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异世名刀碎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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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弱肉强食

平川镇的东面区域,有一条陋巷,名曰“将军巷”,这条巷子之所以有这么个威风凛凛的名字,是因为传说在很多年前这里走出过一位很厉害的将军。但这里的环境却和它的名字有些格格不入。

这里住得都不是什么有钱大户人家,多数建筑都很旧;不少房屋破破烂烂地,有的人就住在简陋的窝棚中;巷子的路是花岗石铺成的,但由于年久失修变得坑坑洼洼;除此之外过道旁的水沟经常会有异味散发出來……这条巷子很长,但治安却很不好,经常发生偷抢打砸,妇女被调戏等事件,可以说是典型的脏乱差。

一个暖洋洋的早晨。当阳光穿过门板的缝隙现在阿健的脸上时,他被刺眼的阳光弄醒了。阿健迷糊地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顿时精神百倍地爬起床,匆忙梳洗一下就要出门去。

“嘿嘿,正是时候!”阿健想到,每当这个时候,住在隔壁的寡妇池春就要一个人去河边洗衣服,这正是调戏她的好机会。说起这个寡妇池春,阿健那是直流哈喇子呀!这个女人虽然三四十岁了,但身材却是前凸后翘,风韵犹存,略微梳妆打扮一下竟有两分贵妇气质,走起路來搔首弄姿直叫人心儿痒痒。这个女人,可是将军巷的一枝花,好多地痞流氓晚上都争着偷看她洗澡,虽然池春曾有个武士丈夫,可在娶了她不久就去外地参加宗族战争打仗死了,也没来得及留下个一儿半女,导致池春经常受人觊觎。索性,她有个表兄在镇守司做巡衙(底层公职人员,通常为镇守官员作跑腿的),对她颇为照顾,时不时地来看看她,才不至于受辱。

阿健的名字其实并不叫阿健,他的全名是叫“陆茂健太郎”,“陆茂”在几百年以前,是这一带地方的大姓,颇有地位,出过不少武士。但传至陆茂健太郎这一代,早已没落至他一个人,而他又生性懒惰,整天浑浑噩噩的无所事事,所以穷得只能住在窝棚里,吃饭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他平时都不好意思和别人说自己的全名。还好,因为祖上的关系,陆茂健太郎有着踏足武士道的资格,但他资质不佳,又不肯学人勤能补拙,所以二十多岁了也才堪堪达到精英武徒境界而已。

所谓“精英武徒”,是武士道境界划分的其中一环。刚开始接触真气修行的武士,仅仅只能粗浅地进行局部的应用,算不得一名合格的武士,只能被称作“武士学徒”,又简称为“武徒”。

不过武徒之中也分强弱,共有三个境界,由弱至强分别是:入门武徒,资深武徒,精英武徒和巔峰武徒,他们之间的差距还是很明显的,比如,入门级武徒可能仅仅只是能感应到真气的存在,并不能随身所欲的吸收,只有在极少数运气好的情况下才能吸收一些,但作用并不大,至多是让体质增强一些罢了;

资深武徒就不同了,他们已经可以自由吸收真气,并存于身体丹田内,并且在战斗时可以抽调真气加持身体中某个部位(比如拳头)增强力量;

精英武徒更是武徒之中的打架好手了,达到精英武徒境界就可以粗略使用真气加持身体某个部位进行防御了,可以让肌肉变得更结实,骨骼更硬朗;而到了巅峰武徒时,武徒甚至能让真气在身体某个部位形成一层薄薄的防护膜,增加防御力和攻击力。放眼世界,武士道修行者只有最要迈过巔峰武徒这道门槛,就能跨入武士境界,成为一名合格的修行者,届时将产生质的蜕变,变得更为强大。

阿健只是精英武徒,按道理来说并不比普通人强上多少,但千万别因此小看了他,事实上像将军巷这样的小地方,绝大多数有修行天资的人都只能停留在入门或资深级武徒的境界。因此,阿健的实力在将军巷里已经算是数一数二了,阿健身材矮小,却经常能打得过比他高大的普通人,所以阿健调戏池春寡妇,别说基本没别人看见,就算偶有正义之人看到,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这就是真气带来的好处呀!阿健因为实力不错的缘故,偶尔会有商队请他去帮忙拉货,拆迁,货物贵重时还会跟随卫队当替补或打手赚取报酬,可谓是好处多多。

……

……

平川镇卡布奇诺酒吧的后院中。

老哈克真躺在长椅上,享受着午间难得的清闲,阳光,微风,热茶……在他的身旁,站着一个蓝色头发的年轻人,恭恭敬敬地为他泡茶。

“哈克老爹,难道我就真的连一点成为武士和法师的资质都没有?”唐平歌不甘心地问道。

老哈克是酒吧老板,但他平时不喜欢别人叫他老板,在他看来酒吧里的一切就如同他的孩子一般,别看他很少插手酒馆的经营,因而人们很少见他,但他对酒馆的员工都是很亲切大度的。所以叫他老爹反而更合适,反正他也的确是老了。

“哈哈哈,武士天资是与生俱来的,多数人会在孩童时期就会发掘出来,就算有些资质愚钝无法觉醒天资,或者生活在真气匮乏的地方天资受阻难以觉醒的人,让稍有实力的其他武士为期对穴窍或静脉稍加疏通,便能修炼真气……但这最好在十五六岁之前,因为在此之后人的器官,经脉穴窍等构造会逐渐定型,到时就算是成功发掘天赋,日后也难有成就。你看看自己怎么样都过了十五六岁了吧?还有,上次不是帮你探查过天资了吗?老夫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那如果我学法术的话……”

“打住打住,别异想天开了,法师极为稀少,就连平川的镇守大人曾想邀请一位法師去府上做食客都被拒绝了……这就是因为每个法师都是万里挑一的他们才那么傲气。成为法师对体质的要求更为苛刻,尤其是精神力,法师天生就能对自然元素有亲和力,能感受触摸世界规则……你可有试过类似情况?”

“我……”唐平歌乃是一道意识穿越而来,哪里知道这具身体之前发生的事情?而且他隐隐有种感觉,那就是这片天地的规则对他恐怕并不会友好。

“量你也没有,你小子别想那么多,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生是什么人,就注定是什么命。你呀,老老实实工作,将来说不定还能混个领班,等赚钱了自己当个小老板也不是不可以……”老哈克意味深长到。

“哎嘿嘿……那是那是,小的日后的生活可全仰仗哈克老爹您呢。”唐平歌谄媚道。

“嗯……”老哈克满意点头到,“对了,今天叫你小子来不光是给我泡茶的,有件东西要给你。”

“啥?”

“就是这个,”老哈克说罢,顺手从茶几旁拿出一件二尺多长的东西,“看这模样是一把刀,刀鞘上的花纹,外侧的封皮和接口都做得很精致。”

“这是……”唐平歌很惊讶,这不就是当初自己情急之下为了反抗黑衣人顺手在酒店抄起的那把刀么?怎么,它也跟着自己一起穿越了?简直匪夷所思。

“说起来,这东西还是商队队长温斯特救你的时候发现的,只可惜,这刀并不能配合真气加持使用,怕是铸造的时候,没有用到真气材料和加持的符文技术,用来切菜对付普通人还可以,而且这刀似乎完全锈住了,根本拔不出来……”

“原来是温斯特队长救的我,”唐平歌想到有机会可要好好答谢人家……不过这么说来,这刀很垃圾?”

“那可不,武士的兵器要趁手,怎么少得了真气加持?”

“哇,哈克老爹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那是当然,想我年轻那会儿,见过的……”老哈克眉毛一挑,十分得意,正要开始吹嘘。

然而下一秒,老哈克却忽然愣了一下,神情变得不自然,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初。他花白的胡子颤了颤,对唐平歌笑骂到:“老头子老咯……不中用啦!……你老杵在这做什么,快去干活别偷懒。”

“是是是……”

在唐平歌走后,院子里就剩下老哈克一个人。一阵秋风吹过,带起几片枯黄的落叶,没人察觉到老哈克那张饱经风霜的脸有何变化,他那双浑浊的眼珠里,似乎流露出了些许淡淡的哀伤,他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了一幕幕往事,那些画面在老哈克眼前十分清晰。他看到,曾有一个年轻强大的人影,他行侠仗义,何等意气风发,无数武士强者都倒在他的剑下,而后那人影又是如何遭逢不测,最后一蹶不振,跑到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开酒馆,隐姓埋名度过余生……

“唉……”

那是一声充满了无数复杂感情的叹息声,悠远又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