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脑海中充斥着离开这里的念头，一种特殊的抽离感显现，下一瞬间他便重新感受到了被子的温暖，睁眼看见了张奥张着嘴。
“大哥？睡着了？”
“看起来现实世界没有过很久。”徐凌心中有了计较，同时应答说：“没有，有什么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你醒来之前医生你这种情况有些奇怪，他的意思就是你的身体机能完全是健康的，这个时候突然晕倒可能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我就把情况说了一下，他让我问问你能不能和他单独谈谈，他说对他的课题有帮助。”
“什么课题？”
“我不知道，要不你自己问问？”
“......”
徐凌沉默了一会，说：“行吧，他在哪？”
“他说他下班之后就会来你病房。”张奥说完，饶有兴趣地问：“话说你到底受了什么刺激这么激动？该不会是......”说着，张奥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滚蛋。”徐凌笑着说：“我说我刚刚才知道自己有个姐姐你信不信？”
“信，肯定信。”张奥上身微微后仰。
随即他继续补充说：“你之前是没有把她当姐姐看吗？”
“你这是在刀尖上跳绳。”徐凌微笑着说。
“有人会信这些吗？他们第一反应都是不可能吧。”他默默地想着，这个时候张奥突然站起身：“时候也不早了，我和我那单生意的客户还有些事没有交接完，我就先走了，改天再请你吃顿饭，别像这次啥都没干直接倒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灌你酒呢。”
走到病房门口时，张奥似乎是想到了身后，转身对徐凌说：“知道你不喜欢欠人情，自己付钱啊。”
“行，放心。”徐凌微微一笑。
“或者还不起可以把你姐联系方式给我也可以。”张奥看玩笑的说着，离开了病房。
徐凌看着他逐渐远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她的联系方式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啊！”
......
过了许久，一位面相介于中年和青年之间的男人敲了敲门，走进了徐凌的病房。
“徐先生你好，我叫纪耀祥，相信你的朋友已经和你说过我来找你的目的了。”纪耀祥微笑着说：“在此之前，我想问一个问题。”
“你问吧。”
“你觉得你是为什么会晕倒的呢？或者说你在晕倒之前感受到了什么？”纪耀祥站着说：“我知道这很不合时宜而且很不专业，但是请您认真回答。”
“我总不能把玻璃球的事......”徐凌这样想着，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被操纵了意识。
“......”他有些纠结，因为他不知道他做什么是没有被操控的。
“好吧，看来你不想说。”纪耀祥没有给徐凌太多时间，也没有继续询问，而是问：“你愿不愿意为我的课题作出贡献？”
“......我想问问，你的课题是关于什么的？”
“心理刺激对于生理行为的改变条件。”纪耀祥耸了耸肩：“一个前辈告诉我，课题的名字一定要尽可能的术语化、专业化，这样分配下来的经费才会多一点。”
“所以，成功了吗？”
“至少......医院经费比我一个同事的多。”
“那我需要干什么？”
纪耀祥坐了下来，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其实不用做什么，明天你方便吗？我们换个环境来谈一谈。”
“催眠？”徐凌调侃着说。
“不是。”纪耀祥笑了笑：“应该说是精神分析。”
“如果出院的话应该有空。”
“那好，到时候我们找个地方谈一谈。”
“没问题。”
“这时我的电话。”纪耀祥报了一串数字，徐凌记了下来。
“那，我走了？”
“行。”
纪耀祥走了。
傍晚徐凌又做了一次检查，在医生怀疑的目光中证明了自己的健康，又一次延长了自己钱包的生命。
“哎呀，完了，付完钱之后包里就没剩下多少了。”徐凌看了看自己的钱包，思索着如何获得钱财。
很可惜，世界上所有能快速赚大钱的方法似乎都被写在了刑法里。
“违反法律的事情做不得，还有三个欠着钱没有还的，但是他们都不在学校......满打满算最后也只能再蹭几顿。”徐凌挠了挠头，看向完全透明的玻璃球：“要用它吗？但是我的思维要是再被操纵了怎么办？”
“等到真的弹尽粮绝在说吧。”徐凌内心很抗拒自己的思维被操控，思考一番之后他还是决定先放一放再说。
“时间也不早了，看看哪里有饭局先吧。”徐凌拿出手机开始搜集饭局信息。
“走运！”他的运气还不错，一个舍友打算今天表白，准备找人给他壮壮胆，刚好徐凌就看见了这个消息。
因为是表白，舍友吃饭的地方选在了高档一些的酒店，舍友让徐凌直接去酒店就可以了。
......
过了一会，他舍友穿着比较正式的衣服来到了酒店门口，同时还带着另外一个人。
“这是我同学，徐凌。”舍友介绍完，说：“你们先上去吧，我在这里等一下。”
听到了这个名字，徐凌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对上了纪耀祥同样惊讶的眼神。
舍友看到他们俩的眼神，笑着说：“你俩认识？”
“刚刚在医院，他是我医生。”徐凌回答说。
“去医院？没事吧？”舍友关心地问道。
“检查出来没什么事，挺健康的。”纪耀祥替徐凌回答着：“他可能是受到了刺激吧。”
“行吧，那你们上去等着吧。”
“好。”
两人应答着走进了电梯。
徐凌按下七楼，问：“挺巧的，怪不得你这么急。”
“我的课题可以放一放，但是这个瓜不能不吃。”
“差不多差不多。”徐凌友善地笑了笑：“不过我主要是来蹭饭的。”
“......”纪耀祥耸了耸肩：“一样，你是他舍友？我是他表哥。”
“他表哥？我看你怎么像三十多的样子？”
“医生、程序员、作家的共同点是什么？”纪耀祥不在意地说：“其实我现在才二十五。”
“好吧，我觉得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