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幸而相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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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回来了

北城接机机场,卫子安戴着墨镜出现在众人眼前,与粉丝们简单互动后,在粉丝们的一阵阵声浪中走到自己的车上,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轻轻按下播放键,还是往常的频道,老式收音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现在是晚上时间12整,欢迎收听【你说我听】我是今晚上的主持人都宝悦……收音机里的声音陆续传来,卫子安按动遥控器调节卧室内的灯光,坐在床边拿起床头边的威士忌瓶子,仰头往嘴里灌,直至胃里有微微的火辣感才作罢,多少年来他入睡必须要靠这两样东西,收音机是幼时的执念,而爱上喝酒又是独自出来闯荡,屡屡碰壁时养成的习惯,虽品过诸多酒类,他偏独爱威士忌,起初是因为它的口感,很烈很粗狂,后来或是心魔作祟,少了这两样东西,往事种种又会浮现,复杂情绪让他头疼得难以入睡。掀开被子,卫子安躺在床上闭目,将脑袋枕在手臂上,让自己慢慢放松,入睡。

“子安,看这边,对,找一下感觉!随着不断的拍照声响起,卫子安不停地变换pose。整套拍下来已是下午2点

“辛苦了!我为大家准备了饮品,稍后送到。卫子安弯腰向工作人员致敬。

“子安,来,看看,镜头里的你是不是魅力四射,我保证这套一发出去,肯定又会迷倒一大片少女。摄影师拉过卫子安在一旁翻看照片。卫子安看着镜头里的自己,确实,从不会找镜头的小白,到现在的所谓镜头王,成长肉眼可见,但这期间付出了多少,吃了多少苦,只有他自己知道,至于别人只会关心他红不红,能为公司带来多少盈利。在现实的娱乐圈待久了,内心也开始变得冷漠。

“子安哥,来,补补妆,经纪人叫来化妆师,站在卫子安旁边,

“我跟哥对对接下来的流程:咱们3点赶到万科路商场做商演,4点半得再回到片场拍接下来的戏,然后7点钟跟万科影视的副总有一场饭局,10点的飞机飞法国,那边后天有一个时装秀。卫子安听着助理的话,冷漠地不回话。补完妆,为保安全,他跟着助理走向安全通道,听到粉丝们的尖叫声,卫子安戴上墨镜,不想被看出眼里的急躁情绪。届时又会有媒体捕风追影,乱写一通。

“卫子安!卫子安!哇!!!太帅了!粉丝A激动地想靠近他,却被安保拦住,

“子安哥哥,这是我自己做的小食品,请你收下,粉丝B将手中的盒子递出去,

“谢谢!卫子安接下拿在手里,继续往外走,以往并不长的路,仿佛走了很久,

“子安,子安,我爱你!粉丝c喊到!

“大家让让,麻烦让让。助理不大的声音淹没在粉丝的尖叫声中,卫子安一行人在人群中举步维艰。好不容易挤上车,卫子安站在车上,扶着车门对粉丝们道别。

“大家都快回去,不要跟着我一起奔波,我一定会努力呈现更优秀的作品给你们,谢谢你们的支持!说完就坐回车里,随着又是一波尖叫声和呐喊声!

“子安哥哥,注意休息,好好吃饭!~随着车辆的前进,粉丝的声音渐渐被甩在身后。

“哥,感觉你今天心情不太好,怎么了”助理开口,

“没事,开快点,别误了行程。卫子安侧身望向窗外,看着不停倒退的风景,卫子安心里觉得真有些累了。自己现在已经是站在聚光点的高处,并不顾公司反对,回到了幼时曾一起生活过的城市,她为什么还没找到他!她是不是已经把他忘了!想必也是,除了他,谁会对幼时的承诺念念不忘一抹冷笑出现在卫子安嘴角。

“宝悦,宝悦,你看我老公!杜天天将印有卫子安封面的杂志拿到都宝悦面前,

“恭喜你啊,第几任?都宝悦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吐槽,

“什么呀,卫子安!现在最新火的实力演员,他在《注意,男神驾到》里那叫一个帅啊,他往那儿一站,其他人就完全被比下去了好吗?他就像那夜空里最亮的星星,一抬头就只看得到他,一想到看到他那张脸就觉得幸福!杜天天一脸花痴状,沉醉着。

“哦!但我昨晚上的夜班,求求你让我安静地睡一会儿,就一会儿。都宝悦求饶道,

你这憨货,对你说再多也是弹琴!也好,少一个情敌,我就离我们卫子安更近一步了。卫子安,卫子安~杜天天抱着杂志到一旁亲去了。

“哥,今天辛苦了!助理看着在车里不停捶头的卫子安,心疼道,

“等忙过这段时间,我想休息,卫子安低头拿出手机拨通那串铭记于心的数字,

"行,我负责给公司打报告!助理爽快地答道。人卫子安是他一手从小透明带到现在的大火,他了解他不是累到极致,是不会提出想要休息的。他不是机器,他也不会把他当做捞金的工具。日子一天天过去,所有人都忙得晕头转向

"赵志,把你那查到的季婷有关的信息给我拿过来!林慕言打开门对赵志说着,

"是,林队!赵志麻溜的把资料整理齐,给林慕言送去,看着林慕言翻文件的动作,内心不住发问这案子在林慕言手上这么久了,是砸手的节奏?

"还有事?林慕言见他半响没出去抬头看了看。

“没有!小赵急忙退出办公室,这座大神惹不起,惹不起。林慕言看着手里的文件,眉头越皱越深,这事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棘手。手机铃声响起,看了看,挂掉,又响,再挂,再响,再挂,如此反复多次。当林慕言以为能安心看文件的时候,一条短信传来,点开查看。

“我回来了!几个字映入眼帘,林慕言起身抓起外套就出了门,

“林队,你去哪?我跟你去”看着他出了办公室,钱箐连忙开口想跟,

“不用!林慕言头也不回的出了门。一路上林慕言不停地踩动油门,踏进门口,林慕言一眼便看见了那个坐在老地方的男人,转动手腕,挥出去,他用了9成的力气,挨上一拳注定了不好受。

“林队,这就是你给久别重逢的兄弟见面礼?男人牢牢握紧林慕言的拳头,

“对你这都是客气!什么时候回来的?林慕言松手坐向男人对面,招手换来一杯白水,

“你就喝这个?真是可惜了我这儿的诸多美酒”男人品了品杯中的威士忌,

“执行公务期间,不得沾酒!林慕言拿起水杯握在手里,

“行了,跟我就收起你那套官话吧!男人摇晃着手中的杯子,

“找我什么事?!林慕言端起水杯润了润喉咙,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急着去结婚!怎么,最近好事将近?男人放下杯子,靠向身后的垫子,见林慕言不搭话,继续作死,

“我这些年虽远在国外,可是我也听说那钱箐可追你追得紧啊,男人抬眼看向林慕言,见他起身要走,才言归正传。

“听说你最近在查季婷她们两姐妹?

“认识?林慕言挑眉看向他,

“旧识,好多年没见了,比你还久!卫子安指向林慕言,

“不用提醒我,这种有的没得。

“她们还好吗?卫子安再次端起酒杯品了品,

“季婷已经死了,而季晴也卷进了个棘手的案子……林慕言没有说下去,事关机密,他不能透露太多,

“我想去见她!卫子安顿了顿,仰头吞下杯中所有威士忌。

“以你现在的身份,会带去不少的麻烦,林慕言看着他,他虽然不混他们那圈,也不追什么娱乐新闻,但他知道卫子安现在是爆火,一大帮的娱记在等着抓他的尾巴。

“所以我找到你!卫子安看向他,

“我有事先走,钱你给!林慕言抓起衣服就走,临了还踹翻了个垃圾桶。

“这男人,还真是一点没变!卫子安笑看男人远走的背影,再次唤来服务员。

“大家好,我叫季晴。初来乍到,以后有不懂地方,还请大家多多关照!季晴站在新同事面前弯腰,台下熙熙攘攘的掌声响起,季晴走下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无所适从,回想起之前李雪薇跟她说的话要想查清季婷的死因,她就必须学会在北城生活,跟上北城的节奏,好在李雪薇托人给她介绍到这朋友的单位,但她还是一个人也不认识,看别人都有各自的事情在忙,她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希望以后能在这里多学些东西,回到镇上也能给他们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季晴心里暗暗给自己鼓气,

“你就是新来的季晴?

“是!季晴站起身,

“我是你的直属主管,曹力。以后你就在我的部门,有什么不懂的,看不明白的地方都可以拿来问我,之前做过这行吗?

“没有!季晴摇头,

“没有也没关系,接下来的日子我会将我所会的,都交给你,当然你自己平时也要多用点心,你底子本就比别人弱!男人看着季晴,继续说道,

“你刚来什么也不懂,就看看公司的企业资料,看完了,写一篇总结,我看看你对我们公司初步理解有多少,等你了解透彻我们公司的业务范围,日后你也好开展工作。言毕,将一摞文件都扔到季婷的桌上,嘱咐她下班之前必须要看完,下班时他要随机抽查。季晴看着眼前成摞的文件,有点汗颜,想着毕竟是工作,于是也就一页页看了起来。

“季晴是吗?你跟我下去拿下午茶!季晴抬头,看着眼前的人,指着自己

“我?为什么?

“没看见现在这个部门就你最闲吗?来人毫不客气的开口。季晴看了看周围的人,确实,都在忙着自己的工作,而她只是在看简单的公司介绍,认命的跟人出了公司门。半道女人又借机说肚子疼,让她自己下楼去拎上来,到楼下时,在看着40多杯茶水和点心时,季晴犯了愁,这么多!她一个人怎么能拎得了,外卖小哥又不被允许上楼,想给同事打电话,却又没带手机,只能拜托人多等一会儿,她多跑两趟。却在跑第二趟时,又被告知电梯临时检查,在她一层层爬上楼后,两腿直打颤,扶着前台喘气。

“你不会是爬上来的吧,这可是25楼!看着季晴满头大汗,前台惊讶地说道,

“是,是啊!季晴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回答了,她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怎么才拿上来,大家都等着呢,这么墨迹耽误事儿,待会儿要是客户上门看到我们都在吃东西,影响多不好!声音从身后传来

“是啊,如果你早跟我一起下去,现在大家都已经喝上了”季晴没好气的回答。

“你这人,人有三急,这人家也不是故意,做一点点的事,怎么这么爱说!女人提过放在前台的茶水踩着高跟鞋哒哒的走了,留下一脸懵住的季晴

“吴佳怡这个人是这样的,你多接触下就知道了”前台安抚季晴道,

“季晴,你怎么在这儿,文件看得怎么样,总结写了吗??曹力从外面回来就看到季晴在前台与人聊天,

“还没有,曹主管,我刚刚……季晴刚想解释就被曹力无情打断,

“那你还在这跟人聊天,刚来就学会溜奸耍滑了!他只相信他眼睛看到的,不听解释,

“是!季晴看着自己被塑料带勒红的掌心,扶着腿走回座位上,看着人人都有份的茶点,她这辛苦跑路的别说茶,连句感谢都没有。季晴心塞地拿起桌上的文件看起来,时间过得很快,下班时候很快到了。看着公司内陆陆续续离开的人,她不知道该不该走,那曹主管还说要考她文化知识!这会儿却连人影都没看到,直到夜色将这座城市完全笼罩,季晴也没等到曹力人,只得离开。走在路上,看着身边都是三三两两打闹说笑的人,与季晴孤单的身影形成一个对比。她突然想起朱自清老先生文中的一句话: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

“赵志,前面停车!车内后座男人发话,

“林队,怎么了?副驾驶的钱箐回头看向他,

“临时想起有些事情忘了办!林慕言收起手机,放兜里。

“林队,那我们送你回去办,办完了直接回局里!赵志打着车灯,准备找机会调头。

“魏局急着召我们回去,肯定是收到了什么消息,你们二人先回去!我办好事再捋捋思路,我总觉得现在被人牵着鼻子走!

“好吧,那我们在前面放下你,你办好事早些回来。男人下车反向走着。季晴走过一家又一家的商店,摸了摸肚子,好饿,今天一天了,还没吃过一顿饱饭,她好饿。

“老板,你这一个烧饼多少钱?季晴站在一家烧饼店前。

“姑娘,一个5块!老板热情地回答。

“五块啊……这北城东西真贵,在她们小镇,5块能买10个烧饼了,同时季晴脑中又不断盘算着,她手里的钱还剩多少

“给我拿两个!男人从钱夹中掏出10块钱。

“好勒!接过钱,老板麻溜的装好烧饼,递给男人。男人拿也不吃,就看着走神的季晴。

“你再发呆,这烧饼就冷了。男人开口,

“警官,怎么是你!季晴看着林慕言……手中的烧饼。

“你以为会是谁,将烧饼递到她手里,她的眼神还真是够直接。

“谢谢!你吃吗?见林慕言摇头,季晴低头咬了口手里的烧饼,含糊不清地说着。

"我在这里又不认识别人!还能有谁。

“不客气!林慕言走在她身旁,姣好的面容引来路人频频回头,

“他们怎么老看你!由于季晴还在吃着烧饼,言语依旧有些不清,

“在看你,

“是吗?季晴继续拿纸巾擦了擦嘴继续吃着,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警官。

"林慕言!

“林警官这么晚了还在工作!真辛苦!季晴擦了擦嘴,烧饼就是油多,弄得到处都是。

“恩,你这是?林慕言疑惑得看着她,远处看见她得时候,他还以为她是沦落街头!

“我比你好一点点,我刚结束了新工作!季晴拿手比着动作,语气中透露着幸灾乐祸

“你的新工作,很辛苦?林慕言站定看着她,

才第一天,还不能算是辛苦,只是……”季晴脑中回想着今天公司里的一切,没再说下去,

“被老人欺负了?林慕言一眼看穿地说道,

“没有,谁会欺负我一个新来的,公司人对我挺好的,只是刚从小镇出来,还是不能适应大都市的生活”季婷咬了口手里的烧饼,没注意到自己把包裹着烧饼的纸也一并咬在了口中,林慕言伸手。

“恩?季晴将手里的烧饼往回收了收,见状,林慕言笑了笑,她在想什么,他会抢她的烧饼?林慕言继续伸手拿下季晴嘴旁多余的纸,收回,而季晴在看到林慕言的笑时,愣住了。

这个男人笑起来甚是好看,那双眼睛,像是装载了整个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