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乖乖一动不动,等着老太医给自己把完脉,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她才问他。
“这是哪儿?”
“太医院。”
“我怎么在这儿?”她不是应该在牢里吗?
一想起天牢,慕星便想起昨天她被鞭打之后,给那些囚犯欺负的画面……心有余悸。
老太医简明扼要的说了一句:“你昨儿个高烧不退。”
至于彦寒山冒大不违将她从天牢里救出来,连夜送到太医院,又通宵未睡的事情,他主动忽略了没说。
毕竟,太医也是荣国皇帝身边的人,知道皇帝对微卫琳琅的不喜。
太医给慕星又换了一次药,然后便又被重新送入了天牢。
回的竟还是她的单人间。
慕星缩在角落里,扭头看了一眼隔壁,原本八人挤在一起的牢房,此刻居然空无一人。
自那天后,慕星的待遇似乎又回到了从前,没再挨过打骂。
从太医院回来的第三天夜里,慕星本想休息了,鼻尖却猛地钻入一股异香。
要知道这些天待在天牢里,萦绕在他鼻尖的只有发霉的腐臭气息,突然沁人心脾的味道,还真是让人有点不习惯。
很快伴随着这阵香味,慕星感觉头越来越重,眼皮越来越沉……
不止是她,香味遍布的天牢每个角落,此刻都安静的异常。
突然一路蒙面人从天而降,他们进入此刻的天牢,简直犹如入无人之境……
他们在慕星的牢房外驻足,黑衣人亮出明晃晃的大刀,一到劈断了门上得铁链……
*
慕星的意识最先清醒,可身体却沉重的好像是被千万斤得重量压制住了一样丝毫动弹不得。
她得意识察觉到了此刻她的身体正处于颠簸的状态。
过了很久,慕星的身体才终于跟着清醒了过来,她整个人就好像是被鬼压床了突然惊醒一样,大口的喘息,同时也在打量四周。
她早已经不是身在天牢中,而是在一辆马车上。
慕星掀开车帘,马车外坐着一个赶马的车夫。
“我这是在哪儿?”
“您醒了?”车夫回过头,慕星才发觉这脸异常叫她熟悉。
是原野,真正的原野。
“原野?怎么是你?”
原野继续赶马未曾停下:“公主,我是奉了爷的命令,来送送你的。”
“前边儿是南城,我到时候就送您到那儿了,您架着马车一路往北走,途径惠州,滁州,不出一个月便能回到北越,马车里有一箱银子是爷留给您的盘缠。”
慕星回到车内,果然见车厢底下放了一个小箱子,一打开里面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你们这么放我走;难道不怕北越皇帝责怪?”慕星又掀开车帘问他。
原野视线一直在前方,语气里有丝丝不悦:“爷可是皇上最喜欢的儿子,他做什么皇上都不会怪罪的。”
这回是想怪罪,怕是也没几天了。
这话也是,毕竟是男主角啊,有得天独厚得加成。
“那……他有没有什么话留给我?”
她这次回了北越,下次见面也不知道要何时,也不知道距离她死之前还能见他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