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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外甥女

嘉东区在嘉应市东部,是嘉应市三大区中的老城区,保留很多老式的建筑。

夜幕下,嘉东区殡仪馆公路,一辆皮卡正在极块行驶中,皮卡车身写着嘉东区殡仪馆,这就是一辆灵车。

梅单开着殡仪馆的车,神不时瞄向副驾驶,在副驾驶位上,一个女孩的身影若隐若现,仿佛随时消散,她正是梅欣。

梅单还是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他是殡容师,他的工作让他对死亡充满敬畏,梅单觉得死亡就是一个人最后的归宿。

“开车别分心,姐姐可不想你来陪我。”

梅欣的冷笑话,只是让梅单鼻子一酸,他已经接受梅欣的去世,现在的梅欣只是灵魂。

梅欣似乎习惯灵魂状态,她的身体不在透明,渐渐凝视起来,她穿着一件白裙,除了在额头有一道疤痕,样子简直就是女般梅单。

“姐,你记起来什么了吗?”梅单问道。

“对不起,单单...我还是没想到我怎么死的。”

对于梅欣现在状态,梅单不清楚,梅欣确实死了,关键是成为灵魂的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更离谱的是,她的尸体不但完好无损,更是已经有了身孕。

福海医院,嘉东区最大的私人医院,也是梅单所在殡仪馆的合作“火伴”。

梅单把车直接开到医院门口,值班保安看是殡仪馆的车,对着车里梅单点了点头便放行了,这让梅欣诧异看了梅单一眼。

“偶尔来几次,就熟了。”

把车开到停车位放好后,梅单从后座把梅欣肉身抱起,一路飞奔跑到急诊科,急诊科里只有个值班护士和医生在聊天,那个医生看到梅单,仿佛认识梅单,指了指门口道。

“小哥,太平间在另一边。”

“我是来急诊的!”

“急诊?”

医生看到梅单抱着的女孩,走过去简单检查了一下,突然大惊道。“这个人已经死亡至少七天了,你给死尸急诊?”

“她怀孕了。”

本来还在惊讶的医生,一听到梅单说这个女尸有了身孕,立刻拿起听诊器在腹部上仔细听下,表情瞬间严肃。

“护士,病床,立刻通知妇产科和内科过来。”

各科医生开会紧急讨论半个小时后,他们告诉梅单,胎儿不足一个月,在母体死亡这么久居然还能存活,已经是奇迹了,取出的手术风险非常太大,希望梅单能够有心里准备。

“即便手术成功,孩子也是早产儿,更因为母体死亡导致营养不良,会比普通早产儿还要虚弱,存活率非常低!”

“我们准备动手术了,你去联系一下她的家属。”依然是那个值班医生,他只知道梅单是殡仪馆的人,认为梅单只是带来医院而已。

“我就是她的家属。”梅单说出这句话时,那个值班医生眼睛猛地收缩,看着梅单的眼神都有些惧怕起来。

在医生安排下,梅欣的身体被抬到病床上,而她的灵魂只能目睹着,她双手合十希望默默祈祷,梅单看着姐姐,心痛的叹了口气。

“姐,不会有事的。”梅单安慰道。

梅欣只是点了点头,但眼光一直看着手术室,她能感觉到和孩子冥冥之中的联系。

“姐,孩子...”梅单没有说下去,他只是看着梅欣。

“他来的地方,不能直言,因为它的眼睛到处都是。”梅欣指了指地下。

这个答案让梅单一愣,更让他云里雾里了,正要接着细问,手术室里传来一阵婴儿哭声,梅单顿时感觉不对劲,这可是个早产儿啊,身体器官发育不全,为什么会哭这么大声?

而一边的梅欣听到哭声,却是会心一笑,亲切看着梅单道。“是个女孩子,单单,你当舅舅了。”

只是当说完这句话,梅欣的身体居然渐渐开始虚幻,仿佛正在缓缓消失,梅欣仿佛早有预料,只是眼神有一丝遗憾。

“姐,你这是怎么了?”梅单见到梅欣这样,大惊失色道。

“心愿了了,姐姐该走了,只是可惜,姐不能看到你结婚生子。”

梅欣伸手想要抚摸梅单的额头,只是手掌穿过了梅单的脑袋,让梅欣遗色更重,梅单早已经哭成泪人,手术室里的婴儿仿佛也感受到母亲的离开,哭声更大清起来。

“答应我最后一件事情,好好照顾自己,和你外甥女。”在梅单重重的点了点头,梅欣从虚影完全消失,梅单悲伤对着空中喊着梅欣。

此时那位值班医生走到梅单身边,他不知道梅单为什么哭,只能拍了拍他肩膀道。“小哥,手术很正常,是个女婴,但....。”

“什么?”梅单摸了把眼睛道。

“我们的检查结果,孩子母亲是个...处子。”

这话让梅单一愣,心里冒出一股莫名寒气。

医生只是深深地看了梅单一眼,取出几张单据。“这是缴费单,你有空去交一下。”

梅单的工作也算是高薪职业,吃住都在殡仪馆,自己又是单身加死宅,存款厚实,在为办理了一切住院安排后,梅单来到育儿室看到了外甥女。

在育儿箱里,梅单看着身上插着营养管的女婴,她只有梅单小指那么大,梅单能够通过她弱小的身子看到她跳动的小心脏。

“这就是我的外甥女...我唯一的亲人。”梅单看着她,嘴里嘀嘀着。

梅单把手指轻轻地靠近孩子,似乎感受到梅单的存在,孩子不大的手紧紧地捂住了梅单的手指。

“舅舅会守护你的。”

孩子会在医院等度过安全期,梅单留下自己电话后,来到了医院太平间,因为梅欣的遗体在这。

梅单看着梅欣的,她的样子与之前没多大变化,只是腹部多了个缝口,梅单真想把缝合的医生爆打一顿,这手法实在太差了。

梅单只能去向医院要来殡容工具,在强忍伤心情绪中,为梅欣梳理,化妆,整个修复梅单非常细心,当忙完后,天已经亮了。

一般医院只有停尸房,没有火化地方,梅单只能把梅欣暂时放在这,开车回去准备冰棺,此时的殡仪馆已经换成白班同事。

向殡仪馆说明一下情况,梅单把冰棺带到医院,当在把梅欣的遗体带回殡仪馆,天色已经下午了,昨夜到现在梅单都没有休息,回到休息室便倒头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