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病娇庶女:太子,约个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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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暗影阁

楚皎月睡了个天昏地暗,不省人事,自觉得好久没有睡过如此安稳的觉,她梦到自己很小的时间,和父亲一起玩跷跷板,然后她被翘得老高,咯咯的笑个不停。后来她的妈妈怀着弟弟一起在半夜里搬家,自己困得要死,一直揉着眼睛海报不停打哈欠。

真好啊,楚皎月想。

这场大火,楚父的正房被活活烧成了煤炭,楚皆一堂堂内阁首辅也好不到哪里去,嗓子被熏得到现在也说不出话,被这场大火收到牵连的楚府二小姐被火毁大半张脸,好在后来的大少爷及时冲进去才把父女俩及时救了出来。

这场火看着凶残,实者除了楚家自己人被烧到其余人都及时救出,就连太子也不过是轻微的骨折,太医院的人说只需多修养几个月便可痊愈。

当时谁都没有注意到,年仅六岁的小孩居然有如此大的魄力,冒险闯入火中救出了太子,自己却至今昏迷不醒。

“废物!一群废物!”

某屋中一男子勃然大怒,把手中的茶杯砸向一穿夜行衣的下属。

“本王让你们务必弄干净!这就是你们暗影阁的办事?”男子怒极反笑道,“本王花了重金请你们暗影阁的人办事,老子还不如请一帮废物。”

单膝下跪的男人低头道:“王爷此事确实是我们暗影阁的人办事不利,阁主已经说了,明日就讲王爷你的定金双倍奉还,一个月后定会取太子性命!”

“哦?是吗?”

“阁主说了,暗影阁自成立至今200余年,从未有如此差错,为了不自砸招牌,老阁主这次要亲自动手!”

男子冷笑:“不必了,此次失手,皇宫里的那群暗卫相比早就暗中加派人手,皇兄不是傻子,一旦对本王起疑,就算杀了太子又能如何。”

“这……”

“本王不管你们什么老阁主新阁主,既然你们阁主决定赔罪,那就送个更大的礼给本王如何?”

男子不明白这位金主的想法,只得说:“王爷请明说。”

“从你们暗影阁调一批高手给本王,然后从此听候本王派遣。”

男子道:“此事属下定为转告给阁主,今晚子时给王爷一个准确的回复。”

暗影阁一直是江湖中人人知晓的一种暗杀组织,只要给钱没什么完成不了的,就连前朝皇帝也是死他们之手,当年先帝曾想动用权利将他们拉入麾下,结果弄得两败俱伤,民间对于暗影阁的这种神出鬼没的组织更加忌惮了。

反正钱足够动心,暗影阁没什么办不到的,但也有传闻说暗影阁的诡谲多端,有时十文钱也可令他们倾巢出动,也有人供出山高的金银珠宝,它们暗影阁也不为所动。

此乃怪也。

此次行动确实是万无一失,暗影阁的人怎么也没想到,一位毛都没长起的小破孩竟坏了砸了他们的招牌。

好在那孩子似乎也没讨到什么好果子,一直昏迷不醒。太医院的人来了一批又一批,都摇头叹息劝说太子放弃。

“我不相信!”你们这群老头子要是医不好楚妹妹,我定会让父皇砍了你们!”

祁北辰做在床的边缘,头上戴着的发冠随着他的小脑袋一晃一晃,气得跳脚:“楚妹妹现在已经睡了三个月了为何还不能苏醒!”

跪在地上的老头叫苦不迭,他曾在古书中看过有相关记载,若不是自己本身的求生意志,只怕是睡得越久,就越可能一直睡到死。这话当然不能说,只能跪在地上糊弄那小太子:“臣曾在古书查阅,起源头可能是当时浓烟吸入肺腑又因咳嗽将烟尘入了脑中,现在唯一办法就是将脑中的污物清除。”

“怎么清!”

“恕老臣无能为力,现下只怕是只能配合药物徐徐讲脑中污物排出。”

祁北辰看着床上日渐消瘦的脸蛋,莫说是药物,现在她的维持生命都要靠针炎辅助才能张开喝一些特制的水,前些日子他强行在她口中灌入药汤,居然尽数从鼻子里吐出,吓得他再也不敢胡乱动作。

祁北辰:“楚妹妹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个样子,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楚妹妹醒过来。”

这次大火险些害了一干人等性命,尤其是太子。皇上大怒,本是要迁怒于楚府,哪知楚府泥菩萨过河,死的死伤的伤,不像是要谋害皇嗣的人。

若不是楚家三小姐相救,只怕皇上也为能见到太子,所以皇帝也很大方,基本把太医院的能人都派了过去。

这时,同太子伴读的楚良从皇宫回来后第一时间就来看望自己的妹妹。

楚良:“殿下且宽心,殿下每日不间断的来看望三妹,相比三妹一定为了殿下这份心意也会尽快醒来。”说着,摸摸太子头发,“时辰不早了,太子还是早些回宫歇息,明日再来探望。”说完,用眼神示意门外的暗卫,继续说道:“太子若不早些回去,皇上又该担心了。”

祁北辰撅着嘴,留恋的望着床上的人儿,小声的说:“那你良兄一定要照顾好楚妹妹,我就先走了。”

说完,门外的暗卫快速的上前伴随在祁北辰的两侧,那速度快得只在空中留下了灰色的残影。

楚良对着太子点点头,又说了几句宽慰的话方才把太子打发走。

楚良一想起芳雅几个月前对他说的话。

“三小姐请你赶快去她的闺房。”

“皎月?三妹怎么了?”此时,他还在父亲的书房中和丫鬟们一起收拾房间,闻言有些奇怪。

芳雅:“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三小姐突然在后院拾到一片黑布后,立刻吩咐奴婢前来找公子。”

他与自己的妹妹除了前几年每逢过年时会回府匆匆看上她一眼后就没有交集,甚至连个像样的礼物都没有备好,后面几年哪怕逢年过节也没有回府过,就算回来也是与父亲议事,很多时候他都忘了自己还有为同母所出的妹妹。

“我也很久没有见到皎儿了,也罢你们先收拾着,等会父亲或者太子殿下问起我来,就说我在三小姐那儿。”

吩咐好下人后,他就随芳雅一起去向后院走去。哪知还未走到就看见又人神色匆匆的喊人灭火,楚良一看那前厅的方向,暗道不妙,太子和父亲都在前厅接客。

无奈只能先行去救人。

到后来,他在大火里找不到太子,就先把自己父亲救走后,才得知太子已经被三妹救出。

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想到是不是三妹察觉到了,才吩咐一直在宫中当差的自己前去找他,那快黑布又是什么?他在大火中寻不到的太子殿下却被自己的三妹找出。

可她……只有六岁啊

自己的六岁在干什么,和太子不过在宫中斗蛐蛐,玩捉迷藏。

想到这里,楚良看着那陌生又与他几分相似的面孔,心想:自己好像从未关心照料过她,以至于这些年她在府中究竟过得如何竟一点也不知。

这些人,他一直从芳雅对他的闲言碎语中才知道自己的妹妹在府中并不好过,就连生病,除了芳雅身边竟无一人照顾,连大夫都没来得及看,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好了。

楚良独自叹口气,现在的楚府乱成一团,父亲又向皇帝告病休息在府中,几个月前还门庭若市的楚府如今连个当家人都没有。

楚良从袖中去一盒膏药,吩咐一旁小厮:“你去把这膏药带给二妹,这是宫中上好的去疤膏药,二妹突逢变故,生母又不幸离世,脾气暴躁。不该说的你就不要乱说,知道了吧。”那小厮得令后赶紧离去,此时楚皎月陷在梦魇中,冷汗层出。

她又看见了那群男人,他们把她从笼子里拖出来。

“妈妈!”她一边哭一边喊,“妈妈!我是楚皎月!救我啊!”

那位她口中喊着妈妈的妇女挺着越来越大的独自借着一丝昏暗的光线,将手中的一碟厚厚的钞票轻柔的放到自己的包里。

在然后,她被几个彪悍的中年男人拖到了一间白色的病房了,一位带着蓝色口罩的护士麻木的对这她的手臂扎了一针,在之后她就没了力气却保留着意识,清晰无比的知道有人将她的衣服脱得一干二净,然后又在她另一手臂上注入凉凉的液体。

她还看见眼前晃眼刺目的白光,还有管制刀具相互碰撞发出的声音。

楚皎月的心一点一点的凉了。

等她能再次动弹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在后来楚皎月干脆放弃反抗,无比顺从的跟着那几名身强力壮的男人一起上车,然后如此反复重复。当所以人都以为她已经乖乖屈服的时候,她偷走了手术室里所以的麻醉剂,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到饭菜中去。

此时屋外已是将夜,除了天上稀疏的几颗繁星以外,就连月亮都躲到乌云里去了。

楚皎月是被梦里的那几位五大三粗的男人吓醒的,梦中她处理好尸体后,屋外那几位她化成灰都认识的男人们把门撞得咚咚作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要债的。

梦里她慌不择路的直接从五楼一跃而下,然后她就醒了。

楚皎月半死不活的想:她到底死没死?

再然后,她睁眼瞧瞧了站在一旁打瞌睡的下手,又想:那应该又是在做梦。

最后,又疲惫的睡了。

吵醒她的是耳边兵刃交接的打架声,她心说:“完了,那些中年大叔怎么追她都追到这地狱来了。”

一名蒙面的男子是预备来行刺楚家三小姐的,哪知它的剑还为入喉就被另一把剑挑开。

男子低沉道:“你是谁?”

对方身材高大,不过听声音约摸已经上了年纪:“暗影阁什么时候流落到用下三滥的方法取一无辜孩童的性命?”

蒙面男子心中一惊,不知道对方怎么猜出自己的身份,只能装腔作势的说道:“既然你已知为是暗影阁中的,还不退下,暂且饶你一命!莫妨碍我执行公务!”

“公务?”对方呵了一声,“好一个执行公务,原来暗影阁的人任务失败后竟然要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算账!”

蒙面男子声音僵硬:“你,到底是谁!”

对方只是笑笑,便快速的将手中的剑狠准稳的直击蒙面男子的要害,蒙面男就连防御都很困难,不出一招,就已经落了下风。原以为自己要死于对方的手中,哪知对方不知哪里出来问题,居然踉跄了一下,手中的剑好似千斤重一样突然落地。

蒙面人伺机发难,弯腰从侧面推开,却不敢轻易出手。

楚皎月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入的耳朵,在被子的活动自己僵硬的四肢,随便偷偷虚着眼睛看两人的情况,她的视线此时正好对着那么宽壮的男子的背影,她对种身材的人下意识的出现反感,一想到曾经被如何对待,就另她作呕不止,就算对方是在帮她,楚皎月也对他充满戒备,如同一只困在笼中的幼兽,哪怕伤痕累累,也要露出獠牙全副武装。

蒙面人知道对方方才的厉害,一招一内就轻轻松松的将他逼到死角。

对方的脸与极其普通,但双目露出的精光,不得不让蒙面男子忌惮,他尝试性的再次对对方出招,虽然明显对方估计已经再来之前已经招人暗算,此刻满头大汗双目刺红,但一样还能见招拆招。

蒙面男知道此次暗杀无望,连忙晃了一个虚招便破窗而出。

直到这时,出手保护的中年男子才无力用剑勉力支撑自己。

楚皎月心想:机会来了。

“三小姐既然已经醒了,能否为顾某帮一忙。”

楚皎月心中一惊,对方到现在还是背对着自己,难不成他脑袋后面长了一双眼睛不成。

“三小姐不必惊讶,就当顾某今日是路剑不平的侠士。”

楚皎月才不信那套鬼话,努力翻身活动自己的筋骨,她心想,那柜子里应该还藏有一小包毒粉,得想办法取出来。

“是吗?路见不平?这里可是楚府哪里有路?”

“三小姐说笑了。”对方说完,蹲下身原地咳嗽了几声。

楚皎月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我猜阁下应该也是你口中所说的暗影阁的人吧。”她用的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对方的背影明显一愣,说道:“顾某不过一节草莽武夫,怎能和暗影阁的人相提并论。”

“是吗?”

楚皎月一边说一边下床望柜子的方方向靠去,“可我并不怎么认为,我不过是小孩儿,对你们江湖中的帮派并不了解,只可惜你的招数虽然快,但是细看与那方才想要暗杀我的人有异曲同工之处这是其一。”

“其二,我虽不知道暗影阁为何要杀我,但从二位谈话中猜测应该是就是我楚府起火一事,否则我是真想不出,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究竟是哪里得罪的暗影阁。既然这位阁下料到对方的身份,字里行间无不是对那刺客的嘲讽。”

楚皎月窥探那人的脸色,借着窗外的月光知道那人已经中毒颇深,暂时还不能拿她如何:“不过这些也是我的的一厢情愿的猜测,所以方才说你是暗影阁的只是猜测,没想到你的反应还真的把你诈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亏是能毁我暗影阁暗杀计划的小孩,果然是老夫小瞧了你。”对方说着,转头看着楚皎月,那目光几乎要把她洞穿。

楚皎月很不喜欢这种被人扒光观看的感觉,双手翻箱倒柜的动作更快了。

“不过是一垂髫小儿,居然有如此胆魄和细致入微的观察力,老夫佩服。”他的声音明显已经力不从心,但是楚皎月一看那如此宽厚的胸腔就生出一股无有来的杀心,突然说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还不走,不怕我把你剁碎炖汤吗?”

对方明显被楚皎月那粗俗有趣的语言逗乐了,笑得弯腰合不拢嘴,“你这小孩甚是有趣,哈哈哈,有趣!”

楚皎月心说:我看你有病。

她双手在衣柜中胡乱摸索,终于摸到了黄纸材料的一包东西,无声息的笑了:“我是真的会把你剁碎了喂狗。”说完,把那一包纸取出,笑得如来自地狱的幽魂。

对方也笑了,笑得楚皎月浑身不自在:“小姑娘难道想一包毒药至顾某与死地吧?”

楚皎月:“那是自然,如果不能把你剁碎了炖汤,同归于尽也是极好的。”

从未有人把死亡说得如此春风化雨一般,对方这次很明显的虎躯一震,随后坦然笑道:“哈哈哈哈哈,三小姐如此之才屈膝与区区朝堂走狗之下,若是小姐不介意,加入我暗影阁如何。”

楚皎月:“并不如何,我没兴趣,也不愿意。”好吃好喝的赖在楚府不好吗,干嘛刀剑上舔血,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是吗?”这次轮到对方发问了。

楚皎月先是一愣,而后就被对方一手掐住脖子间的脉搏,拿着药粉的手被他点中的麻经,一时动弹不得。

那药包就这么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