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替南宫墨惋惜了一回,催着弘暄快些派御医去医治南宫墨,只不过,弘暄和武林中人有来往的事不能让宫里的人知晓,第二日一大早,他亲自动身带着御医去了南宫府上。
临走之时,弘暄又暗暗叮嘱了沈晴几遍。她看着他离开的俊朗背影,渐渐的,那沉稳的身形和大师兄的背影重合在一起,心里微微叹息。
她不想太糊涂,其实答案已经在她心中,但她还是准备等他回来问明白一切。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她相信,他并非刻意隐瞒她什么……所谓夫妻之间应该坦诚,大概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夫妻之间……沈晴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虽然她和弘暄已经那啥啥了,也举行了大婚仪式,可是她和他到底算不算真正的夫妻,说到底她也不太明白……
或者说她不明白的是何为真正的夫妻!
“采儿,你说太子大概何时能回宫?”沈晴蹭到正在忙活着的采儿身边,百无聊赖地问道。
采儿放下手里的针线,低声笑道:“一日罢,太子妃已经问了奴婢好几次了,太子殿下若是知道太子妃如此想念他,定是十分欢喜!”
沈晴微窘,连连摆手道:“采儿你误会了,我是想等他回来找他讨论一个严肃的问题!”
采儿了然地看了她一眼,但笑不语,见沈晴托着下巴盯着她干活,心知她觉得无趣,笑着建议道:“太子妃若是觉得没事干,不妨看看书练练字……”
沈晴望着书桌上一本本没什么意思的流月古书,耸耸肩道:“看书还是算了,采儿,你帮我磨墨吧,我随手画画,打发点时间……”
其实她的书法不赖,握着毛笔的那刻,差点就忘了用流月的文字,好歹这是皇宫,如果她写的并非流月文字,只怕流传出去,她可能就处境危险了!
看着雪白的宣纸,她鬼使神差地就写了朱颜引三个字,不知不觉脑海中再度浮现宫外那晚在飞鹰手臂上看到的图案,好似被附体了一般,随手一勾勒,将他手臂上的图案完整地画了下来。
朱颜引啊……这花的神秘之处不止在它的艳丽和功效,更在它的名字上。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这是她最喜欢的一句词,不知道为这花取名的,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