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比尔·盖茨如何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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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为人之道与经商之法相糅和(5)

建立起固定的可用性实验室测试的主意,源于1989年和1990年间微软正在开发Excel3.0的时候。一些开发员已在用典型用户测试典型产品。但是做的并无规律,微软也没有实验室设备来分析和收集数据。微软员工在回忆实验室的起源时说:可用性实验室的小组是从很少几个人起步的。他们是个服务性组织,试图对每种产品都帮上忙。在某种程度上,那里是真正的突破。如果你回到5年前,当我们开始搞可用性组时,该组总是对开发组说:“10个人中有6个不会这么做。”而开发组则反驳:“你们从哪儿找了那6个傻瓜?”所以我们就逐步让开发员们也去可用性实验室观察并参与进去。然后我们做出了工具版。再后来我们有了这么个主意,就是在他们开发特性时,找来6个、8个或10个可用性实验人员,让开发员就在中间巡走,和用户谈谈什么是能用的,什么是不行的。结果这成了开发员们严谨对待的一件事。”你已经对那个特性进行可用性测试了吗?有什么发现和启发?”他们认识到了自己和用户想的就是不太一样。

克里斯——1989年至1990年间Excel的开发经理——对实验室的产生和普及也有类似追忆。他强调,即使微软最好的开发员,要使特性易于使用,光有自己的那些常识还远远不够。而且,微软的开发员们在去可用性实验室看到用户与特性“奋力斗争”的事实之前是不会认识到自己的局限性的,从那以后,使用实验室成了家常便饭:我不记得确切是在哪天了。但开始是发生在开发Excel3.0那段日子。碰巧有些开发员在看可用性测验。要不是亲眼所见,你肯定不以为然,并且会立即有无数想法涌入脑海。首先,你会马上想到人的因素,常常有毫无益处的看法——“嗯,如果他们不知道怎么用,可以查用户手册嘛”或“我的点子很棒;只是你找了10个笨蛋才导致可用性实验室里的运行失灵”——一旦你亲眼见到了。这类观念便都不会产生了。

它是让你的产品更好些的有效途径。显然你能使产品更棒。人们经常认为凭借常识或聪明就能搞设计了。但是人们对软件作反应的方法复杂之极。我们最好的设计员,我想对任何人也都一样,只能做到60%是正确的。然后还需要第二次通过。在首次通过实验室测试后,正确率可达80%,到第三次通过时,已经能达到90%了。

要达到“60%正确”,指的是微软采用的衡量实验室结果的简单测量标准:没有参阅用户手册,第一次就正确完成了工作的人数;或者人们在首次试用就能正确无误的完成任务比重。举个例子,一个开发员可能让一些测试员输入一段课文,然后随便查找一个词,并用另一个单词予以自动替换,这个工作会涉及到“查找并替换”特性的好几个步骤。

为了减少成本,微软各项目一般会集中那些能一起运行的特性,同时进行测试,并且他们力图避免在实验室对特性的运行超过两次。像Excel和Word这些组,还尽量把实验室工作限制到每周两个半日集中处理,每次测试大约3个特性。然后实验室人员组会把报告送往开发员和程序经理处。被分配到某个特性组工作的程序经理,要和实验室工作组一起负责安排测试进度。梅普尔斯尽量也将实验室成本包括进来,把工作组限制在35人左右,实验大约有五六次。虽然梅普尔斯承认存在着创造多元化设施以供不同设计组利用的这种压力,可微软还是坚持只有一个中心实验室。

PSS的数据表明,实验室在使产品易于使用和易于支持方面收效显著。实际上,彼得斯把卖出的每“盒”产品的客户电话数减半之功归于了可用性实验室,他说:“没有人会很高兴打电话以获得产品支持。所以这是个两边受益结局的例证。你能做得这么好,以使他们用不着打电话,你成功了。而他们首先想到的也不是打电话,他们也赢了。”彼得斯还宣称实验室有助于防止程序经理和开发员添加太多不必要的和复杂的特性。在许多因软件产品及其要求储存空间的增加而受到过挫折的客户中,“特性的衍生”是令人忧虑的焦点:“我们想的是,利用可用性测试,我们能够确实增加更多的特性,并制造出越来越易于使用的产品。所以如果你做得对,我们并不认为特性的衍生会真的有用。这暗示着在能力和易于使用之间存在着一个平衡。只不过在这个行业中一直在灌输的是人们正像行政命令的加工人员一样开始做事儿,我们不能使产品造得便于使用,所以我们就要删除一些特性。这个方法就是可行性测试。

9.“不择手段”的达到竞赢目标

人人都会叹服比尔·盖茨举世无双的天才智力,可除却他的亲情爱侣和微软伙伴们,几乎没有人喜爱他的秉性。也可以说,盖茨为了竞赢的终极目标,实施了太多的“不择手段”,因而在社会与同行业中,他无可遗憾亦无法挽救地丧失了绝大部分的人际资本和托福的善缘。

创业20年来,盖茨击败过无数的商家对手,却没能给平凡的世人留下些许感动。或许是他太粗鲁了,又不可一世地猖狂暴掠同行的饭碗,因而他长成了畸形的“巨儿”,而不是备受敬仰的“伟人”,更不是“圣者”与“豪贤”;充其量,他仅仅能充当强者的“偶像”。

但盖茨无视他人的眼光。他的尖声细嗓和傲世的鼻音中裹挟着十分强烈的自我意识;惟有他头脑中的世界,那由他和看得见或看不见的所有竞争者构筑起的风云世界,才是他放眼与驻足的地方。在他的灵魂安搁的场所,仿佛那每一个真实的角落里也都放置了一面魔镜;在镜中他只看到自己、听到自己,并为自己评估与掂量应得的一切。

没有人崇拜他,他却时刻崇拜自己。然而,对手太多,无恶不作的盖茨也难免在夜里做些魂飞魄散的噩梦。

然而,盖茨的难能可贵,也正是他勇于、乐于顶着大逆不道的昭世罪名,而决无忏悔地迎接暴风雨的洗礼和举步维艰、大敌压境的对手的挑衅。

要知道,他现在绝不是“无产阶级”的穷小子,一穷二白、一无所有,因而“革命起来最坚决、最彻底”;他是全球排得上队的盖世富豪。如果真是为了渴求财富,那么他完全不必横征暴敛,他付出的惨重人生代价也就变得毫无意义了。多少苦尽甘来的创业豪门,都在功成名就之后而避开挑战的魔运,固守堆金如山的家财,作威作福。可盖茨压根儿不能与这类“名流显贵”同日而语。他索要的人生价值是将自己的能量和潜质释放、榨取到生命的极限。他利用已知的棋局和看家的绝技,实际却是在和自己的梦想对弈,在梦想的煎熬与现实的搏命中,一路探寻那永无止境彼岸的极乐神荡。

用一句最感性、最通俗的话语来说,“盖茨执意为自己创造一种游戏般的生活方式,只是这种游戏的赌注很高。把全部的性命都兑换成赌注的筹码,盖茨也在所不惜。”

这似乎是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悖论。要想理解盖茨,千万无需问他“图个啥”,因为也许他自己也不能揭示出梦想的谜底。

某位盖茨的多年的老朋友对他的诠释格外新鲜,他认为盖茨是个“会拥抱‘仙人掌’的人”。

原来,早些年在内华达的沙漠,盖茨真的差点做过这样的荒唐事。据说是他的朋友在他几乎被这种“锥刺骨”的奇异植物刺肉之前,及时阻止了他。

往事的注脚,令我们毋庸置疑地坚信,热切拥抱乱箭密射、荆棘丛生的创业羁旅,几乎是头上长角、浑身冒刺的盖茨小子的本能乃至长项——因为他无所畏惧。

在电脑业中,关于盖茨对付残敌的谋略与手腕可以说上“一千零一夜”;关于他恶作剧、耍阴谋、“出老千”、翻脸不认人的丧尽天良和缺德故事也一直不绝于耳;而关于他的诉状、公开提审的商战丑闻、大案要案,更是增添了更多“超级大片”样的精彩。

在盖茨经历的数十场控告案例中,最令他怒不可遏而又深感沮丧、悲哀的死对头是“苹果”。

1988年5月17日,微软长期的合作伙伴兼竞争对手、同样也是计算机产业的卓越开创先锋的“青年骄子”苹果公司,以厚达11页的法律文书向美国联邦法院起诉,指控微软在其最新的视窗版本中剽窃了苹果麦金托什机的图形显示方法。

盖茨气晕了头。就在头一天,他还和苹果的总裁约翰·斯考利在商务活动中会面,那家伙连个屁都没放,还一直对他友好地微笑临风。原来他是笑中有诈、笑里藏刀啊!

这叫先发制人,“告你没商量”!

“这是一次不宣而战,是在公共关系上的重大突袭!苹果对我们的指责完全是混淆黑白,我没有偷过任何东西。我不得不被卷入繁琐而无聊、郁闷的许多法律祸患之中,但是毫无愧色,我坚信最终会证明自己的清白无辜!”盖茨闻风而动,口不择言,他挥拳怒目地在传媒上发起接受挑衅的“小人之举”。

他讥讽嘲骂地发泄说,疯狂的妒嫉心使一个生机盎然的“苹果”闷出了迂腐晦烂的酸味儿,他们丧失了开拓意识和理性思辩。事实上,苹果在开发“麦金托什”的图形显示功能时,使用的也是施乐PARC的技术,它并不具备充足的理由挺身站出,指责微软剽窃。

世界知情者都心知肚明,苹果的挑衅看似瞄准微软,真正想射落的星弹却是IBM。他们不能容忍IBM也采用与“麦金托什”同样方便易使的图形功能,他想重击的是IBM尚未正式推出的OS/2,所以现在先拿微软的“视窗”“杀鸡儆猴”。

可惜,苹果的叫板令软件业乃至苹果自己的老雇员都深感无聊和失望,因内行人无不明晓,所有的应用软件必须以已有技术为基础去进行新功能的开拓,那很难确认什么是剽窃。

这也正是盖茨始终坚持的拓业观,对开放性的执著追求,乃由来始就是微软精神。

任何一种新兴行业的萌孕之初,都必须历经一场产业“标准”之争,它旨意在订下游戏规则让人遵循,否则真正的行业竞争与文明的发展便无从谈起。盖茨与艾伦在创业初期,囊括了极大的市场占有率,乃是因他们拓撰了日后演变为微电脑标准的一种BASIC语言程序。再后来,微软的磁盘作业系统便日渐成为个人电脑的标准作业系统,一路发展下来又被一代又一代日趋完善的视窗版本取而代之。

由此可见,制定标准乃成为微软的开拓使命,他们历经了从无到有的原始创业过程。

早在1985年7月,盖茨便写过一信告诫当时的苹果公司,建议苹果对其他厂商授权使用它的技术,包括麦金托什相容机器。他并且提供一份清单,内含世界各地20家公司巨头的名册,并建议苹果与他们合作。

但斯考利拒绝盖茨的提议,他只愿另立山头,独揽众小,不能容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因此事与愿违,这不仅注定了苹果日后次要的市场角色,也导致他自己无视“开拓”的游戏规则,日后在控告微软掠夺该公司系统的“外观和感觉”诉状中,打输了官司。

要说苹果当初,也是一个“好小子”。按理说,它的企业精神与微软更为相似,都植根于70年代的个人计算机革命大浪狂飙,且秉持着一种开放、无所不包、积极进取,且从60年代美国嬉皮青年反主流文化开始,即弘扬讴歌“技术面向大众,广泛实现共享”的理想坐标。“苹果”也曾历经了好小子沃兹与乔布斯从土制计算机俱乐部搬进车库“坐窝”,并在车库中将孵出的“金苹果”蜕变为举世第二大计算机制造公司的传世佳话。

可“长大成人”,苹果在微软的俯冲和高压下,遗憾地褪落了它素面朝天、昂扬向上的精神成长。为了同仇敌忾,他居然不知羞耻地向自己的潜控对手老“巨人”IBM明递秋波,并傍住这老胳膊老腿,与“蓝色巨人”结成一道“反微软联盟”,不禁给世人平添了讥讽又狐疑的笑料。《计算机通讯》杂志毫不客气地用粗俗的口吻奚落“苹果”——“这简直就是一个女流氓嫁给了银行家。”

由于苹果与IBM的成长背景、发展历程和文化渊源迥异,一项调查显示出有相当多的人对这对“老夫少妻”的新人合作持悲观态度,连苹果自己的人都提心吊胆,害怕这样作贱自己的投怀送抱,会因此而被“巨人”的大口吃进虎腹。

然而无论如何,“舍不得孩子”对付不了“盖茨狼”啊!1991年10月,苹果与“巨人”的苦涩联姻,还是宣告了他们一老一小两巨头具有历史意义的决战结盟。两家公司的联手抵抗,对“盖茨狼”日益膨胀的力量与坚挺的狼牙威张来说,怎么也能起到稍具体面的限制作用。他们在旧金山举行的500余电脑业人士参加的“婚礼”签字仪式上,不仅签署了两间公司彼此共享协议,还宣称将共同与著名的阔佬“摩托罗拉”公司合作,以开发将被用于苹果和IBM未来个人电脑中的RISC芯片。而后,他们还爆出注册两间联营公司的特大新闻,宣旨日后他们的“爱情结晶”模样,将是发明出融多媒体计算机、声音、文本、影像为一体的微电脑。

这样一来,骄矜作态的“苹果巨人”的“婚礼进行曲”,唱得电脑王国公民们芳心大乱。没过多久,大伙就都坐不住阵了,你找我,我找你,谁都怕成光杆司令,孤军抗敌。“并组”的时尚潮愈演愈烈,一会儿Novell公司与基尔代尔的数据研究公司合作,一会儿博兰德公司与阿森塔特联手,突然,“滥施淫威”的老“巨人”IBM又伸一爪从莲花公司取得某项专利……“盖茨狼”呢,一看这架势,赶忙应声猴急地回啸着雄风,毫不示弱地背起DEC“妹妹”,与“她”达成合欢结伴的交易。

IBM的OS/2太惨了,即使没有胎死腹中,却也实在是跚跚来迟。这“贵族之子”与生俱来地满目愁容、满心忧患,因为它刚一来到冷酷的人世,“父亲”已然老迈,“IBM”的鼎盛家道已然中落了……1991年,世人大多已转脸向“视窗”喝彩买账,那么除非“巨人父亲”与“苹果娘”的联姻真能搞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操作系统来,否则可怜的OS/2便很难长成人人羡艳的“花花公子”,它只能饱尝电脑王国风云莫测的浮世炎凉。

到1991年底,“巨人”的年收入又告下跌,由1990年的649亿美元跌了6.1%,那却意味着IBM骤损家财簿上的28亿美元入账!

该死的“盖茨狼”却好比年轻的“国王”鸡犬升天;1991年底,微软利润较上年增加55%,收入增加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