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懦夫的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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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灰色美利坚

一个女人和男人因为某些问题发生了口角,场面一度极致地灰暗,尽管隔着房间,你依然能听见那种暴力因子的迸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理,这才是争吵最难理清的地方,然后就轮到时时刻刻分分秒秒地轮轴争吵。

忍让,在这里其实行不通。

画面里的灰色描绘出了一副争夺与蚕食,貌似那一点点的光明也被等待着染成灰色。

这是《欲望号街车》的常态,也是那些日子我自己的常态。

一个智者曾经这么说过“别小看一个不说话的人,他内心里嚼吧的文字都够出书的。”

接下来的问题是,你到底愿意如何看待这个故事了,如何如同看待这种人生?

《欲望号街车》继续放着。

美丽的费雯丽(她在电影里不叫这个,不过谁又会多么在乎呢)是个十足的没用作女,而且有点神经质,出生在条件优越的家庭。但因为家变等原因,坠落到生活的底层去投靠自己的妹妹。

但她与妹夫马龙白兰度相互之间产生厌恶感。马龙白兰度多次想赶走这个安全看不起自己这种新移民出身的南方贵妇,但是未果。费雯丽喜欢上了马龙白兰度的朋友,于是马龙白兰度就搜集了费雯丽在老家的种种不检点的证据,毁了她的春天。因为姐姐的种种,妹妹甚至被妹夫打伤。

在妹妹分娩的晚上,马龙白兰度喝醉酒从医院回到家里,强奸了费雯丽,使得费雯丽的精神彻底崩溃,最终被疯人院的汽车拖走。

然而有个差距,事实上在演完这个戏后,费雯丽也真的被疯人院的汽车拖走了。

家变,压力山大和等等问题让她常年精神出于一个不正常的状态,最终只能进去疗养。

我看着这个电影,不自觉的将自己带入了角色。电影也好,其他的艺术作品也好,这是他们最经常给出的作用-----身临其境。不过我不是费雯丽,而是马龙白兰度演的那个暴力青年。

我发现,“斯坦利”的生活毁了。马龙白兰度在里面的名字叫斯坦利,一个热血的傲娇的工业时代青年。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和费雯丽完全一样,但是立场相反。

这是一个生存空间争夺的问题。我作为“斯坦利”,享受着由自己主导的夫妻二人生活,直到这个死木瞪眼,优柔造作的女人进入到我的地盘。来我得让着她,我得忍受她,她像个公主一样高高在上,真想将她的傲慢踩在脚底。

她是老婆的姐姐,为了不伤害老婆,还要维护身为男人的尊严,而我几乎没怎么读过书,而且这个女人太会矫揉造作,利用自己的优势。我表示很被动。

终于找到了个打脸的机会:原来她不干净,生活作风有问题才被人赶出来的。

我不能再针对她了,我要可怜她,在她的餐桌上跳舞,这样才能完全地彻底地羞辱她,没想到我的好朋友居然看上了这样的货色,这是我绝对不允许的。

真想抽她,死命地抽她,但是法律不允许。

于是,我成了精神攻击者,翻来覆去地提起费雯丽绝对不会想去回忆的南方生活,然后再大发慈悲地买张车票让她滚蛋。一切都是为了维护我自己的家,为了这个家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起码我自己是那么认为的。

看着自己恶魔的行径,我流露出了笑容,是别人闯入我的生活的,那么她就要为了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一种莫名的兴奋正在与灰色相融,而我终于停了下来。

弄臣,他把电影暂停了。

“你真让我恶心。“弄臣的脸上露出鄙视。

“怎么了?”

“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么?那么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

“是她打扰了我的生活,是她抢走了我的空间,还想让我像她老子一样呵护宠爱,让她撒娇么?凭什么?凭什么?凭她那个风骚样子?”

“你爱她。只不过有缘无分,并且面对她就像照镜子似的看着自己。”弄臣毫不犹豫地说着。

“你真tm是个懦夫,告诉她你爱她,然后推倒啊,你真的是因为鄙视她么?不是,是爱,另一种爱,因为得不到所以要毁掉的爱。因为她不爱你。”弄臣话如刀锋,一刀刀扎在了伤处,尽管他说的不全对,但是对我来说,是一种纯粹的东西在作祟,那是征服,一种征服的欲望。我不说话了,在考虑他的这番话,也在回忆那个陷入狂躁兴奋的自己。

“你真tm是个懦夫。”弄臣看着我,之后又转了过去,依然在看那本书。

“我真tm是个懦夫。”我苦笑了一声。

看着被停止的电影,差不多是马龙白兰度 qj 费雯丽的部分了。这也是我最不允许出现的部分,因为作为她的粉丝,不希望看到这一幕。

但是此刻,我清楚地感受到,身体里有一些什么在涌动。一种让我希望动用暴力的冲动。

我继续摆弄着那些盒子,墙上的confess字样依旧那么深刻。

也许我从没了解过自己,也没有为自己真正打算过什么。就像电影中的马龙白兰度,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