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里，雪幽一边在家修炼养伤，一边就只是重学功课。其实她以前学习还是蛮认真的，除了不喜欢数学以外。到了周五，那些不是很深的伤口都痊愈了，修为上的小进步巩固的更扎实了，语文英语背的差不多了，腰包里这点灵玄丹也剩的不多了。好在玄月这几天硬着头皮随滢殇月上城，两个人还没断炊。
窗外明媚的阳光诱惑着雪幽，她换上以前训练用的那套运动服，满心雀跃着打算出发。玄月不打算对室友的出门作任何表示，依旧赖在床上。雪幽走到门口了，回头看一看她，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依魅舞这几天，真的一点别的动静都没有吗？”
“没有，”玄月躺在床上回答她：“若不是你跟我讲过，她跟上回见面没有任何差别。倒是因为你不在，后防她经常看着，还帮了我不少忙呢。”
“那莲沁......没什么反应吗？”
“依旧是灵瑶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和依魅舞好像没怎么多接触的样子。”玄月说着翘起二郎腿：“只是她昨天上城前悄悄叮嘱我，不要显露出异样，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她还安慰我来着，说应该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然后我就听莲沁姐的喽，可乖了。”
雪幽砸吧砸吧嘴：“好吧。”这种结果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可为什么又觉得哪里不对呢？
不过要做的事情太多了，雪幽可没精力在这样朦胧的思绪上逗留太久。尤其当寒烨发来消息说他已经到了时，雪幽瞬间就把那点疑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一路跑到练武场。这回是一个男工作人员，雪幽语速极快的说：“洗髓18，验证码是K7187。”
工作人员抬起眼，眼神算不上恭敬但也不怠慢：“请问是雪幽阁下吗。”
“是。”雪幽将自己的身份证给他。
工作人员站起来，简单的鞠个躬，还了她身份证后，便引她到了那间场地黑漆漆的小门前。工作人员按了一下门边的门铃，通过喇叭轻轻说道：“阁下，雪幽阁下到了。”
以练武场的隔音当然听不见脚步声，门径自打开了。寒烨抹了把头上的汗水，向工作人员笑了笑。
“洗髓境场地不许中途退场，咱要是因为中间休息而不停的出来进去也太麻烦，所以干脆包了10个小时。”寒烨看起来已经练了一阵子，外面寒冬飞雪，他身上就只有件短袖，而它竟然还被汗浸透了，隐隐露出肌肉的线条。
“没关系，挺好的啊，”雪幽知道对于一个近战武者而言，在练武场窝一整天不是什么稀奇事，当然不会抱怨这种枯燥：“我现在是真没钱了，但以后我先来包场吧。”
“唉不用不用，洗髓场才几个钱！反正我平时都在练武场呆着，顺便带带你也不麻烦，别客气了啊。”寒烨说着从旁边空地捞起个水瓶，咕嘟咕嘟灌了一阵后，方扭头看了看放满刀枪矛戟的兵器架：“既然你决意要走这条路，咱这就开始？”
“嗯。”雪幽边点头边开始原地做准备活动。
“不用啦，异能者不存在身体没活动开的问题。”寒烨摆摆手，眯起眼睛看着她：“你入学前的训练成绩里，有特等的项目吗？”
雪幽点点头：“耐力是特等，速度与反应差一点就特等了，力量要差一些，刚刚够上优等。”
寒烨咧嘴一笑：“怪不得敢想近攻，还是有点底气的嘛。虽说力量和速反不算出众，但其实对任何一个武者来说，耐力才是一切的根本，想想看尼布楚的幅员，没有耐力什么都免谈。我个人认为吧，很少有女孩子能在力量这条路上走得很远，我看你还是偏向于速度型吧，不过单点爆发一定要过关。”
“啊，我的爆发力好像不是很强......”雪幽有些紧张的摸摸头。
“没事，单点的话主要是源力技巧，异能者的力量不是来自区区个体，而是源于整个天地，对吧？”寒烨说着单手挥枪，枪尖犹如一点寒芒忽的刺破空气，带起凌厉风声。他又歪着头看了一会儿闪着幽光的枪身，雪幽看见他眼眸中的青绿似乎正欢快的跃动，犹如蓬勃的新生。
雪幽的目光不由也聚焦到那杆修长漂亮的枪上。是了，用“漂亮”这词来形容它再合适不过了。青黑色的金属铸成，光泽平滑而森然；枪身的符文层层叠叠，却又恰到好处，浑然一体；到了枪尖，颜色的渐深已到了极致，那黑色仿佛来自宇宙的深渊，此刻正沿着人的脊梁骨攀蜒而上......
“这是血炼神兵？”雪幽看着这枪，竟有些痴了。真是一件艺术品......让人如何想象它沾满妖魔肮脏的鲜血的样子？又或许，这尊贵的青黑金属从不沾血。
“是啊，我的小黑。”寒烨似乎才想起来还有个人在旁边，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刚才是不是像看自己的女朋友一样？艾玛太丢脸了。”
雪幽噗嗤一声笑了。寒烨清清嗓子，用枪尖在地上画了个圈：“那么我们就从最基础的耐力开始吧。先不许用源力，跑个3000。”
“多少？”雪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上来就3000？”要知道，自己最后最后的耐力测试也就是3000啊！
“你以为在尼布楚3000有多长？”寒烨一瞪眼：“你现在是地灵境了，别局限于以前的认知，跑起来就知道了！”
雪幽只得硬着头皮上了跑步机。这里的跑步机还是高科技版本，前左右三个方向都罩上了LED显示屏，在奔跑时模拟出一条两边栽满大树的公路，想来是体谅到学生的奔跑距离通常有点长。
刚走进这片黑乎乎的空间，雪幽还有点小兴奋，可一看跑步机的操作台不由有点失望——也太原始了吧。打开电源，听到轻轻的机器运作声，显示屏上有日期时间，模拟出的公路竟正飘着小雪。自己能跑多快？雪幽还真没底，选了个比自己还是预备异能者时的速度稍高一点的数值，尝试着上了跑步机。
四周显示屏上的景物开始动了，操作台上路程的数值也开始增加，雪幽却感觉不对劲：这叫跑步？要这样就是连续跑八个点也只有额头会沁点汗吧！于是又停下来，一狠心大加码，15公里每时！
刚要上机，寒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哎呦我滴亲姐，你在过家家吗？15公里？？”
“那应该多少？”雪幽有点心虚的问他。
寒烨把枪背到身后，大步上前，一把调成了25公里每时：“机甲跑多快你总有数吧？战场上作为近攻你还要跑在队伍最前面呢，不加源力的话怎么的也得是总速度的三分之一，不然源力在跑路上消耗的就过多了！”他无视了雪幽惨兮兮的目光：“我知道你是地灵境低阶，但没事，身体强度相差不大！”跑步机动起来了，寒烨催促道：“上吧！”
雪幽看了看飞驰的皮带，流着汗的双手握住把手，以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姿态踏了上去。
我滴亲娘啊！这正是雪幽内心的真实写照。这跑步机质量太好了，她都听得见耳边呼呼的风声了，皮带还在稳定而不容置疑的飞奔，为了跟上速度，雪幽浑身上下没一处闲着，一时间真分不清自己是在跑步机上还是在宽阔的操场上了。
寒烨抱着手，在一边看着路程，声调慵懒，说的话却非常紧迫：“调整呼吸，调整摆臂！你那六年学的东西都哪去了啊！都说了没事，你完全跟得上！跑起来！”
“我说，已经到了3000吧！”很快，雪幽就已经有点撑不住了，喊道。
“你觉得这速度只跑3000有什么意义吗？调整你的心态，我不喊停你就跑下去！”此刻，寒烨给雪幽的感觉就像当年那个可怕的教练，不论年龄，不管男女，统统当牲口一样练。
不过就像她毕业以后回头再想的那样，以自己中等的天资，不靠训练量堆，如何能有出类拔萃者的成绩？在真正的荒原之上，指挥者不喊停，你死我活的战斗就要不停的进行下去；到了那时，谁会管，谁又管的上你呢？
雪幽又拿出当年跑3000的劲头来了。犹记得漫长的跑道，冒烟的嗓子，发花的眼睛和酸软的双腿。那时的她就靠心中一股蛮劲推着自己向前。耐力不同于速度和力量，几乎没有先天的优势可言，耐力的比拼就是意志力的比拼；不需要你跑的多快，一直跑，跑完全程就是胜利。
而眼前的考验更为严峻了。你不知道终点在哪里，你苦撑着，可你也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撑多久。在这种未知下，你隐隐感觉自己的耐力受到了影响，似乎还没有达到极限，然后你就决定再忍一忍，再坚持一下，可又要熬到什么时候呢......
源力在蠢蠢欲动了。这些雪白的小家伙似乎觉察到了主人的需要，正跃跃欲试着想从丹田里出来。但雪幽竭力控制自己不理它们。道理她当然懂，只有不用源力才能达到锻炼身体耐力的效果，哪怕说异能者的力量源于整个天地，可你也总归是这片天地上一个实质的存在，枪是要握在有温度的手掌中的！
对了，雪幽已经开始发晕的头脑中又浮现出长枪的影子。自己的枪，或者是刀亦或是剑，会是什么样的？她此刻当然没精力具体想象了，只有一种朦胧的感觉，但只是感觉就很足够了......
她渐渐停止了对自己的思想工作，她的思绪又变成了一条单线，伴着越来越重的喘息，直直地顺着大屏幕上永无止尽的公路前行着。也许到了最终的最终，一切后加的理由都会暗淡失色，只有真正烙印在骨头里的东西永远光芒不减。
寒烨中途又出去练了一会，此刻正对着一个竹板编成的卷轴发愁，不时比划些什么，又暗自摇头。有形无魂，每次学新的枪法都是这样。他也不急恼，轻轻合上卷轴，在架子上放好，这才不急不缓向跑步机走去。
想不到真撑了一个小时，这个耐力特等还是有点含金量嘛。等等，这丫头不会趁我不在中途偷懒了吧？哼哼，这点小把戏绝瞒不住我......
他看向与一个小时前没什么区别的显示屏背景，看到了那个奔跑的背影。重心前倾，腿虚浮的向前拖着，仿佛随时就会停下；但又理所当然的，一步接着下一步，拖着，拖着，身形都有些佝偻了，可还是以一种挣扎的姿态保持着腿下的速度。
这听来是幅很没有美感的画面，但在寒烨眼中却有着难以言明的冲击力，直直撞进心里，带来一种平凡而朴实的震撼。那背影无需多余的言语，她是不肯放弃的。
“好了，可以了。”寒烨也不知道嗓子怎么忽然有点哑，上前缓缓调小速度，皮带一点点停了下来。
凌乱的发丝挡住了雪幽的脸颊。汗水犹如一盆倾头倒下的水哗哗流淌。她一时依靠在把手边，急促的喘息中感觉世界天旋地转。
“别原地站着，下来走走。来。”寒烨皱着眉，伸手拉她。雪幽当然也知道，配合着晃晃悠悠下来了。场地里仍然亮堂堂的，雪幽用同样浸满汗水的手抚了抚胸口，想平缓一下呼吸。
“源力可以出来了。先进经脉，呼吸稳下来后自然修炼。三个周天之后上颗灵玄丹。”寒烨柔声说着，递给她一条雪白的毛巾。不得不说，这个小姑娘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有点不一样了。
雪幽只简单抹了把脸。源力迫不及待的飞出来了，以极大的热情在经脉中奔波着。几乎每一个细胞都处于极其饥渴的状态，将源力悉数笑纳不说，还闹着要更多。丹田自然而然的开始吸收天地元气化为己用了。海量的元气进来，压缩，发出去，外面继续疯狂索要，丹田玩命加速压缩发射......然而修炼速度并没有随之加快，因为一路都潜伏着饿鬼，没有源力能“活着”走完一个周天。
雪幽心中闪过“又熬过一劫”的解脱，又有着沉甸甸的收获的喜悦。她竟抬起头冲寒烨高兴地笑了笑，然后缓缓坐下入定。
寒烨轻轻扶她坐下，唇角也不由得浮起笑意，一手又自然而然的伸向后身，握着枪继续他的训练了。
早知道效果这样好，雪幽都恨不得把床搬到练武场，干脆就住这了。只是简单的跑步，就几乎将所有细胞挨个榨干再重塑；丹田的工作效率大大提高，源力控制更加得心应手：这会儿，条条雪白雪白的源力绸带正打着旋冲过温润发亮的经脉，自“饥荒”最为严重的腿部经脉杀出来了。雪幽心底松一口气，任由丹田放开运转，一时间大江东去千堆雪起的盛况倒吓了她一大跳，她的源力什么时候这么浑厚了......
不是现在浑厚，是之前那几“丝”实在太过贫瘠......
三周天就像转瞬即过，雪幽睁开眼，黑眸清亮。想起寒烨还让她用灵玄丹，拍拍腰间乾坤袋，雪幽忽然无声地咧了两下嘴巴。
“呦，这么快就好啦？灵玄丹也用完了？”训练场中央的寒烨在狂风中心站定，向这面喊道。
“我......没有灵玄丹.....了。”雪幽觉得此刻的自己一定怂得不能再怂了，这得是怎样的穷穷穷啊！
“那你愣着干啥？没用就赶快用啊！”狂风散开，寒烨不解道。
“不是没用！是没有了！”雪幽大声喊了出来。
寒烨一愣，随即脸上肌肉颤动，噗一下笑了。无声的笑中很快钻出丝丝抽气的声音，他甚至夸张的弯下腰来。
“不是你也太夸张了吧？”处在“哈哈哈”的围绕之中，雪幽恨不得遁地而走。
“哈哈，对不，哈，起，是我笑点太低，炎宁人民又穷出了一个新境界，噗哈哈......”寒烨好像真的很开心，一边继续笑得抽搐一边扔给雪幽一颗灵玄丹：“快点快点吧，你好休息一个点了。”
雪幽一把将圆滚滚的丹药摁进嘴里，虽然入口即化还是狠狠咬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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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又满血复活了吧？”寒烨用枪杆有一下没一下拍着手掌。雪幽点点头，长舒一口气：“下一项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耐力啊。”寒烨挑眉：“你现在每天就一件事，啊不训练是两天一次哈，反正这一个月之内除了耐力没别的！这个月练完后，你到底适不适合这行，我才能下定论......”
“啊？这么困难？”雪幽可不想白玩。
“唔，不过以我多年的经验，你大概也许差不多是行的。”寒烨又话锋一转，低头打量下雪幽：“之前跑步主要还是腿部，我们从下往上，下一个练腰吧。”
雪幽当即特大声的“啊”了一声：“腰？仰.卧.起.坐.？”
“对啊，”寒烨嘟起嘴：“这不很显然吗？”一挥手，旁边摞在高处的瑜伽垫飞了过来，在雪幽脚边砸起一片碎尘：“你还别说，随着境界的提升，什么胳膊腿的提升都挺明显，就这腰总跟不上趟。然而要命的是，腰又是承上启下的关键中枢，有时候就看腰能不能扭过来，所以千万不能松懈。”说着沙场点兵般指了指瑜伽垫：“所以的所以，你先做个5组吧，还是不带源力，一分钟不够60个的作废。”
雪幽微张着嘴，用绝望的目光望着寒烨：“您老是说，一秒一个吗？”
寒烨当然不会回答这个很显然的问题，只是又拿来一个垫子，一屁股坐下：“两组间隔超过两分钟也作废。来吧。我给你计时。”
雪幽躺下了，随之感觉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了胸口。剩下的时间里，自己不会是要一直跟这5组破玩意纠缠下去吧。
“开始！”
头顶的明亮刹那间抽象，雪幽把自己变成了一根弹簧，一根仿佛因用力过猛而随时可能超过弹性限度的弹簧。
太快了，风在耳边呼啸，哒哒走过的秒数来不及抓住。
“停停停停！到点了诶诶好了。”寒烨看着手表，嫌弃道：“看你这样，做个仰卧起坐就要豁老命。让我发现了，你这个弱点很有整治价值......”
“哎我妈，够没够？”雪幽自己都没发现，她跟寒烨讲话越来越随便了。
“这把是够了。不过照你这样下把就够呛。”寒烨说着站起身，抬手招呼雪幽起来：“我给你示范一下，放平心态。”
雪幽一屁股挪到寒烨原来坐的那个垫子上。正好，原来训练时就是两组轮流做，现在就自己表演还怪不习惯呢。
双手抱头，寒烨往这一躺，垫子顿时显得很渺小。雪幽一声令下，顿觉眼前一黑，仿佛一颗炮弹在跟前发射，快的几乎看不清。
雪幽怔怔的看着他飞快上下，差点忘了计时，更别提计数了。只注意到，他的动作好标准，这怎么做到的......
“到了......”好像一台精准的机器，说停就停，寒烨坐起来，胳膊搭在膝盖上，伴着微微气喘得意道：“怎么样？多少个？”
雪幽还处在呆滞状态中，只摇摇头。
“我也没数，还是八九十个吧。”寒烨无所谓道，站起来，汗水已浸透了衣衫，顺着少年稚嫩的喉结淌下。雪幽一抬头看到他胳膊上肌肉的线条，心中突然萌生一个疑问：
你有腹肌么？
当然，她不会这么开口的。而且，当瑜伽垫露出粉嫩嫩的笑脸，她知道自己的生存挑战又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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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难忘的一天啊。
太阳连个最后的背影都没给雪幽留下，只有满天的星斗眨巴着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个狼狈的家伙。雪幽几乎真是贴着练武场狰狞的墙壁爬出来的。她在亲爱的仰卧起坐及其辅助练习上耗了三个半小时，然后是对胳膊的蹂躏和耐力跑第二发，总共还吞掉了寒烨的三颗灵玄丹。此刻，她肩膀上还无精打采的垂着一条寒烨的毛巾。
冰冷的寒风在脸上胡乱的吹打，雪幽眯着眼抬头望了望，忽然想起什么，从乾坤袋里倒出一个塑料袋：“上回你的衣服，我洗好了。”
“哇，”寒烨好像不太记得自己还有这么一套衣服，顺着接过去了：“还帮我洗了，谢谢啊。”
“这有啥可谢的，”雪幽有气无力道：“今天的灵玄丹，等我下周一上城后再还你。”
“啊没事。那你这周末还能过吗？需不需要救济一下？”寒烨说着说着语气中带了戏谑。不至于吧。啧啧，也难说，她连灵玄丹都一颗不剩......
“我还有九州币，谢谢。”雪幽都没力气跟他生气，只想赶快接触到宿舍柔软的床：“今天还是谢谢你，差不多的话我先回去了。”
“行，那咱以后就两天一练，周末另算。啊还有，如果有空的话，建议你去藏书阁看看。”寒烨一手揣兜，一手摇晃起那个塑料袋。
“藏书阁？”雪幽赶忙集中精力认真点听。
“嗯，这段时间的话，可以练个基础的身法武技消磨下时光。就地灵境那种，最最中规中矩的那种身法。也算用来夯实巩固吧。”寒烨想了想，又补充道：“另外嗯，其实你也不算穷到根了......劳苦大众都一样......然后下次就定在周二早上吧，我现在还要去趟交易中心，先走了啊。”
雪幽点点头：“拜拜。”转身迈开步子，身形有点佝偻。
小路幽深，孤灯如豆。雪幽有些害怕，不过汹涌的疲惫和蠢蠢欲动的源力麻痹了感觉，干脆想什么鬼魂也与自己无关，都该找谁找谁去吧。除了赶快回去以外，她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吐槽的想法，这寒烨怪不得语文要挂科，说话总颠三倒四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