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怕不是一般的走私……”
“我等还循着船发现了他们是往南方而行,可是南方有好几个产盐地,根本不缺盐,他们靠这个走私到南方牟利,实在没什么道理。”
“嗯,此事先不提。你们为何迟迟没有回来找我?”秦兆拧着眉头。
甲鸣垂首,抱拳告罪,“主子,我等引开敌人向渡头而来,武生和程林受了重伤,其他甲卫也死了好几个,还有两个在外接应我们的甲卫追着船往阳城去了,属下和钱进一来中毒已深,我们也是刚刚才逼出了毒药,恢复了内力。二来也是为防敌人来个回马杀,且武生程林身受重伤,毫无防守之力。故未能及时同主子汇合,还请主子赎罪!”
说着,甲鸣边跪下请求赐罪。
秦兆钰抿紧嘴,果真世事难料,甲鸣等明明帮他引开了绝大部分敌人,可他居然还是中了计,被迫遁入了青楼,才有之后的一系列乌龙事件……
想起那帮人的狡猾,秦兆钰把手捏的咯吱咯吱响。
那些人怕是很早就察觉到有人一直跟着他们吧,所以在河下村才会有狼群夜袭村庄的事故,他们制造了混乱趁此机会连夜逃离了花桥镇,又在葭邺这个鱼龙混杂的淮帮势力下借力混淆视线,神不知鬼不觉地就离开了明州。
真是好大的手笔,这般的手笔,现在想想,淮帮未必没有跟他们有密切的关系。
能在明知甲卫查到他们头上后还明目张胆地帮衬的,只有更深的利益捆绑着他们。
只是他的甲卫也不是吃素的,还是追上了那帮人,一直到泾延。
甲卫发现他们到了一处别苑,正是他现在呆的别苑。那些人没有呆多久,就出来了。但留了很多暗中的影子在那处别苑,甲卫们没敢打草惊蛇。
一直守着别苑的动静等到他和甲鸣等人的到来。
而那些日子里,那帮人好像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只除了不停地进出别苑。而期间,有一伙人驾着马车出了别苑就再没回来。
有分出了一名甲卫跟上查探情况,却死于非命。
那名甲卫是在城郊的林子里被发现的,一剑封喉。
可见敌人中也有高手。
他得知这些情报后,同众人商议得出很有可能,那些人一直知道没能甩掉他们的跟踪,便在此分批转移。
死于非命的那名甲卫所跟踪的十有八九是同大本营汇合去了,说不定还会派来援手把发现端倪的他们一网打尽。
得出这个结果后,他便觉得十分紧迫。
虽然抓到这些人的小尾巴,可一直没有实时的证据啊,如果巧立名目把这些小喽啰抓了,神秘势力搞不好要断尾求生,再想抓到蛛丝马迹便难了……
他一直按兵不动,未曾料到那帮人也在请君入瓮。
那些人怕是也等不及,所以一个挺有份量的人出来露了个面。
那些人都叫他海老大。
身形瘦小,乍一看是个慈眉善目的老爷爷样,实则却是个心狠手辣十分诡诈的人物。
他亲眼看到那个海老大亲自押着一车的货物,进了那处别苑。
一群人唯他马首是瞻。
随后,海老大便没有出过别苑。
他有派甲鸣探个虚实,甲鸣拿回了一块石头,是矿石。
他明知里面有如铜墙般地围守着,却还是忍不住要去赌一把,他要搞清楚那些货物的真假,最好能把那个海老大抓住,那么也就值了。
随后的事情,便是他们落入别苑里布下的陷阱,同敌人展开厮杀,那车货物全部是丝绸茶叶等再正常不过的商品,没有丝毫值得怀疑的。
而甲鸣带回来的矿石他们在别苑里根本没有发现。
海老大着实是个阴损的人物,在他们跨入别苑的一刻,便中了毒,这种毒是会让人在不停地活动时发作的越厉害直到完全激发毒性,那人便会瘫软,毫无反抗之力。身怀内力之人尤甚。
随着时间越拖越久,他们只会在厮杀中不是不敌被杀便是中毒无力反抗被杀。
他们一直杀着逃到了郊外,那个海老大紧追不舍,甲鸣钱进等人引开了大部分力量,他得以在重重围击下避开,逃离了追杀。
他向城里而去,准备直接调遣官府势力,哪成想城里一直有人埋伏,在他捂着伤口经过醉红楼欲往官衙去时,那些埋伏尾随的人敲了他一闷棍,让他直直跌落到醉红楼门口。
被几个风尘女子给捡了进去,可好心办坏事啊!
他不止中了毒还被敲了一闷棍,昏昏沉沉的躺在那,那些女子看他这架势没敢找大夫,全凭他自己扛过了毒性,事后运起内力将毒逼了出来。
他一睁眼就是一群女子围着他,盯着他像是什么稀罕物。
那些女子殷勤的很,给他端茶倒水,殷切伺候。过后他才发现身上的银两全不见了,他塞的全是大额银票,少说也有几万两。想也知道是被这些女子给搜走了……
他也没同人计较,怎么说也照料了他两天。
可就是这殷勤啊!他才刚醒,身上有伤,还虚弱着呢!
这么一耳朵的叽叽喳喳,他又晕过去了,把那些女人吓了一跳,给他灌水灌药。那杯掺了东西的水就混在其中,被他喝了……
剩下的就……不用多说了。
秦兆钰闭了闭眼,“起来吧,是朕的过失……”
“主子,您……”
“朕很好,没什么事,程林武生如何了?”
“回主子话,已经看过大夫,服了药,过些时日便无事了……”
“嗯,很好。你和钱进留一人于此,另一人随我去那处别苑,再仔细地搜一搜,还有。”秦兆钰抿唇,有些难以启齿,不过好在面前之人是甲鸣,他的暗卫第一人,而不是那个贼乎的钱进!
“咳!”秦兆钰手握拳抵在下方,咳了一声。
甲鸣疑惑地看着他主子,怎么感觉主子有些别扭,这是发生了啥事??
“你,你身上可有一万两银票?过后朕会补给你。”说出来了,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