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前梦短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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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叶落花开瓶中沙

一花一叶,一世界。传说,这个世界存在许多包容的空间,相互连接,但是并不产生关系,就像是瓶中沙,瓶是瓶,沙是沙。

【1】沙

范特西大陆。

塔罗维亚背着行囊走在大陆上,她是一个吟游者。这块大陆上她是一个另类——唯一的女吟游者。

她的老师是这块大陆魔法最高的魔法师依特,她亦是他的唯一弟子。她有着特殊的血统,精灵和人类的混血统。她的眼睛是蓝色。若从人类的角度看,她亦是一个漂亮的女子。

依特为她安排了许多任务,以考察她的智慧和洞察力以及魔法的实战力。这是一条艰辛又危险的路途。

索性,她有一个搭档。是依特的朋友,一个很年轻的男子,叫辛斯迪。

辛斯迪有一个外号叫“闪电”。在他攻击时没人能看得清楚他的招数,可见他是很厉害的,塔罗维亚心里想着。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辛斯迪打断她的遐想。

“有什么建议吗?”聪明如她,把问题丢回。

“去迷雾森林吧,那也许会有依特给你下个目标的提示”辛斯迪看着她,认真的说。

“宾果!”塔罗维亚打了个响指“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老头给的一句话是‘无望的迷雾给引新的提示’排除迷雾沼泽是黑魔法聚集地而老头惧怕和聚集地的某为女士,所以就剩下迷雾森林了。”

辛斯迪赞同且欣赏的点点头。

看着他的表情塔罗维亚皱皱眉。

“拜托,辛斯迪,你就比我大两岁!别搞的像是我大叔!”

辛斯迪本想回嘴,一个闪电将他俩都惊了一下。

是闪电族,以快著称。可是和辛斯迪比似乎是小巫见大巫。塔罗维亚抱着行囊悠闲的看着这场不是比赛的比赛。

闪电族以多敌寡,可还是没办法赢过辛斯迪,三轮下来连他的衣袖都没挨着。打着打着不知是辛斯迪太轻敌了还是闪电族变厉害了,辛斯迪慢慢处于弱势。

一个哄雷,塔罗维亚拉着辛斯迪从众人中跑出。

“怎么早不帮我,累死我了。”见后面没人追来就慢了点,辛斯迪抱怨的说。

“你不是总以长者的身份对我说话吗?我总要让你做一些长者应该做的吧!”她揶嘘道。

这回,又没等他回嘴,闪电族的人就追来了。这时她才发现他们无路可走了——后面是万丈悬崖。

“闪电族一向不与人为敌,你等苦苦追来是为何事?”塔罗维亚冷然说。

“有人花五千魔法币买你们两个的心脏。”打头的那个人说。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战斗吧!”塔罗维亚对着辛斯迪说。辛斯迪则报以会心一笑。

……

对方以一击哄雷打中了塔罗维亚的胸口。辛斯迪看着塔罗维亚跌落悬崖,大叫一声:“塔罗维亚——”

【0】瓶

“啊——”一阵尖叫响彻整个房间。

我从梦中惊醒。整整两个月。同样的梦境,那么的真实,而最终以那个女孩坠崖而结束。我甩甩头,不去想它。

我的名字叫若沙。现在J大读书。性格内向,在班上亦没什么建树,平平凡凡。唯一可以说的上“自豪”的是有一个“艳丽四色”的“青梅竹马”叫沈天楠。不要怀疑,沈天楠是真真正正的男生,说他“艳丽四色”是因为他有着一副不输给任何一个漂亮女生的外表。而且,曾经因为他的艳丽令全校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女生为他疯狂。而我很不幸,就在那剩下的零点零几的并不疯狂之列。原因很简单,沈天楠这个人非常不厚道。

这不,听见我的叫声,他毫不顾及男女之别就闯进了我的房间。

“啊——”我再一次尖叫“沈天楠!麻烦你下次进来的时候先敲门!我房间装门是用来给人敲的!”我言下之意是你沈天楠不是人。

“好啊,我会和你妈妈说,你早晨就不用坐我的便车了,你会自力更生。”沈天楠毫不客气的威胁我。

听了他的话,我立马弱了下来了。如果他不送我我就要真的疯了!一来,我们家住在郊区,而我起来太晚赶不上巴士;二来,也是更恐怖的是,我不会骑车。无论沈天楠如何教我我都没能学会,而作为青梅竹马的沈天楠也理所应当的但下了负责我上学回家的重任。风雨无阻,持续了四年。

“若是如此,我便会和沈妈妈说某人在学校……哼哼……”我突然想到什么,反过来威胁说。

“嗯,算了!”沈天楠作无语状,“快点起来,你不是答应媛媛要去给她加油吗?”

“加油?现在几点?”我缓过神来。

沈天楠若无其事的看了看表“离比赛还剩下十五分钟。”

“什么?!为什么不早说!你,现在出去!”

沈天楠很自觉的出去让我换衣。

十五分钟后。

“沙沙,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媛媛站在会场看见我,优雅的跑过来。不愧是J大的第一校花。媛媛看见我身后的沈天楠,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

“媛媛,不是要比赛吗?快去吧!加油哦!”我打破这种短暂的沉默。

“嗯!沙沙等我哦!”媛媛看着沈天楠对我说。然后转身进了后台。

我苦笑,这分明不是对我说的嘛!我对着沈天楠做了个我明白的表情,后者的脸上竟浮现了一抹红晕。看着他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会有堵得慌的感觉,不自然的对他笑了笑。他竟搭上我的肩“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吃你的头,不正紧!”用手肘捅了他一下,径直走到座位上坐下。他也跟着坐在了我的旁边。

马上,媛媛出台了。这是一个歌唱大赛。媛媛是个艺术天才,她唱的是我给她写的歌,她自己普的曲。

“大家好,我是八号选手,我叫顾媛媛,我为大家带来的是一首歌。这首歌叫做《初恋》,希望大家喜欢。”

音乐缓缓而行,媛媛的声音亦是甜美的。她唱----

大街飘来一片云

让我很想唱歌

爱情是小试牛犊的习题

就像一加一的练习

我们的生活牛头不对马嘴

却依然疯狂如初

初恋是爱情的入门

却也变化万千

就像那片云

然后爱的歌骤然响起

……

【1】沙

我叫塔罗维亚。在被闪电族打落悬崖的时候,我看见了那个常常以我大叔自居的辛斯迪的焦急的眼神。竟有种开心的感觉,我闭上了眼,等待生命的结束。

然后,我被人抱住,睁开眼,是辛斯迪!他竟然跳了下来!

“你……”我惊讶。

“抱紧我!”依言,我抱紧了他,很温暖,刹那间我自私的想就是这样和他一起死也值了。

他一只手抱着我,另一只手试图用他的剑插进石壁,延缓我们坠落的速度,以减小冲击。然后,我们跌落在了一片湖水中。

【0】瓶

一个月的时间似乎转瞬就过。日子也过的马马虎虎,唯一不尽如人意的是沈天楠因为我在媛媛比赛的会场睡着了而嘲笑我整整一个月。更奇怪的是那个梦再度出现,而且有了续集!

媛媛因为那首歌再度“走红”。不愧是第一校花,连沈天楠似乎也被她迷住了,这是从沈天楠缠着我问媛媛的一切猜测的。媛媛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孩,脾气好的似乎让人觉得她从来不会发火。她很粘我,我后来才知道她多半是因为看上了沈天楠。

J大除了媛媛是校花以外还有一个,叫高玫,人如其名,如玫瑰一样高傲。她似乎是用用鼻孔看人,这让我看见她非常不爽。可是没办法,人家漂亮。如果说媛媛是那种小女子般的迷人那高玫就是玫瑰的让人情不自禁。可是,大多数人忘了玫瑰也是带刺的。

沈天楠和高玫是同个话剧社的成员。沈天楠这样解释他为什么和高玫走的很近的原因。我说,你和谁走得近关我什么事!然后沈天楠对着我诡异一笑,我才反应过来我说那句话时是那么矫情!

“若沙,帮个忙吧!”自从沈天楠知道我可以胜任编剧一职时就缠着我帮他们话剧社编一个话剧。我断然拒绝。

“不行!”我说,“我太忙了!”

“好沙沙,帮帮我吧。”沈天楠拽着我的衣摆说。

“嗯,其实也不是不行……”我不着痕迹的将衣摆抽回“只是……”

【1】沙

整整一个月,我们就被困在这个很深很深的山谷里。这似乎是个密闭的空间,除了能看得见天空外根本没有出去的路。

“辛斯迪,我们会不会被困死在这里?”我沮丧的说。

“维亚,听我说,只要希望不灭我们就不会死。”辛斯迪看着我的眼睛深深的说。

“你知道吗?我是一个精灵和人类的女儿。”

“我知道,依特对我说过。”

“不,你不明白,像我这种混血其实才是真正的弱者。是那种被伊斯芒达诅咒的生命。”

“伊斯芒达?精灵之神?”辛斯迪惊异的说。

“是,我的母亲是伊斯芒达的女儿,而她爱上了一个人类,伊斯芒达呵!精灵之神!竟然诅咒自己的女儿将不得善终!诅咒自己的孙女将是世界上最弱的生灵!”

“所以,依特才收你为他唯一的弟子?他其实是在保护你?”

“是,老头求黑魔法药剂师暗中调剂了我身体部分组织,使他们更强,所以有了现在的我。我很感激他。”

“那……”

“啊——”我突然感觉小腿被什么东西咬了口。

“是金钱小蛇!快别动!”辛斯迪紧张的说,“金钱小蛇剧毒无比,你一动毒性就会迅速侵入你的身体。”

“怎么办?我……”我还没说完辛斯迪就俯下身对着伤口,试图把毒吸出来。我则不自然的想要抽回小腿,谁知他竟抱得死死的,我动都动不了。

“辛斯迪……”

【0】瓶

我还是无条件的答应了沈天楠为他们的话剧社篇话剧。

然而现在,我坐在电脑前竟也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时间一分一秒的划过,眼前不由自主的冒出辛斯迪为塔罗维亚吸蛇毒的场景。辛斯迪是爱维亚的吧,不然怎么会不顾一切的陪她坠崖,不顾一切的为她吸毒。若是因为依特的嘱托,也不过如此吧……

“傻丫头,在想什么呢?”沈天楠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旁边。

“不用费心,自然不是你。”我白了他一眼。

“我又没问你在想谁?这叫不打自招!”他很臭屁的说。

“什么事?”我很聪明的转移话题。

“那个……这个星期我的班上会组织一个春游,你有时间不?”他似乎很小心的说到。

“没有,你不是有很多漂亮又有面子的女孩朋友吗?”我的心不小心加快了一下,随即调整。

“呵呵,你是在吃醋吗?”他满脸调侃的味道。

“去你的,我在想话剧的事,一边去。”

“好啊我们可以讨论讨论。”

“嗯……我有一个故事的脚本,你看行不行。”我想他毕竟是演男主角的,又是话剧社的顶住和他商量也是必要的。

“那是一个发生在范特西大陆,一个虚拟大陆的故事,主人公叫塔罗维亚……”

【1】沙

辛斯迪帮我吸出了我身体里的蛇毒。

夜晚,篝火旁。我们静静地坐着。他看着我,让我有刹那的错觉,似乎他是在看着他的情人。

“伤口好些了,下次注意点。”话说的如此的柔情。

“嗯……”我小声应着。

“虽说精灵是万物之灵,而你又袭承了一半的精灵之力,但凡是要小心。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要轻易妥协。”他眉宇间似乎除了柔情还有一丝担心,是我的错觉吗?

“嗯……我会的。还有,谢谢。”奇怪我的脸竟然红了,暗自庆幸火光也是红的。

“好奇我为什么会和依特成为忘年之交吗?”

“嗯?”他竟会说这个。

“是依特救了我,不,准确的说,他救了我的妹妹。”

“你还有妹妹?”我惊异。

“是,跟你一样大,她天生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快要死了,是依特救了她,至少她可以多活一点时间。我和我妹妹本就相依为命,现在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她能快乐的生活。”

“你和你妹妹感情真好,有机会一定要介绍我认识哈。”

“一定会的。”辛斯迪看着天空喃喃的说到。

【0】瓶

“然后呢?”沈天楠好奇的看着我,“后面的呢?”

“嗯……他们就被困在山谷里啊!”我假装不明就里的的说。

“我是说故事的后面。”看来他有点不耐烦了。

“不知道。”我老实说。

“什么?!不知道?”

“我……”我站起来,突然觉得眼前一片漆黑,然后陷入深深地混沌中。

【1】沙

我和辛斯迪终于从那鸟不拉屎的山谷中出来了。是依特再次救了我们。

当依特的巨大宠物飞来时我兴奋极了,抱着辛斯迪,高兴的叫着。辛斯迪亦是宠溺的看着我。然后我们一起离开,回到了依特的旧宅。

“维亚,还好吗?”依特慈祥的握着握着我的手。

“谢谢你啊,老头,若不是你我恐怕就死了。”我感激的说。

“傻话,你怎么可能死?”依特表情暧昧的说,“辛斯迪会好好照顾你的,我相信他。”

“喂!老头!”我皱皱眉。

“呵呵,好了,不逗你了。”依特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说真的,我竟没想到闪电族会插一脚。”

“是谁要我的命?”

“不太清楚,这个人很神秘,似乎了解你们的一举一动。还有和你们似乎有什么深仇大恨。”

“的确,处处狠招,可是我似乎并没得罪什么人。”我思索着。

“也许,不是深仇大恨,而是我们阻挡了他们的道呢?”辛斯迪优雅的走进来,插话道,“想下我们这次出山的目的。”

“是了,因为是老头给我的历练必须有项目,而我们是按照老头给的提示走的。”我转过脸来看着老头。

“只是单纯的找些危险的地方进行训练,只是没想到比我预想的危险了那么多,嗯,所以,你应该提前历练完成,嗯,可以毕业了,呵呵。”说完老头逃也似的离开了,他是看到了我阴沉的脸的脸吧。

我回过头无奈的对着辛斯迪笑笑。

“我带你去看我妹妹吧。”辛斯迪对我温柔一笑。我突然发现自己已然沉沦于这种微笑里了。

这是一个宽敞的房间。幽幽的花香罄鼻而来。屋内一个长衣女子优雅的坐在书桌上看书,似乎听见响动缓缓抬起头,然后露出甜甜一笑,轻声唤到“哥哥,你来了。”

辛斯迪亦对女孩一笑,那是种不同于对我笑时的笑。

“芙迪,好多了吗?”

“嗯,好多了。”这时女孩才发现我的存在,“这是?”

“她叫塔罗维亚,我的朋友。”辛斯迪介绍说,“这就是我的妹妹,芙迪。”

芙迪对我笑了笑,不知道是女人天生的直觉还是我过于敏感,总觉得芙迪对我有种特殊的敌意。

“哥哥,最近怎么不来看芙迪?“芙迪娇嗔的看着辛斯迪。

“哥哥最近很忙,而且在帮你找根治你的病的药引。”辛斯迪淡淡的说。

“找到了吗?”

“快了……”

整个过程我都没有插上一句话。大概真如我所感觉的,芙迪对我有敌意。也许是因为辛斯迪。难道芙迪喜欢辛斯迪?我摇了摇头,不去想。

“维亚,你觉得辛斯迪怎么样?”依特问我。

“很好啊,怎么了?”心里似乎隐隐猜到什么,“那个要杀我的人找到了么?”他还没说我立即转移话题。

“没有,不过最近你要当心点,我会叫辛斯迪保护你。”转移成功,但是心似乎遗漏了什么。

“不用了,我能保护自己的。”我本能的拒绝。

“难道,你不喜欢辛斯迪?”依特诧异,“我以为……”

“我累了,先去休息了。”说完转身离去。

而背后的依特则露出了高声莫测的笑。

到底辛斯迪还是来保护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依特这么护着我。

“他关心你。”辛斯迪看出我的心思。

“我知道的。”看着辛斯迪,最近他似乎有意避着我,“你……”

“哥哥,我就知道你在这,”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话,“咦?维亚小姐也在这啊?哥哥,你把我的药放拿了?”

“在依特那,我去帮你拿,你们在这聊。”他看着我,我对他点点头。

“维亚小姐,我不希望你和我哥哥在一起。”待辛斯迪走后,芙迪开门见山。这就是他把辛斯迪支开的原因吧。

“我喜欢你哥哥。”我不甘示弱。

“不,你不能喜欢他!不能!我是为你好!”她尖叫,而情绪似乎不稳定,步步后退,然后摔倒。我上前扶她。她推开我的手。正巧辛斯迪回来了。

他快步跑到芙迪旁边轻声问她怎么了。芙迪冷冷的指着我说——

“她、推、我。”

然后辛斯迪迅速抱着芙迪离开,没有看我一眼。

呵呵,辛斯迪,是怕我伤害你心爱的妹妹吗?我的心跌落谷底。

“丫头,是在伤心吗?”依特的声音响起。他一直在旁边看吗?

“是。”我承认。

“还好吗?”依特关心道。

“嗯,我回房了。”

我漫无目的的宅子里闲逛。不知不觉走进了一个漂亮的走廊。一个声音从屋子里响起,是依特。

“你做的很好,她伤心了。”

“那是自然,只要让她离开我哥,我什么也做得出来。”是芙迪。她怎么在这?

“你哥还不知道你早就好了,还在为你疯狂的找药引呢。”依特诡异的说。

“你不说不就行了,若是让他知道我好了他就不会再爱我了,对了,那个药引到底是什么?”

“一种稀世的液体。”依特得意的说。

“什么液体?”

“小姑娘,有些东西知道了对你没有好处的。”

然后,他们说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心里顿时凉了一节。原来老头和芙迪是一起的,原来我一直被蒙在鼓里,原来我才是最傻的那个……

失落充斥着我,以致我没有发现辛斯迪来到我的房间。

他抱住我,“对不起,芙迪太娇纵了,我没想到她会……”

“我爱你!”我不自禁的竟然脱口而出。

他愣了一下,随即说“我也是。”

我想上天待我不薄,让我找到了一个真正爱我的人。

“记得我们在山谷的日子吗?”辛斯迪说。

“嗯,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们去看看那只巨型宠物吧!”

“好!”

“他一般都不会出来的,懒得出奇,维亚小姐莫怪啊,可是他很听老爷的话呢!”喂宠物的小官说。

“不会,它救了我呢。”

“他最近也真的累坏了呢,老爷带他走了可远了。”

“你说,老爷最近不在家?走了很远?”我好奇。

“是啊,听老爷说他现在在研究一种新的东西。”

“新东西?”难道是他对芙迪说的液体?可是,这更我有什么关系?

“辛斯迪,芙迪,得的到底是什么病?”我有种接触到阴谋的感觉。

“乂醯综合症。”

原来如此。

大堂上我冷冷的看着所有的人。依特、芙迪、辛斯迪。

原来我的爱如此廉价。

那个口口声声说关心我的依特竟然把我当实验对象来玩弄,亏我还如此的尊敬他。

“你都知道了?”依特挑挑眉。

“是,我想知道为什么。”我漠然。

“你是一个精灵中的弱者,我抚养了你,你就该为我想想。”

“老头,我要听实话。”我冷笑到,到这种时候还要骗我吗?

“十年前,当你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我就看中了你。一个混血,你将会有无与伦比的灵力,尽管你将是弱者。于是我抚养你,这源于一本叫精灵之史的书,上面记载,混血精灵的血有长生不老的能力,还可以增强灵力,只是,这个精灵必须经过开心、痛苦、伤心、磨难这四个要素才会有这些功效,所以……”

“所以你就利用芙迪和辛斯迪来实行你这长达十年的阴谋?”

“维亚……”辛斯迪担忧的看着我。

“老头,我不恨你,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在就为我改变体质时。”我笑了笑,而今,我已生无可恋,“老头,谢谢你抚养我长大,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否真心,不过我真的谢谢你,所以现在,我报答你。”

然后,我微笑着缓缓的倒地。

【0】瓶

似乎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我就是那个叫塔罗维亚的女孩。在她倒地的瞬间我醒了。

“你终于醒了。”是沈天楠,他唠叨着,“你妈妈担心死了,医生说你是贫血加疲劳,竟然睡了一天一夜。”

“你陪了我一天一夜。”我看着他因为未眠而发红的眼睛说。

“谁陪你了,我是刚来的好不好。”他就是这么嘴硬。

“谢谢……”我突然意识到我原来对他是这么的坏,心里竟内疚起来。

“傻丫头。”他竟然摸着我的头。是那么熟悉,好像辛斯迪呵。

“脚本,有结局了。”我缓缓说。

“哦,”他淡淡的说,“脚本的事,以后再说,你现在要休息,反正还有时间。”

“嗯。”心里泛起微微暖意。

“对了,周末你和我一起去春游,医生说你需要户外休养。”

“好。”

沈天楠最近很奇怪,没有和我斗嘴。而是温柔的替我做完我吩咐他的每一件事。短短三天我就把话剧写好了。沈天楠看完后怪异的看着我,“为什么死了?”

“这样才好看嘛!”我笑笑

“哦,写的很好,一定很火!”他忧郁的看着我。

“你最近怎么了?”

“没事。”鬼才相信呢。

我发现沈天楠越发的沉默了,除了拍话剧的时候可以看到他的笑以外就是一副别人欠他钱的表情。

话剧公演非常顺利。而在塔罗维亚倒下去的瞬间,我看见沈天楠扮演的辛斯迪落泪了,那么真切。

然后,沈天楠拖着我跑了出来。停下时才发现是我们小时候玩的公园。

“若沙,今天是难得的星雨天。我们一起看吧。”

“嗯。”他不是要和我说什么的吗?

“你看漂亮吧?”他指着飞过的流星问我。

“是啊,只是太美好的东西转瞬即逝。”

“那,我们约定以后的每年我们都到这来看流星,好么?”

“好啊,只是每年都会有么?”

“嗯,这是约定,即使没有我们也要来一起看星星。”

“好。”他始终没有对我说什么。

【0=1】瓶=沙

梦,辛斯迪来到我的床前。

“维亚,芙迪死了。是依特害死她的,原来我一直在自欺欺人,芙迪怎么会活着,她得的是绝症啊!依特给她吃的不过是催化剂!”

“辛斯迪,不要难过!”

“维亚,我也想开了,人这一生到底充斥离别的,现在我要走了,你要过的幸福快乐啊。”然后他转身离开。

我惊醒。

妈妈进来,“你怎么才起?也不晓得去送送楠楠。”

我大惊,他怎么了?

“这是楠楠给你的信。”说完妈妈转身离开。

丫头:

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要去美国了。

昨天本来是要告诉你的,可看你那么开心就小小的不忍。其实你一直以为我和媛媛有什么对么?我告诉你,我没有,真的!你的那个故事真的很好,可是维亚怎么会死掉呢?我心里的维亚就像你一样永远那么开心,快乐。

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即使我去了美国也是可以回来的,明年的昨天。等我哦!

对了,没有了我,早上不要再睡懒觉了,以免错过了什么。呵呵。

就写到这里了。

沈天楠

我抱着信纸,哭了起来。原来如此。

我依旧快乐如常,因为辛斯迪,更因为沈天楠。沈天楠每周与我通一次电话,写一封电子邮件。就这样过着,只是我小小的希望来年的那一天的到来。

很久以后,我才发现,我已经很久没有做那个梦了。

原来它已经埋在了我的生活里。就像瓶中沙,看似尘封其实是透明的怀念。转过之后还知道原来依旧回到零。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