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着嘴巴一会揉眼一会抓耳搔腮的。
红毛：“喂，你到上面干嘛？下来和老子比划比划。”
“我现在不和你打架，忙着呢。你上来。”
红毛一听，找了个角度也爬了上去。
“我说你跑这树上来干嘛呢？”
鞠代没应他问题，说：“一会有人进来，听我指挥，你堵住左边那个巷子口，我右边不要让人跑了。”
红毛眼珠子转了转，有意刁难，“老子为什么帮你，你给什么好处？”
鞠代斜睨他一眼，“二中的学生，干不干。”
皇庭高中和盐城二中的学生向来不合，一个嫌弃一个靠金钱看不起人，另一个嫌弃对方穷酸学校。
几乎只要两个学校只要遇上就会有争执。
红毛也看不惯他们那样子，一听是二中的，眼光闪了闪：“当然干，不过就你这样，还想怎么堵人可不要被反堵了。”
这语气听起来十分嫌弃。
“一会你就知道了。”
*
转角那边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一句句哄笑。
“今天要是能摸到那个小美眉的手啊，哥请你们吃大餐。”
“能哥，上次请的那顿就破费不少吧，你还有钱吗哈哈??”
“废话呢能哲的大哥是企业高管，最不缺的就是钱。”
他们越走近。
传来的笑声更大。
鞠代身体一跃，跳到对面一颗树上，再轻松跳下四米高的大榕树，“来了，我到那边，你把人引过来。”
红毛被她一阵骚操作惊呆了一下，一句“挖槽”卡在喉头。很快回过神来，也爬下树，在地上摸了把短小的铁管当做武器。
两方遇上，都停了步子。
二中那边的人喊，“喂前面在干嘛呢？”
红毛手兜着裤带，“没看老子想教训你吗？”
“特马的，兄弟们上，他一个人我们还怕他吗？”
二中来的学生有六个，包括带头的一名叫做能哲，鞠代对他这张脸印象深刻。在她高中这三年，不知被能哲堵过多少次，打得遍体鳞伤。
红毛和他们打在一起，想起之前鞠代的交代，也不恋战往一边跑。
二中一群人追着跑，跑进巷子死角，渐渐有人觉得不对劲起来。这角落地方荒废久了房子破落，也没有摄像头，他们以前欺负人最喜欢找这种地方。
觉得不对劲的男生大喊了一声：“都别追了，我们回去。”
一道微凉的嗓音在他们背后响起：“没有付出代价，你以为跑得了吗？”
鞠代扯过最近的一名二中男生，往他膝盖弯一踩，那男生骨头咔嚓一声，跪趴在地上痛呼。
他们转过头，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的身手吓到。
能哲惊讶的说不出话，“你怎么会……”
那么厉害，怎么之前被他们那样欺负还不反抗。
他记得这张脸，是他欺负了几年的一个人，他喜欢的女孩子的哥哥。
“不用惊讶，我会告诉你真相。”少年头上带着一顶帽子，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之中，抬起脸时，能哲对上一双冰凉刺骨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