过顾惟肖条件的确挺好的,要不我帮你打探下军情?”

那会小余和我闺密正处于热恋阶段,两人几乎是没有秘密的。闺密从小余口中套出了很多关于顾惟肖的信息,然后说给我听。比如顾惟肖以前和我是同一个高中的啦,比如顾惟肖有个暗恋了很多年的关系很好的青小梅啦,比如顾惟肖精通做菜是因为这位青小梅,连一直单身也是因为这位青小梅啦……

“那他为什么不跟青小梅在一起呢?”

闺密翻白眼:“跟你一样,傻呗,不敢开口呗。”

“你可以说我傻,但你不许说他坏话哦。”我是很护短的。

过了一段时间,闺密又来跟我汇报第一手资讯:“恭喜你啊,你最强劲的情敌已经订婚了,听说明年就要结婚了呢。”

之后好几天,我都没见到顾惟肖,而大家对此也三缄其口,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直到有天我在超市无意间碰见了他。

当时我特地多留意了他一下,他不仅没什么不妥,还微笑着和我打了声招呼。

我一边感叹着神奇的缘分,一边装作毫不在意地问他:“唔,你这几天是不是很忙哦?怎么都没见到你?”

“还好,”经过饮料区时,他从货架上取了几罐苹果酒,放进购物篮里,“只是有些事情没想明白,习惯性地想一个人待着。”

“哦。”我点了点头,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一直到他排队结账,也没再问什么。不喜欢酒精味道的人,突然买起了酒,他如今的心情显而易见,无须多问。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他突然唤了我一声:“余小妮。”

我疑惑地抬起头看着他。他指了指我空空如也的购物篮,问道:“你来超市,却什么都不买?”

刚见到他,一激动,我只顾着跟着他走,什么都忘了。但我大言不惭:“我也有些事情没想明白,想不明白的时候就喜欢到人多的地方走走。”

他扑哧一笑:“你真是个奇怪的人呢。”

“你不也是吗?别五十步笑一百步。”

他叹了口气:“是啊,奇怪的人身边也尽是些奇怪的人。”

那么,傻乎乎的人身边是不是也都是些傻乎乎的人呢?我觉得自己已经够傻的了,但顾惟肖似乎更傻呢,他既没能把自己的爱传达给喜欢的人,也接收不到喜欢他的人的爱。

心碎·摩提

薄薄的冰皮糯米包裹着各种风味的馅料或者冰淇淋,吃起来冰冰的软软的,随着不断地深入,口感层次也越发丰富,同时伴随着淡淡的奶油,味道更具风味。

之后没多久,我遇到了那位传说中的青小梅。

那时候我就读的大学附近新开了家点心铺子,听说每天只推出三款点心,但是每天都不重样。

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决定跑去尝鲜。我记得那天的限定点心是马卡龙、杏仁核桃酥和摩提。

漂亮的瓜子脸老板娘问我要点什么。我刚豪气地大手一挥,说出了“全部”两个字,就看到顾惟肖系着半身围裙从厨房走了出来。

大概是我存在感太低,又可能是他眼里只有一个人,所以一开始他根本没发现我,只顾着跟老板娘说话。还是我自己厚着脸皮跟他打招呼,他才把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老板娘很是惊讶:“你们认识?让我猜猜哈。你是惟肖隔壁班的那个萌萌的小吃货同学?实习医院的小徐护士?还是……小余女朋友的闺密?”

短短的几句话,老板娘不仅自曝了自己跟顾惟肖的亲密度,还暗暗地给了我一个下马威,让我更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顾惟肖心目中真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我选择无视她的话,强行转移话题:“我要摩提,只要摩提就够了。”

我不想在咬下一口马卡龙或是杏仁核桃酥的那一刻,听到一点点声响,那种像心碎的声音一般的声响。

那天唯一值得开心的是,顾惟肖不仅亲自将摩提端到了我的桌上,还免费送了我一款刚研制出来的新口味,说是让我试吃。他抿着的双唇含着暖暖的笑意:“这么小一个摩提,肯定满足不了你吧,附送你一款加大版的好了。”

一个浅浅的笑容,一句淡淡的话语,竟将我所有的郁闷轻而易举地驱散了。

青小梅至今仍是我的一块心病。好像有很多次跟顾惟肖吵架,原因都是她。

有次我气急败坏了,扯开嗓子吼顾惟肖:“你那么在乎她,当初就应该告诉她你喜欢她啊。跟她在一起了,现在你就用不着和我在这里怄气了。”

顾惟肖抿着唇一直不说话,直到我要走了,他才伸手拉住我,闷闷地说:“我从没想过,和她在一起了会怎么样,但我会想象和你会有怎样的未来,我从没想过为了她改变什么,但我会觉得为了你改变自己也未尝不可。”

“……”

“余小妮,是你教会我,什么才是真正的喜欢,你必须对这件事情负责。”他深深吸了口气,从背后将我整个人牢牢圈住,“所以,你只能乖乖待在我身边,哪儿都不许去。”

鼓励·辣条炒火腿

将肉质细腻的火腿肠切片,和辛辣刺激的辣条一起在锅里简单翻炒,不需要添加任何调味料,快捷方便,风味独特,再搭配上香软可口的米饭,开胃生津,食指大动,让人忍不住大喊一声:“再来一碗!”

顾惟肖大五下学期,有一段时间很烦躁,也很少过来指导小余做饭了。小余说顾惟肖在纠结到底是继续学医还是选择当个专职漫画家,画他自己喜欢的漫画。

闺密说:“当然是继续读啊,读完出来做个医生还能稳定些,有空了再画漫画不是很好吗?”

道理大家都懂,但他个人一定更倾向后者吧,要不然也不用纠结了。于他的人生而言,我们都只是些局外人,根本没有资格评头论足。

我当时是真的喜欢他喜欢惨了,虽然知道他大概只把我当成再普通不过的异性朋友,但我还是给他发了条短信。

我说:“鲁迅和郭沫若都弃医从文了,孙中山也弃医从政了,只要你以后别后悔,弃医从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顾惟肖一直没有回复,我也没有太在意,只要将想要告诉他的传达到就好了。

那天晚上小余迟迟没有下班,我和闺密等得肚子咕咕叫,只得自食其力。我做了一碟辣条炒火腿,闺密做了一碟火腿炒辣条,我们忌惮着彼此的厨艺,各吃各的盘中餐。

过了一会,小余总算回来了,身后还跟了个人。

闻到饭香,小余迫不及待地跑到闺密旁边,直接用手吃了她一根辣条,表情浮夸:“哦,人间美味!既然你们都做好饭了,我和惟肖就不做啦。”

他回头对还站在玄关的顾惟肖说:“惟肖,你快去盛碗饭过来一起吃吧。”

闺密瞅了我一眼,笑了起来:“我这分量不够吃,你让顾大少吃小妮的。”

我以为顾惟肖会拒绝的,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到厨房盛了饭,在我身边坐下,还指了指我面前的菜,神色淡然地问我:“我可以吃吗?”

我瞬间红了脸:“当然。但是……可能有点咸。”我忘了辣条和火腿肠本来就有味道,又放了盐。

顾惟肖“嗯”了一声,不紧不慢地、面不改色地,和我一起把整碟菜解决掉了。

离开的时候,顾惟肖和我一起下楼。他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他打破了这份沉默:“本来今天打算过来给你们做饭的,但是医院那边临时有事走不开,下次再补回来吧。”

我愣了一下。

他继续道:“谢谢你的短信。”

利息·鸳鸯奶茶

一半的咖啡和一半的奶茶,将二者融为一体,既有咖啡的香味,又有奶茶的浓滑。一杯温暖的鸳鸯奶茶,就像我和你,最后终于成了我们。

第一次约顾惟肖看电影,明明是我特地买的两张电影票,却要编出是朋友送的这种一听就很假的理由,还得故意装模作样地给顾惟肖打电话,说:“大家都好忙啊,你周六有空吗,要不要一起去看?”其实我早打听了他的实习排班表,他周六休息。

结果他说:“本来是有空的,但这周六临时安排了任务。”

我失望地“哦”了一声,以为没戏了,他却又说:“不过,应该六点就能下班了,可以赶上八点的场。”

说话能别大喘气吗!害我的心一会儿掉进地狱一会儿飞上云端的。我激动地语无伦次了:“那、那我们要不要先吃个饭,再去看电影?我请客!”

“你都请我看电影了,晚饭就交给我吧。”

反正你答应了就行。我小心翼翼地再一次确认:“那就约好咯?”

“嗯。”

那一整个星期,我的心情都是愉悦的,被骂了都能回以笑容,闺密说我脑子进水了。其实我根本就是整个人都掉进蜜糖里了!

然而,乐极生悲。到了周六,顾惟肖给我打电话:“对不起,我六点走不了了,不知道能不能赶上电影,要不你先去看?”

“我等你呀!”发现自己太冲动了,连忙解释,“一个人去多没意思,而且还有很久才开场。”

顾惟肖犹豫了很久:“好吧,我尽量。”

好在最终顾惟肖在开场前五分钟赶到了。但由于我太担心他来不了,忘了吃晚饭,肚子饿得不行,喝完手里的果汁都不解饿,完全没心思看电影。

更糟糕的是,肚子还偶尔传出抗议的声音,我都恨不得将脑袋塞进包包里了……

顾惟肖默默地将他还没喝过的鸳鸯奶茶递给我:“欠你一顿饭,先还利息。”

“谢、谢谢。”

虽然很丢脸,但那杯鸳鸯奶茶,是我喝过最好喝的鸳鸯奶茶。

拒绝·杧果班戟

金黄柔软的外皮隐藏着淡淡的奶油清香,浓郁的杧果味道则溶于舌尖,口感柔柔的,甜而不腻。

我暗示了顾惟肖两次我喜欢他,但他似乎拒绝接受我的这种暗示。

第一次,是在闺密家的厨房,我们两个负责洗碗,小余和闺密在客厅卿卿我我,一脸幸福。我心里紧张得要死,却故意开玩笑地问他:“你有没有想过,像小余一样,谈一个女朋友?”

顾惟肖低下头看了看我,笑得很温柔,温柔得有些苦涩:“暂时没有这个想法。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小余一样,能够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

我猜,他想到了青小梅。

后来顾惟肖终于劝服了父母不逼他从医,并搬进了现在住的公寓开始了他的漫画生涯。

新居入伙那天,我跟着小余和闺密去参观新居,当然,少不了要大吃一顿来庆祝。除了顾惟肖,我们三个都喝了酒,借着醉意,我对他展开了第二次暗示:“如果有个人经常出现在你面前,经常找借口约你,还试探你现在想不想谈恋爱,你会不会觉得,那个人对你有意思?”

顾惟肖装作没听懂:“你遇到了这样的人?”

“嗯。”

“对方肯定是喜欢你了,”他眉目弯弯,语气很轻柔,“毕竟你啊,是个很好的女孩呢。”

我那时差点要吼出一句:我才不需要你发好人卡!

顾惟肖的态度已经很明确,我似乎根本没有再坚持下去的理由。

堂姐跟我说,忘掉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于是,她给我介绍了好几个男生。

有一句话叫一语成谶,我从未想过,我真的会遇到一个经常出现在我面前,经常找借口约我,还试探我现在想不想谈恋爱的人。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男生的模样都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他的名字,还有他和别的男生的不同,他很喜欢吃甜食,尤其是杧果班戟。

我差点就被感动,跟他在一起了,但他向我告白那天,我突然想起了顾惟肖的话——“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小余一样,能够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

两个人在一起的原因有很多,喜欢、感动、将就、迫不得已……在不知不觉中,我竟成了“不是”中的一员。我的脑海闪过一个很自私的念头,为什么我要放弃,为什么成为“不是”的是我而不是顾惟肖,没准他终有一天会被我感动呢?

当然,现在的我明白了,除了两情相悦,其他的喜欢都是心酸。如果顾惟肖只是被我打动而勉强和我在一起,我们肯定走不长久,毕竟需要两个人相互扶持的路那么长。

好在上天眷顾,在我喜欢他的时候,也让他喜欢上了我,虽然迟了那么一点点。

危机·双皮奶

香、滑、浓,是双皮奶最大的特色。浓郁的奶香让人想起广阔无限的大草原;香滑细腻的口感,像春风轻拂一样温柔。每一口都是幸福的味道。

顾惟肖的漫画生涯起步时,请了一位助手,是个来自广东顺德的妹子,活泼开朗,还很会做双皮奶。

我对助手妹子的第一印象挺好的,普通话中带着点广东腔,笑起来甜甜的。

闺密鄙视我:“一碗双皮奶就把你收买了。她跟顾惟肖现在是朝夕相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近水楼台很容易先得月的你知道吗?”

“她不一定会喜欢上顾惟肖啊。”

“难说。虽然你家顾惟肖又闷骚又傲娇,但总体条件还是很不错的。你不上,可能别人就上了。”

跟着小余到顾惟肖家溜达了几回以后,我发现闺密的话好像应验了,助手妹子好像真的喜欢顾惟肖。每次吃饭,助手妹子都会很自然地往顾惟肖旁边的那个位置坐;顾惟肖做饭的时候,助手妹子也会很积极地帮忙打下手;助手妹子还会找很多话题,主动找顾惟肖聊。

有次我还看见了顾惟肖手把手教助手妹子画图。

我发短信问顾惟肖:“你跟助手妹子关系好像很好哦?”

“嗯。”

“那你会跟她在一起吗?”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才收到了回复。

“不会。”

“为什么不,她不是挺好的吗?还会做好吃的甜食呢。”发完了这条短信,我都想掐死自己了。

“但我不是特别喜欢吃甜食。”

后来我听说,顾惟肖也是用这句话拒绝助手妹子的。再后来我再也没见过这位助手妹子了,顾惟肖说她去北京发展了。

虽然助手妹子也是我的情敌之一,但我并没有产生任何像对青小梅一样的敌对情感,甚至衷心地祝福她以后的日子能幸福美满。毕竟在那年寒冷的冬天里,她曾经给我做过一碗热腾腾的双皮奶,很暖很贴心。

有点喜欢·胡萝卜芹菜汁

色泽艳丽,呈橘黄色,味道既有芹菜的清凉微苦,也有胡萝卜的甘甜清爽,具有益肝明目、醒酒提神、健脾除疳、降糖降脂的功效。

和顾惟肖正式告白被拒,我提着两打啤酒跑到闺密家,非要她陪我喝酒。我跟她说:“我明知道不可能成功的,但是我真的受不了保持现状,只和他当个普通朋友。这次被彻底拒绝了,我想我应该会死心了吧。”

“这也是你第三次说要死心了,”闺密已经习以为常了,“反正你过一段时间又会有借口让自己继续坚持下去。”

“师兄开了家婚纱摄影店,问我要不要过去帮忙……不过是在别的市,有点远……”我打了个酒嗝,“离远点肯定就不会再想他了吧。他之前总是装作不知道我喜欢他的样子,还避着我,现在跟他明说了,他说他还没忘掉青小梅,不能接受我的心意。他一辈子放不下他的青小梅,我总不能一辈子栽在他手上啊。”

闺密哀伤地看着我,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到她的怀里求安慰。

本来酒力就一般,那一晚我还喝了很多酒,不知什么时候慢慢地睡着了。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闺密给了我一杯味道不怎么好闻的液体,让我喝了醒醒酒。

“你还学会了弄这个?一嘴芹菜味。”一饮而尽后,我问她。

“不是我弄的啊,弄的人早走了。”闺密笑得有些邪恶,“昨天你吐了一地,我打电话让罪魁祸首过来处理了,我才不帮你们收拾烂摊子呢。”

我瞪大了眼睛,差点气疯:“你居然把他叫过来了?而且还让他处理我的……呃。你怎么可以这样坑我啊!”

闺密耸耸肩:“反正你都要放弃他了,被他虐了这么久,到最后回虐他一次才不亏啊。”

“嘤嘤嘤……”好丢脸,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闺密拍了拍我的肩膀:“振作起来亲爱的。这不挺好的吗,证明你还有戏啊!他不在乎你,他才不会过来呢,而且他还特地给你做了醒酒的芹菜汁,还让我督促你喝完。”

犹豫了很久,我给顾惟肖发了条微信:“谢谢你。”

他回道:“以后少喝酒,伤身。何必为了伤害你的人,伤害自己呢。”

“伤害我的人,会因为我自暴自弃而难过吗?”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之久,他才回复:“他很矛盾。因为他发现,他好像有点喜欢上那个被他伤害的那个女孩子了。”

运气·巧克力熔岩蛋糕

低调平淡的外表中包裹着丰盈香浓的巧克力浆,一勺子下去,巧克力倾泻出,与酥软的蛋糕一起,在口中慢慢化开,馥郁芬芳,多层次的美味,令人回味无穷。

得知顾惟肖有点喜欢我,我激动得失眠了好几天。但顾惟肖作为一个完美主义者的处女座,在感情方面真的十分挑剔。他说要看看会不会更喜欢我,才能和我在一起。他不想要因为一时的好感,浪费彼此的时间。

眼看着革命即将成功,我害怕会出什么幺蛾子,只能步步相逼。最终顾惟肖做出妥协——感情不完美,运气来凑齐。

第一次,他做了饼干,一盘里面有一个是咸的,如果我一次挑中,我们就在一起。但我失败了。

第二次,他做了汤圆,有三颗是芝麻馅,其他都是花生馅,让我吃出芝麻。但我又失败了。

……

到了第十次。顾惟肖都被我逗笑了:“最后一次机会了。你的运气,我真的不敢恭维了。”

那天他做了两个蛋糕,一个是熔岩蛋糕,一个普通的巧克力蛋糕,二选一的难度,选出熔岩。

我将两个一模一样的蛋糕端详了很久很久,久到顾惟肖都忍不住催我了。我拧着眉,一脸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拿起叉子,挖开了一个口……没有巧克力流出来没有没有没有!

犹如晴天霹雳,我难以置信地看着顾惟肖,眼泪已经溢出眼眶了:“呜呜呜,我今天明明祈过福才过来的,我还买了开运手链,我这一个星期都诚心吃斋了……”

顾惟肖闷笑了一声,眉目含笑:“别哭了,丑死了,看——”他把另一个蛋糕挖开,也没流巧克力。

“都没有,你欺负我!”我指着他控诉。

他哭笑不得地把我选的蛋糕送到我嘴边:“尝尝。”

我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蛋糕已经凉了,但夹心软软的,是巧克力酱的口感……

“鉴于你运气太差,我做了两个熔岩蛋糕,但你一直磨蹭,熔浆都冷却了。”他的声音里,是深深的无奈。

上天保佑,历经艰辛,我终于把顾惟肖拐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