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神明奶爸在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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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火树银花

皓月当空,烟云缭绕,繁星璀璨。

江南道夜景,不负风流之名。

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道上,嘀嗒作响,陆慈与徐寒荷漫步在西湖旁。

今夜有雨,于是无人,西湖山水,雨中显空蒙。

通往湖心亭的道路灯光明亮,好似人间仙境。

陆慈站在湖心亭中,望着偌大西湖。

“记得当年来时,赶上了正月十五,有幸一赏那火树银花之景。”

“你还想看吗?”

徐寒荷轻声问道。

“今夜景色又是别样风流。”陆慈轻笑出声,“命里有时终须有,莫向外求。”

话里有话。

经过今日,陆慈便是个傻子,也看得出来徐寒荷情根深种。

可他如何能受得?

便希望能用这佛家的莫向外求点醒这个小丫头。

可徐寒荷听不出。

不愿听。

“只要你想看,我就能做到。”

徐寒荷声音清脆,沉凝有力。

下一刻。

一颗高二十丈的灯笼树生起灯火。

五万盏红纸灯飘荡在江面上,缓缓升起。

西湖如昼。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

一幕西湖白夜,寄托着徐寒荷无数个春秋的情思。

鲜衣怒马时,抵不过岁月蹉跎。

“寒荷,忘了吧。”

“…自然。”

陆慈面色平和。

徐寒荷似乎也无波动,缓缓顺着来路退去。

身形恍惚。

明明刚从花枝底下过,一回头已是山长水远,千树寂寞。

陆慈注视着五万盏灯火缓缓升高。

昔日故友,或许就又少了一人。

似乎又回到了当年的那个夜晚。

陆慈一袭青衫,笑望着万家灯火。

小丫头似乎十分生怯,紧咬着薄唇,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却满是喜悦。

徐寒荷走出西湖。

终究是清泪滑落。

当初那个生在高墙之下,无情世族,残忍家规下的小丫头。

第一次见到了高墙之外的大千世界。

第一次知道,何为活。

活着。

…………

…………

初阳照耀。

“耽误了太久,是该干些正事了。”

陆慈轻声念叨着,跨入一座深山当中。

徐氏王族。

五百年前的虚尊老祖出世。

据悉,徐氏王族的虚尊老祖能够如此快速的从沉睡中苏醒,并且重回巅峰,境外势力功不可没,不知达成何种交易。

通敌叛国。

进而吸纳四方势力,向陆慈下出战书。

深山中,一处小瀑布前。

陆慈径直向瀑布中走去。

层层水浪打在陆慈的肩头上,缓缓滑落。

浑身拳意流淌如水,形成一层细微的隔膜,将其拒之衣外。

瀑布后是一条阴暗窄小的通道。

湿滑的地面,四分五岔的道路。

陆慈皱眉微恼。

他刚想挥拳打出,却在最后一刻收手。

“万一引起了那位虚尊注意,可就不太善了。”

这句口头禅,是他在诸天万界那边学到,改良的。

那群排场极大的人物,总是喜欢善善善的念叨。

…………

陆慈给自己制定的计划是,在没有摸透对方实力之前,秘密潜入,进行暗杀。

摸了摸腰间的那柄狭刀,自然不是洛云烟那把,而是随手买的一把百炼钢刀。

绕了不知多久,陆慈终于看见一丝光亮。

“终于出来了。”

陆慈长呼了口气。

尽是芳草清香。

好一处别有洞天。

山崖陡峭,天光透彻。

极目远眺,在这片花海尽头,有连排的屋檐浮现,好似一座庄园。

陆慈每走一步,如踏云梯,直上崖壁顶端。

他顺着崖壁走到那楼林耸立的庄园。

古色古香。

一些墙壁上还有着斑驳痕迹。

代表着一方王族五百年立而不倒的底蕴。

占地四百亩。

仆人的身影在其中穿梭,一队队武者交叉巡逻。

除非用大规模热武器轰炸或者部队平推,否则,无人能攻下这一处看似毫无防备的王族庄园。

可大夏不能如此。

一是不能斩草除根,二是会引起天下武道动乱。

大夏式微,官方也不可能抽调出足以镇压天下的武者势力。

如今灵气复苏,只能用推广全民武道的发展来尽可能抑制各方。

可顶尖的功法,资源,高手,都被各大王族所把持。

灵气复苏下,他们只会是受益最广者。

想要推翻,谈何容易?

陆慈扫视一眼。

趁着无人间隙来到西门。

“今个二少爷又练死了几个炉鼎?”

“三个,死相很惨,收尸的那几个本来还想下手,结果都吐了。”

“幸亏没轮到咱们,我看了看明天那批不错,希望二少爷手下留情,让咱几个也乐呵乐呵。”

“哎,再过不久,三小姐也要被拿去当炉鼎了,可惜了,生的…”

“你少说几句,被人听见了你等死吧。”

几个端着盘子的仆人扯着闲天缓缓走来。

“三小姐或许还有希望,等杀了那个陆慈,有了他女儿的血,二少爷就不用炉鼎了。”

一霎那,顷刻而过。

寒光闪过,几个端着盘子的奴仆死无全尸。

陆慈持刀,再次轻轻一划。

成片房屋墙壁坍塌,碎石横飞。

这片罪恶下,何者无辜?

死者何辜?

活者罪孽深重,死者何其无辜。

“世外桃源?”

“呵。”

陆慈微笑出声,向前走去,刀芒四溅。

寒光泠冽,又怎敌得过人心大恶?

看见的人都死了,也是暗杀。

一路杀至大堂,不知死了多少人,也不知道那所谓的二少爷是否死了。

“好一个陆慈!”

“当真是不为人子,战书已说八月十五一战,你竟然行如此苟且之事!”

一个华服中年男人站在堂前,气急而笑。

他望着满地废墟,咬牙切齿道:“自知不敌我家老祖,便先前来滥杀一通,枉你还为国士?!”

身后一众王族之人纷纷唾骂。

似有东风过境。

“那又如何?”陆慈抬眸望向徐秦南,左手持刀,温润出声,“手下败将。”

“一群附骨之蛆,为我大夏子民,却恨不得饮国血,贩国尊,我大夏究竟何曾亏欠尔等了?!”

“亿万万子民,可曾亏欠尔等!?”

“尔等怎敢行那穷凶极恶,人神共愤的炉鼎之事,真当大夏无人,陆慈无能?!”

陆慈从腰间摘下那枚国士玉佩,随意砸在地上。

代表大夏国士,五百年不出的玉佩,破碎不堪。

“陆慈今日,便为冤死之人伸屈,为我大夏子民,讨个公道。”

“我大夏就算一落千丈,也从未倒下!”

陆慈拔刀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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