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立马掉头,可可的身后跟着好多好多只月兽。车在她面前停下,她拉开车门坐上去。宁川又立马调转车头,月兽在后面追着,上演月兽追车大战。
“不行,他们跑的太快了。”阿乐打开车门,宁川减慢车速,阿乐翻上车顶开始攻击跟上来的月兽。
可可惊呼一声:“快点开!快点开!”
“快你个大头鬼,车上有人呢。”
前面就是一个转弯,宁川一个飘移过弯,车子一个急刹,可可一头撞在座椅上。
宁川拉开车门下去,阿乐由于刚刚那个急刹一下子没站稳,她干脆跳下车一个就地打滚。起身一看,宁川扛着刀在月兽群里游刃有余,可可探出头看着宁川,阿乐和她的目光相遇,阿乐拿出剑,朝着宁川走去。
没一会儿,满地都是月兽的尸体,宁川收起刀。
“这女的真是扫把星,他妈的...”
阿乐一直偏头看着他,宁川也偏头:“怎么了?”
“你的护目镜呢?”
宁川这才反应过来,他略为尴尬的挠了挠头。
“什么时候开始的?”
“也,也没多久,我也是偶然发现的,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阿乐收起剑朝着车走去,宁川赶紧跟上,这一路谁也没说话,可可已经在后排睡着了。宁川看了看阿乐,从刚才回到车上,她就一言不发,宁川想说什么又不知道从哪说起。
宁川不时的看看她,阿乐一直看着前方。
“好好开车。”
“啊...”宁川把头转回来,开了一段路,宁川忍不住问:“你生气了?”
“生什么气。”
“我瞒着你,月兽的事情。”
“有什么好生气的,你不想说可以不说。”
车里又是一阵沉默,宁川又说:“我不是不告诉你,我当时并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想弄清楚了再说,后来我就把这个事情忘了,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
“没关系,你也不用把什么事都告诉我,以后都是如此。”
宁川看了她一眼,阿乐在看着窗外。宁川开口:
“我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顿了顿又说,“我们是搭档不是吗?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阿乐转过头看着他,宁川又说:“难道不是吗,我什么时候跟你撒过谎。”
“没有。”
“那不就对了。”
“但是如果你也要有秘密,我也不会生气,你想告诉我的话,就告诉我,如果不想告诉我。”
宁川等着她的下文,阿乐看向车外接着说:“不想告诉我的话,我就和你一起守住你的秘密。”
后面突然传来一声猪叫般的打呼声,宁川忍无可忍。
“你怎么在别人的车上也能睡的这么香啊!”
可可一下子睁开眼睛:“我的刀!”
真是够了,阿乐笑了一下:“看来你的刀还挺抢手。”
可可立马把头伸过来:“你不准抢我的刀!”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抢你的刀?”
“因为你坏人!”
“你才像个坏人吧。”宁川打断俩人的对话。可可还在用防备的眼神看着阿乐,阿乐没理她,要去拿纸,纸旁边放着刀,可可一把抓住她的手。
“我拿纸。”
可可用另一只手把纸递给她,阿乐接过纸,擦了擦剑,准确的来说,是一把匕首,有时候拔出来是匕首,有时候拔出来是一把剑,取决于阿乐如何去用。
很快到了许影的家,宁川这才想起来问:“不是说让她自己来找你吗?你怎么来找她了?”
“我回去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她那天送我东西的时候有点奇怪,所以来看看。”
门紧闭着,阿乐敲了好几声都没人开门。三人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开门。
宁川从锁眼里往进去看看:“会不会出门了?”
可可却不停的嗅着空气,在门上闻了好几下。
“有奇怪的味道。”
阿乐闻言去推门,宁川拉开她:“往后站。”他朝着门撞去,没想到门一下子就被撞开了。
屋子里很黑,最重要的是,有一股很恶心的味道。
阿乐叫了一声许影,没人回答。俩人朝着屋内走去,门半掩着,刚走到门口,阿乐就看到了地上已经干涸的黑色痕迹。
她推开门一看,可可吓得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整个屋子里,天花板上,地板上,床上,都溅着血迹,地上躺着一个人,头部被砸的稀巴烂,血迹已经干涸,有几只苍蝇飞来飞去。
而许影就跪坐在旁边,她的手边放着一把斧头,斧头上都是血迹。
宁川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阿乐走进去蹲在那具尸体旁边。虽然已经面目全非,但是依稀能看清,这个人的头发已经花白。
许影一动不动,脸上也是血迹,可可要说什么,被宁川拦下,阿乐叫了一声:“许影?”
许影慢慢的抬起头看着她,眼神如同死人一般。
“发生了什么?”
她不说话,阿乐又问:“有人来过你们家?”
她还是不说话,阿乐又说:“是教会吗?”
一滴眼泪从许影脸上流下来,但是她的表情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如同一个木偶。
屋子里的气压很低,宁川看了看地上那具尸体,已经面目全非,但是身体上貌似没什么伤,这手法未免太过残忍,但是为什么许影没事呢?想到这里,宁川看了看四周,满月就放在角落里。
许影有战斗过吗?那既然如此,为什么许岩会死的这么惨?果然还是不行吗?
阿乐把许影扶起来,许是跪的太久,许影一下子又瘫坐在地上,宁川帮忙把她扶起来坐在床上。
许影什么也不说,只是一直抹眼泪,阿乐看看宁川:“我跟她说几句话。”宁川拉着可可带上门走出去。
那个屋子里的气味实在是有点恶心,可可捂着鼻子说:“这是谁啊?”
“你管那么多。”
“我才不想管,我跟你说她是坏人。”
宁川懒的理她,过了一会儿,许影和阿乐走出来,许影已经换了衣服。看样子是跟阿乐说通了。
屋内有火焰冒出来,越燃越大,最终整个屋子都淹没在火海里。
许影的脸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有些孤单,阿乐看了她一眼:“走吧。”
四个人上车,可可和许影坐在后面,可可时不时的看她一眼,许影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宁川也不好意思太过活跃,但是可可就不一样了,她先是一路哼歌,被宁川骂了之后又一头睡死了过去。
许影再次回到了阿乐家里,宁川也打道回府,只是车上还睡着一个人,宁川把她叫醒下车,可可依旧跟着他,宁川是真的懒的跟她纠缠了。
他回屋,可可就坐在沙发上,他喝水,可可就看着他。
“我也想喝。”
“啊,你想想吧。”宁川站起来走进卧室关上门,倒在床上开始睡觉。
这几天被可可折腾的够呛,这一觉没人打扰睡的很香,一觉起来已经第二天早上了,宁川打开门,可可就倒在沙发上,睡的正香,宁川走过去踢了一下沙发,可可惊醒。宁川指着桌子上的杯子:“你用我杯子喝水了?”
可可点点头,宁川没说什么,照常洗漱,然后下楼吃饭。可可依旧跟着他,他吃东西,可可就看着他。宁川放下筷子:“你是要饭的?”
“可以给我吃一个吗?”
宁川看了看盘子里的包子:“随你。”可可立马拿起一个吃,然后又端起宁川的豆浆喝了一口,宁川的双手愣在空中。
“喂,我还在喝呢。”
可可又把豆浆放在他面前,宁川点点头:“你厉害。”
说罢站起来结账,可可赶紧拿起剩下的包子然后喝了一大口豆浆又跟着他上了楼,宁川在沙发上坐下,可可也坐在他旁边,宁川看了她一眼,可可朝他笑笑,宁川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可可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我喝过哦。”
宁川看着手里的杯子,这才想起来早上的事,立马站起来跑到卫生间呕吐,然后又漱了好几次口。
可可跟进来看着他:“你干什么?我又没病。”
“我有病行了吧,我有洁癖。”
宁川瞪了她一眼下楼开车去联盟,联盟一周一次的例行会议正要开始了,宁川进去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今天莫离山不在,是学员区的区长付颜在主持会议。奇怪,平时从来没见过她主持会议,其他人呢。宁川问了问旁边的人:“怎么今天是付区长?”
“谁知道了,可能其他人都在忙,联盟现在事情一大堆。”
会议结束后,宁川找到付颜:“付区长,我想请问一下,其他区长呢
付颜停下来看了看他,宁川又说:“我是六区的路宁川,我想找...”
“路宁川?”
宁川点点头,付颜又说:“我知道你,小子挺有名。”
“啊?”
付颜笑笑:“没什么,他们都在忙,你要是要找他们,去他们的办公室等等吧。”
“好的,谢谢。”
付颜离开,宁川打了个喷嚏,这个女人香水是不是有点喷多了。他正要离开,又看到了人群里的夏蜓溪,夏蜓溪只是瞄了他一眼就走了。宁川也赶紧离开,不然怕她又发疯。
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其他人,看样子是真的在忙了。
“在找谁?”
宁川回头一看,是阿乐。
“我想找莫离山问问刀的事。”
阿乐走过来:“还是有点在意?”
“嗯,我是真的被烦的不行了。”
阿乐看了看四周,然后说:“跟我来。”宁川跟上阿乐,阿乐带着他去了另一栋楼,上到三层,里面似乎是有人在开会。宁川竖起大拇指,压低声音说:“厉害啊,你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
“我早上来过这里,等等吧,等他们开完会。”
不一会儿,里面的人都出来了,果然这几个区长都在这里,一出来就看到俩人站在门口。
这里面只有一个女的,就是付颜,除了左景不在,其他人都在。
宁川规规矩矩的叫莫离山:“联盟长,我有点事想问你。”
其他人也都看看宁川,付颜开玩笑说:“怎么这么乖?”
其他人都笑笑,宁川一头雾水,尚明帅调侃宁川:“这不是教主妹夫吗?”
原来是因为这个,宁川真想尴尬的找条地缝钻进去。
“联盟长,我们有点事想问你。”还是阿乐开口救场,其他人各自散开。莫离山问俩人:“怎么了?有什么事?”
“那个,我想问问有关这把刀的事。”
莫离山看了看宁川的刀:“我不是都跟你说过了?”
“我知道,我还是想问问,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莫离山想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我知道的也不多,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好吧。”宁川猜到这个结局,道完谢正要离开,莫离山叫住他:“你跟我进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