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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静水流深

林寻真让小鱼儿专心寻找通往目的地的路线,和黑蛇一起保证小鱼儿的安全。

另一边,杻阳山中的精灵已经知道了林寻真的闯入,面对共同的敌人,杻阳山中的精灵已经完成了对林寻真的包围。

林寻真猜想,虽然现在杻阳山中的精灵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但毕竟见过他真容的还是少数,所以躲在黑蛇的身体上是明智的选择,这样也不会招来其他精灵的攻击。但是,林寻真也清楚自己的真元对其他精灵来说就是一个信号弹,虽然他们不一定都能像鱼儿一样做到那么精准的感知,但对精气流动的影响还是存在的,只要不能排除有些精灵能够做到像小鱼儿一样具有感知的能力,就不能掉以轻心。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虽然一直以来都在小心提防,但还是觉得敌人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多,林寻真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等待的时候也有些无聊,便问小鱼儿和黑蛇的看法,“你们说,为什么到了这里之后敌人反而变少了?”

小鱼儿正在运功寻找前往目的地的入口,注意力全不在林寻真的身上,只有黑蛇才能跟他说话,“没有敌人岂不更好,主人为什么这么问?”

“我只是觉得这一路太过顺利了,除了回来之后经历过一些小战,就在也没有什么像样的敌人了。”

“按道理来说确实不应该这样,如果有异类闯入杻阳山,各处的洞主应该集结在一起共同御敌才是,但是这回真的很不寻常!”黑蛇也感到有些意外。

“我就是这个意思,”林寻真说,“我觉得这个时候应该会从各处汇集过来很多敌人才是,但是现在倒是很平静!”林寻真此时很想唤醒小鱼儿,让他感知一下外面的情况,但考虑到小鱼儿要接着寻找目的地位置,便不好打扰。

小鱼儿正在处理着那些复杂的精气流动形成的线,但是离目的地越近,这些线就越容易重合,挤到一个地方,要想把这些线一条一条的分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对于小鱼儿来说,这次感知又再一次将他的修行打破,要想好好修行就要等到杻阳山中的事情结束之后再说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林寻真也算耐得住性子,趁着小鱼儿寻找路线的时候,林寻真和黑蛇也抓紧时间精修,不久后小鱼儿终于找到了线索。

“少爷,”小鱼儿唤醒林寻真,“路线大概已经找到了!”

“准确吗?”

“没有多大把握,这是我用尽全力找到的唯一一条可行的路线了!”

“那你还能继续指路吗?”考虑到小鱼儿不停地感知对真元的消耗太大,林寻真想着是不是该休息一下。

“没问题,”小鱼儿倒是显得很轻松,“虽然是费劲,但毕竟是坐着不动,累不到哪去!”

“行,那我们出发!”林寻真迫不及待想要去看看那里究竟有什么,但还是十分小心,“等等,你先感知一下外面的情况,我觉得我们的进程太顺利了,刚刚我们还在讨论这个事情呢!”

“少爷,我看这没有必要了!”小鱼儿说,“我想原因有二,第一,此处是杻阳山中精气聚集最盛之处,对于修为不够的精灵,如果贸然进入,就会导致精气在体内自行运行,控制不住会引起自爆,二来精气在这里聚集起来,你体内虽然蕴含的力量十分巨大,但是跟这里比起来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可能他们也不知道我们在这里!”

林寻真点点头,觉得小鱼儿说得有道理,毕竟小鱼儿在这方面的了解还是要比自己多得多。

“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个躲进我的体内,我们要从水里走!”小鱼儿说道。

“水里?”林寻真有点惊讶。

“对,水里,这是我探寻许久才找到的唯一一条可行的路了。”

林寻真从黑蛇身上现身出来,没想到却被周围潜伏的精灵发现,只一瞬间,周围发出一阵光亮,回头看去,四周的水草将他围住,发出绿色的光芒,远处几处水草也簇作一团发出光来。不一会儿,星星点点的光团形成一条路线,传向山林之中,远处不知是什么精灵吼叫了一声,山林中其他精灵也吼叫起来纷纷回应。

“不好,我们被发现了,快走,”小鱼儿惊叫起来,从林寻真腰间的锦囊出来化作原形,一头钻进水里,林寻真收回黑蛇,化进小鱼儿体内。

进入水中,情况并没有好转,方才发生的一切已经被水中一些精灵看到,纷纷上前追赶。小鱼儿是个脚底抹油的老条子,在水里游起来的速度也不是一般的精灵能赶上的。小鱼儿进入水中之后不断下潜,林寻真虽然是在鱼儿体内,但外面的情况还是能够看见的,“鱼儿,快点,他们还在后面跟着呢!”。

小鱼儿在水里活动起来还是相当自信的,“没事的少爷,现在深度还不算太大,等到深一点之后他们就下不来了!”

随着不断下潜,水里的光线变得越来越暗,等到了一定的深度之后,林寻真已经看不清周围的环境了。偶尔到了一些地方,能够看到一些会自己发光的小鱼,星星点点,数量也不是很多。

林寻真感叹道,“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这样奇妙的生命,在这一片黑暗之中,居然能够自己创造出光明来!”

“莫说是这水中的鱼儿,你看那漫天星辰,不也是在茫茫暗宇之中创造出光亮来吗!”小鱼儿说道,“万物皆灵,自有其生存之道,奇妙之处也就数不胜数!”

感叹完水里的生命,林寻真把注意力放回杻阳山中。

“黑蛇,”林寻真问,“你说这水里的精灵知道杻阳山里发生的事情吗?”

“不一定,”黑蛇也不太清楚,“这水下的世界我也是第一次来,对这里的环境并不熟悉,要不是死鱼带着我们,我都不知道我这辈子有机会到这么深的地方来,就现在来看,我觉得水里的精灵知道我们的可能性不大!”

“俗话说静水流深,水底不会比地面上太平,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小鱼儿提醒说。

林寻真一听小鱼儿这么说,便问他,“怎么了,鱼儿,你是不是感知到了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他就在我们的必经通道上。水底确实有通道能够通往我们要去的地方,但是他在那里并没有聚集精气,也没有修行真元的迹象。有可能他只是一块石头,又有可能他是一个极其强大的敌人,具体的还要到了之后看看再说,我们多加小心就是了。”

小鱼儿继续往前出发,突然一股巨大的水流将小鱼儿紧紧吸住,将一行人拉进了海谷之中。一时间,感觉周围渐渐变得清晰起来,林寻真抬头望去,眼前的景象令人叹为观止,海谷将底部的水一分为二,不断上涌,沿着两边流走,蔓延在海底山脉上,仿佛水中有水,水下又是一片海。远处山谷之间,几条大鱼缓缓穿梭过去,大鱼冲出水底海面,又一头钻进水中,又有几条大鱼从林寻真头顶游过,林寻真看呆了,被眼前景象深深震撼。

“它们只是一般的生灵,这里几乎没有修行的精灵,”小鱼儿说,“这也是我在寻找路线时发现的奇妙之处,精气、灵气从这个地方流过,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这些生灵的成长!”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林寻真说。

小鱼儿解释道,“万物本无修炼真元的习惯,一切皆起源于生灵对精气、灵气的聚集,发现了其中益处才开始的。日月星辰之气为精,生灵之气为灵,以自身天元为基础,聚精汇灵以练之,才能不断提升自己的能力,甚至转化成其他生灵的形态。而在这里,千百年来,没有修炼真元的生灵,这说明这个地方很有可能不是天生,而是后成!”

林寻真恍然大悟,“这里是被创造出来的!”

“不错,”小鱼儿回答,“我寻找方位的感知能力的原理很简单,就是染色,用自己的真元提炼出一条极纯的线,将它与目标所发出来的气相接触,接触的瞬间,我放出去的线就会被染色,连同属性都会变得一模一样,所以我能找到对方的位置,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实力。但是在这里,我放出去的线畅通无阻,没有受到其他真元的干扰,这就是因为这里没有修行的精灵。”

“我原以为你的能力没多大用处,现在你这么一说,门道还真是挺多的啊。”林寻真感叹了一句。

小鱼儿谦虚道,“哪里哪里,我这是逃跑跑出来的本事。”

但对于正缺这种能力的林寻真来说,这就是宝贝,“我要是有这两下子,那就完美了!”

“也不好,逃跑习惯了,战斗力就会减弱,这几次战斗过后,我觉得我的战斗力提升了不少,但还是应该更加努力修行。”

林寻真说道,“不着急,跟着我少不了要和这些精灵交手的!”

“少爷,我们快到了!”小鱼儿道,“提高警惕吧,我总觉得这仗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