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我的祖宗是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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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邪之灵

鲍真真指了指中间那座四四方方的石头房子,告诉华伊雪那就是干中离的居所。华伊雪放眼望去,那所房子院门在最幽深之处,四周竹林环绕,前面还有一汪清泉,实在是个清幽雅致的好居所。只是如今附近的民居多了,远远的多了些人声的嘈杂。

鲍真真快步走到了院门之前,轻叩门环,叫道:“干叔叔在吗,你侄女鲍真真来看你了?”等了片刻,里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同时一个豪爽的汉子声音响起:“果真是真真来了吗?”那汉子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院门,看到面前果真便是鲍真真,异常兴奋,急忙将她们拉到了屋内。这汉子自然便是干中离了,他领着两人进了厅堂之后,便开始絮絮叨叨的跟鲍真真叙起旧来,说他们已经几年没见了,这次见了鲍真真可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了。

鲍真真拿出那支盛着山茶的竹筒,称这是朋友送的好茶,拿来让他尝尝鲜。干中离直夸鲍真真细心,称自己这几年的确开始喜欢茶铭了,现在正缺一壶好茶呢。鲍真真和华伊雪刚在屋内落座不久,便陆续有病人进来。这干中离是个热心人,家里即使有客人也不忍心推辞病人,于是干脆让病人来到厅堂,他当着鲍真真和华伊雪的面,一边聊家常一边给病人疗病。

而这次来的病人也真是巧了,据家人描述说也是什么邪灵入体。因为这病人之前家里养了不少母鸡,平时下了蛋便拿到市集上去卖,以此来补贴家用。可是最近一段时间,不知从哪里来了几个黄皮子,每天夜里都要掳去一只母鸡。这病人非常心疼,便在家里设了圈套,引那黄皮子上钩。果然在第二天夜里,便抓住了一只肥壮的黄皮子,这病人愤愤的将它杀掉,剥下了皮,挂在了大门口,以此来威慑其它的黄皮子。在那之后的两天里,果然没有黄皮子再敢来偷鸡了,这病人因此也放松了不少。可是第四天夜里,他又听到了动静,以为是那些黄皮子终究是死性不改,又冒险来偷鸡了,于是起身出外查看。

他这一去便一夜未归,第二天早上,家人起来寻找,却发现这病人,正倒在了自己设的圈套旁边,已经昏迷不醒。而鸡窝里不仅少了几只鸡,就连那只被剥了皮的黄皮子,也已经不知去向了。

家人知道,这可能是其他黄皮子来寻仇了。据说这东西很邪,当地很少有人敢轻易招惹他们。这家人也是没办法才对它们痛下杀手,因为也不能眼看着自己的营生,被这黄皮子给破坏掉。本想着杀一儆百,却没想到还是出了事。这家人当即便把病人送到了这里,因为这家人知道,这干中离善于用拔罐术来拔出这些动物的邪灵。

华伊雪没有见识过这位拔罐大师的手法,此刻正心生疑惑:“自己祖传的百禽戏,也没有提到过动物会有什么邪灵,只是利用动物本性,通过模仿它们便能把它们给制住。没想到还有这种动物能作用于人的意志的,估计要是按正统医术,这可能就是邪病的一种,类似中风一类的吧,且看这所谓的拔罐大师会如何治疗。”

只见这干中离,拿出了几个大小不一的紫色瓦罐,并没有其他辅助的器具和药品,而是直接将那些瓦罐按在了病人身上,手掌压于其上。过了片刻,说了声“吸”,那瓦罐竟然稳稳的吸附在了病人身上。大约过了一刻钟,他又说了声“起”,将那瓦罐直接拔了下来。在旁人看来,这点和平常的拔火罐略有不同,拔火罐一般是等吸附力降低,自然的从身上脱落下来,而干中离却是暴力拔下,病人不仅会感觉到疼痛,还会有皮肤破裂的危险。但此时看病人身上拔罐的地方,只有青紫的颜色,却并没有损伤,可见他的力度也把握的适当。按干中离的说法就是,如果是寻常毒气,便可以等它自然松落,而这种邪灵一般的东西,则是需要暴力拔除才能驱出。

那病人经过这一番火罐治疗,竟然悠悠醒转。干中离告诉他这是让黄皮子附了身,不过自己将它的邪灵拔了出来,它也便失去了三魂六魄,以后再也不敢再去偷鸡了。那病人千恩万谢,非要让家人留下钱财,但干中离说他们家庭贫苦,这些钱他是坚决不会收的,因为他给人看病,收钱也只会收一些高官豪富的。

华伊雪和鲍真真在一旁看着,不禁对他竖起了大拇指。不止是为他的医术,更为他高尚的品格。这个病人前脚刚走,后脚又有病人在敲门。鲍真真看这里的病人如此络绎不绝,要是不直接表明自己的来意,恐怕便会耽搁了行程,而秦一他们昏睡不醒,却是耽搁不起。于是她便向干中离说明了这次的来意。这干中离性子倒是爽快,说道:“我早就知道侄女这次突然到访,肯定是遇到了难事。”当即答应看完这个病人,便跟着她们前去。这一来鲍真真倒是不好意思了,她这几年都没来看望,这一次还是别有它意,难免会让人心里不适,但这干中离却表现的直爽大度,就连华伊雪也是心生敬佩。

送走了这位病人,干中离便在大门外挂了个木牌,上面写了“有事外出,暂停接待。”一行字,然后带齐了火罐,锁上了大门,便要鲍真真带路前往。鲍真真不敢耽搁,和华伊雪一起,带着干中离快步走到了山路尽头。鲍真真说道:“干叔叔,我们有个坐骑,可以节省行程,但这坐骑是头猛兽,请你不要害怕呀。”说罢吹了声口哨,那白虎便从一旁的密林里走了出来。千中离乍一看到这只身躯庞大的白虎,吓了一跳,不自禁的往鲍真真身后躲去。鲍真真连忙拉住干中离,笑道:“干叔叔,你不要怕,这是已经驯服了的白虎,它不会随意伤人的。”

干中离看她们两人都毫无惧色,虽也相信她的话,但面前毕竟是只猛兽,让他坐到它的背上,还是有些胆怯,于是对鲍真真说:“我看还是你们两个女孩子坐吧,我一个汉子和你们女孩子坐在一起可不太方便。”其实他只是害怕白虎,但又顾着面子,不好直说,只好找了个其他的理由。

但鲍真真倒是看的出来,她听了笑道:“我都说了这白虎被驯化了不会伤人,侄女还能骗你吗?这白虎坐个三四个人都没有问题,你要感觉不方便可以坐在最前面。”说罢鲍真真便拉着干中离骑上了白虎,并且让他坐在了最前面,她和华伊雪坐在了后面。这一来干中离更加战战兢兢了,他一边紧紧的抓住虎背,一边回头对鲍真真说道:“侄女,要是万一白虎发了狂,你可要救救你干叔叔呀。”鲍真真笑道:“你就放心吧,别说它根本不会发狂,就算是发狂了,我身后这个女孩子可是会驭虎术的,她能立马把它给制住,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千中离回头看看华伊雪,真不敢相信,这相貌美丽的大姑娘还会什么驭虎术,但此刻他已经骑虎难下了,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他看身后的两位姑娘都面无惧色,神态自然,心道这小姑娘都能如此大胆,自己一个汉子又怕的什么呢,于是慢慢的静下心来,也不再那么恐惧了。

这白虎载着三人,脚力竟然也丝毫不减,两个时辰之后,就到了地方。张琪黄几人听到虎啸声时,早已出来迎接,只见鲍真真扶着那干中离下来,他的腿部竟然有些打颤,便知道他一路也是又惊又怕的,心里不禁感觉好笑。不过这也无怪乎干中离了,哪个陌生人遇到这么个庞然大物,又如此面目狰狞,还要骑在它背上,都会怕得要死吧。

张琪黄他们和干中离简单的寒暄几句,便把他引到了内室。干中离让张琪黄和秦超木将昏睡的秦一四人一字排开,然后分别探了他们的脉息,发现他们倒是脉象平稳。询问了昏睡的经过,他的心里已然明白了,说道:“他们这个昏睡的症结,我想我基本已经找到,以前也是遇到过这种情形,因为冒犯了邪物而被侵入了神志,造成昏睡不醒。我想你们当时所见到的那只狐狸,应该是在守护洞中的木鱼草,你们去采木鱼草所以也即是侵犯了它,它才会令你们昏睡不醒。”

张琪黄听了大惑不解:“这狐狸用了什么邪法呢,并且为什么我们几个人醒了过来,他们却醒不过来呢?”

干中离摇了摇头:“这个我就说不清楚了,只是世间的万事万物,我们都只能尽力探索,而不能尽知真相,也许等我把他们救醒,才能找到原因吧。”说罢,干中离便让大家给秦一他们脱掉外衣,裸露上身,因为鹊英是女孩子,脱衣多有不便,便给她上身裹了一层轻纱,开始给他们逐个进行拔罐。

只见干中离拿起那大大小小的火罐,运起内息,将火罐逐一按在秦一肉体之上,后背四个,胸前四个,颈部和头顶各一个。干中离说这样便能堵住那狐狸邪灵,让它不能够转移,只能随拔罐之处被吸出体外。只见干中离按住火罐大约有三四分钟,然后说了声“吸”,那火罐便牢牢的吸在身体之上,然后如法炮制,将其余火罐也吸附在了鹊英等人身上。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干中离按住秦一身上的火罐,又说了声“起”,将火罐从背至胸再到头的位置依次拔出,说来也怪,众人仿佛看到了一个模糊的白色影子,从秦一头部倾泻而出,然后慢慢的飘走,这时再看秦一,竟然慢慢醒转了过来。干中离又如法施为,将鹊英和李希术还有扁荣身上的火罐逐一拔出,他们也是一个接一个的醒转过来。

看着他们醒来,大家都颇感欣慰,正想感谢干中离,没想到刚醒来的鹊英,却抓着一旁的扁荣不放,还不停的质问他:“你说,我父母是不是你父母杀害的。”那扁荣也刚刚醒来,一脸的茫然,被她突如其来的抓住,又有些害怕,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鹊华阻止她道:“鹊英,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过会再说吧?”鹊英道:“不行,我要问清楚,刚才在梦里,一个黄衣少女说咱们的父母是扁仲和周氏害的。”鹊华道:“做梦也当真,你也真是的,咱先不提这个了,是这位干叔叔救了你们,你要好好谢谢他才好。”

鹊英这时才知,是面前的中年汉子让他们脱离了梦境,于是赶紧起身拜谢。秦一和李希术也分别谢过了干中离,众人商量,今天要去打些山珍野味来好好款待一下恩人。正喧闹间,却不见了那扁荣的身影,原来是他在梦中透露了父母的秘密,还不知怎地被鹊英知道了,扁荣心里害怕,所以趁众人没有注意,赶紧偷偷的溜走了。

鹊英想要出去追他,却被鹊华阻止了:“鹊英,报仇的事还不必急于一时,现在咱们先做眼前的事情吧。”鹊英道:“可惜让他溜了,可真是便宜他了。”鹊华劝他道:“其实真正作恶的是他的父母,要是报仇最好直接找他父母报仇才好。”鹊英想想也是无奈,只好先退了回来。这边张琪黄却在揶揄华伊雪:“你看了吧,你还让我救扁荣这家伙,他根本就不是好人,竟然还害了鹊英的父母。我们真是不该救他,还害我背着他累了半天,你还喂了他几日饭食,现在可好,权当喂了狗了吧。”华伊雪道:“我哪知道他的父母会那么歹毒,并且他父母是他父母,他是他,这也不能一概而论吧。”

他们都先略过此话题,想好好招待下干中离。干中离也没有推辞,答应留下来吃饭。秦超木于是带着机器人小C出去,用电击晕了许多珍稀的野味回来。而鹊华和鹊英,则出去采了些山菇野菜,这些东西可都是山里的上等食材,加工成的美味佳肴也令干中离赞不绝口。大家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聊天,提起那只狐狸,干中离说道:“这样看来,按民间说法,你们应该是被这狐狸的邪灵给附了身,可是为什么他们几个醒了,你们几个没醒呢,这个我可就说不清了,也许只有你们自己知道吧。”秦一看了看鲍真真她们,这几个女孩子还在厨房里忙碌,于是他低声说道:“其实我倒是知晓一点原因,因为后来我们昏睡不醒,是又进了另一个梦境。在这个梦境里,那黄衣少女指责我用情不专,称自己最恨用情不专的人,她还说自己便是守护木鱼草的狐狸,说自己因为常常食用那些木鱼草,所以才让它有了能让人入梦的能力,甚至它身上散发的气息,都可以让人沉睡,并且在沉睡的人的梦里,它是主宰,能幻化为人形,为所欲为。

这次它说,看到我们竟然想来盗取木鱼石草,非常生气,本来想把我们都置于死地,但是还想给我们一个机会。因为它们狐狸家族最看重爱情,也最讨厌人世间的薄情不专一,所以它索性对我们来了一番测试,通过的人它会让他们醒来,而通不过的,将永远沦入梦幻,沉睡不醒。

因为在梦中它是主宰,所以我被它判定为用情不专后,在梦中受到了各种刑罚。其中我经历了被鞭打,夹手指,甚至下油锅的酷刑,虽然被那狐狸女告知是梦境,但却感觉颇为真实,我痛苦不堪,问它什么时候能结束,它说永远,直到我在现实中死亡。“

干中离点了点头,张琪黄却听的咋舌,他再问李希术,他说也和秦一的经历差不多。张琪黄侥幸道:“幸好我只喜欢华伊雪一个人,不过,我却不知道,你们两个都是怎么用情不专的,告诉我让我也评判一番吧。”秦一和李希术都做了个不可说的动作,并要张岐黄保密,守着那些女孩子时可不要乱说。张琪黄“切”了一声,道:“你们可真是虚伪,敢做不敢当,还要在女孩子面前摆出一副假正经的模样。”

干中离道:“这么说来,是那狐狸吃了那木鱼草,才会变的这般邪气,简直跟传说里动物修炼有了道行一样。不过那狐狸的邪灵被我的火罐拔出,它的本体也伤了三魂七魄,也根本不能再附身于人了,所以你们要想拿到那木鱼石草,再去找它的其他洞穴就可以了。俗话说的“狡兔三窟”,这狐狸也是一样,常常是同时有好几个洞穴的,如果仔细找找应该便能找到。”

秦一听了满心欢喜,心想这次多亏了这干中离了,不仅让自己见识了高超的拔罐医术,还帮自己脱离了困境,真是再一次遇到了贵人。于是他挽留干中离多住了几天,他们也好再好好款待款待他。干中离禁不住他们的苦苦挽留,只好小住几天,跟着他们一起游遍了附近的山山水水,可几日过后,干中离却坚决要告辞了。他说因为自己的病人很多,有些达官贵人自己倒是不太在意,但一些贫苦善良的好人,可不能给他们耽搁了。他说这次能遇到秦一他们,也是非常高兴,以后就算是成了朋友,什么时候能用的到他,便去请他出山便是。

秦一他们因为要去找墓穴,也不想多耽误时日,于是便说此次就慢待了,等以后再设法款待,他们纷纷表示能认识干中离这个朋友,不仅开了眼界,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于是当天下午时分,干中离便告辞离去,鹊华又让白虎送行,可干中离仍然有些畏惧,听说要自己骑着白虎回去,那可是一万个不愿意。鲍真真说自己也一起随行,送了干叔叔再骑着白虎回来,千中离这才勉强答应。

送走了千中离,秦一一行人兴致勃勃,商量第二天再次出发,去找那狐狸其它的洞穴,拿到里面的木鱼草,然后再查看羊皮书的内容。

到了傍晚时分,鲍真真骑了白虎返回,众人便一起吃了晚餐,都是兴致勃勃,唯独鹊英有些闷闷不乐。李希术一直在她身边柔声安慰,鹊英说道:“希术哥哥,我真想不到,我父母遇害那么久,到今天我才知道是谁害的,并且中间有无数次和他们相遇,我却还傻傻的,你说那扁仲夫妇之前见到我,是不是在心里偷偷笑我傻笑我无能呢?”李希术道:“我想这事是你梦中得知的,那也不一定是事实了,等以后我们见到他们,再去求证一下再说吧,你现在不要再多想了,把自己想的满头白发也是不济事的。”鹊英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我只是气不过而已,那我暂时不想了,但以后我一定亲自找他们问清楚。”

众人吃罢晚餐,也都已经是神疲力乏了,便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都去睡个好觉去了。李希术送鹊英回了房间之后,却突然想出去透透气,这时发现秦一正在门口坐着,于是自己也坐到了他身旁。

秦一问道:“怎么,你也没睡?”李希术答道:“没有。”两人相视一笑,心底都如明镜一般。李希术道:“我刚才在想,你说咱们昏睡不醒是因为用情不专,那鹊英是为了什么呢?她本是纯洁的女孩子,我还真是有些细思极恐呀。”秦一笑道:“所以你小子可要加倍努力了,也许你表现不好,这女孩子也会移情别恋的。”李希术奇道:“跟谁,不会是跟你吧?”秦一道:“我倒是敢保证不是跟我,因为鹊英一直把我当作大哥,至于是谁,我想你也不用太在乎吧。因为我梦中那狐狸说,就是连暗恋都算不专,那也许要是鹊英暗恋我呢,呵呵,也说不定吧?”李希术惊道:“秦一,你也太自信了吧,鹊英也不至于到了暗恋你的地步,算了,我也不多想了,只要我们好好的,各人心里怎么想都不太重要。”

秦一道:“你能这么想,那很不错,可惜我却有一件事解不开心结了。”李希术问:“什么事?”秦一忽然涨红了脸,反问李希术:“你说那狐狸造的梦里面,发生的事是不是真的呢?”李希术答道:“那当然不是真的了,就连那些琼楼玉宇都是凭空虚设出来的,只是她问的问题,可能是我们真心回答的而已。”秦一道:“那就好,只是因为当时在梦里,我和鲍真真发生了一些难以描述的事情,我好怕那是真的,所以我醒来之后,因为心中内疚,便有意躲着她,而她对我的态度仿佛也变了,她看我的眼神又多了些许温柔,我更加担心了,并且她看到我在躲她,好像很不高兴。刚才她看我在这里,还过来关心我,但我见到她有些尴尬,所以对她冷冷的,她最后便有些气愤,甩下了一句话,说:‘秦一,难道你忘了你做的事情了吗?’然后便头也不回的到她的房间去了。”

秦一叹了口气:“她原本是个大度的女孩,现在忽然这样说,我更怀疑那梦中发生的事情是真的了,那要是真的话,我可太对不起她了。”

李希术劝道:“秦一,你也别太内疚,一切顺其自然吧,这次发生的,就权当是一场梦,谁和谁最后会怎么样,还是要靠缘分的。”

秦一听了他的话,想了想,仿佛有些释然:“你说的对,很多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既然你这浪荡江湖的人都讲缘分,那我还能说什么,我暂且就先当作是一场梦,一切随缘吧。”说完两人又相视一笑,便各自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