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狂少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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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爱你怎么能了

今夜的你应该明了

缘难了情难了

回忆过去

痛苦的相思忘不了

为何你还来拨动我心跳

爱你怎么能了

今夜的你应该明了

缘难了情难了

她方幽烯虽然至小口吃,如今又腿疾,但是,母亲教给她坚强二字,所以,她必须要向美人鱼般一步一步走他带给她的阴影,一步一步坚强地迈向以后的人生,那没有他参与的人生。

水眸晶晶亮亮,闪烁过一抹蓝光,然后,她拿起床头柜上的那把剪刀,只听“咔察。”一声,纤白素手利落收剪,清秀直直的发丝从她头顶飘落,飘落,飘散,隋风散开。

随散在静谧的空气里。

让她心中这份浓烈化不开的卷意随风散去吧!风已逝,情已逝,黑发已断,情已了,缘已尽,情已灭——

她轻轻地阖上长长的睫毛,那睫毛有些许的抖动,她撑起身,艰难地下床,一阵眩晕袭来,她只好在原地等待眩晕的过去,半响睁开的眼眸,黑白分明的瞳孔充斥一股木然的沉寂。

心如死木槁灰,她攀着墙壁举步维艰,轻轻地抬起长腿,一步一步艰难地向门口走去,她咬着牙忍受着骨节上传来的剧烈痛楚,床边到门口也就几步之遥,而她气喘吁吁地走了足足两个小时,每走出一步,又忍不住的惊喜,却又让心淌着泪珠,尽管腿间的疼痛早已麻木,她仍坚强地咬牙走着。

风已逝,情已断,潇锐桀,今晚,如果我能走出这里,走过这道门槛,我就不再回来,你,将被我永远地排弃在心门之外,为你,我活得太久了,活到身心疲惫,活到心残破不堪。

终于,她使尽全身的力气跨过了门槛,她回头瞟了眼床上那个沉睡的男人,唇际勾起淡笑,那笑是脱胎换骨后清冷的笑颜,她将不会再为他伤心,为他难过,将永远走出他的世界。

我是一个独倚寒窗的女孩

红尘中谁能了解我的无奈

世事难料两情难猜

一生等待难把一瓣心香采摘

我是一个痴心难改的女孩

问世间谁能聆听我的感慨

素弦声断泪湿香腮

一生徘徊走不出这相思的苦海

你闯进了我的心里真情灌溉

我却为你万千感慨默默等待

如果我的爱只能在心里深埋

我愿揣你在温暖的心怀

你走出了我的世界不再回来

我却为你爱到心碎痴心不改

如果我的爱只能在梦里表白

我愿沉睡万载永不醒来

今生无缘与你相亲相爱

来世我再还欠你的相思的债。

纤白素手关上那道华贵的雕花木门,门扉渐渐掩上,把那床上阳刚的脸庞隔绝在另一个房间里。

掩上的门隔绝了一段相恋至深的情,这道门象一道鸿沟,将他们硬生生辟开。

辟向两个世界,该哭,还是该笑,她的腿走出那道门槛后,居然可以轻松地走路,如履平地,象正常人一样走路了,原来,她因为被他禁锢,她不原意活得痛苦不堪,身体自然地逃避着他,腿部自然失去知觉,原来,她的腿好好的,她根本没有病,根本不需要医生,她只是不想活在潇锐桀的禁锢里,所以,逃避着一切,让自己的腿失去知觉,逃避着走路。

如今,走出那道禁锢的门,走出了他禁锢的掌控,心境自然不同,整个身体从内到外自然都不会再逃避。

永别了!徐妈,永别了,潇锐桀,呵呵!

她孤单站在潇宅门口,片刻后,单薄的身形如一缕幽魂,凄凉地转身。

突然袭过肩头的冷风,她的脖子瑟缩了一下,凝向远方没有焦距的瞳眸,是黯然的,但是,更多的却是坚定,不论如何活得多累,多苦,她都心甘情愿,街市的黑夜还是星光点点,星光还是灿烂如花,一切与往昔没有什么不同?

并不会因为她方幽烯的离别之夜而改变,世界仍正常地运转。

凉风再次袭过头顶,她急忙裹紧了身上米白色的妮子大衣,米白色的白衣映衬着她本就水嫩水嫩的肤色,踩着心碎艰难的步伐,不知何时飘下的雨丝湿了她的发。湿了她的衣,也湿了她凄凉的心。

心底的那股寒凉渐渐扩大扩大……

不知在冷色的夜幕下行走了多久,这才伸手拦下一辆计程车离去!

清晨

空气仍然飘浮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蓝色大床上的男人终于睡醒了,他睁开幽烯的黑眸,没有看到窗台前那个坐着的白色的身影,只看到那张轮椅在窗台前随风一摇一晃,她真的走了,他的心空空如也,伸臂轻轻抚摸着身旁冰凉的枕头,他漠视着心头那份强烈的空虚感,撑起身找把昨晚脱下的衣服穿上,他连想去找干净衣服的郁望也没有,昨晚,他睡得很沉,近日来为了潇氏奔波劳,好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他她终于走了,那张离婚协议她签了吗?窗台琉璃台上那张白色的纸签被一块块什么东西压住,只看到白色的边角在风中舞动,她去了哪里?她们腿还不能走啊?他捏紧紧地捏起手掌,才能控制自己没有打开地扇门狂奔出去寻找也的身影,她真的如他所愿走了,方幽烯是什么样的人人?他潇锐杰又又何偿不知,三千亿,他根本不把那三千亿放在眼里,只是……他的眉宇微拧,走至窗前,他缓缓地地看着那张白色的协议书,那是他昨晚扔给她的东西,而她也已经在上面烙下名字,潇锐桀,方幽烯,他的婚姻走到了尽头,她不是长久以来都巴望着离开她吗?离开她,他就会幸福,现在的她恐怕正高兴地举杯庆祝,因为,她终于能脱离他的掌控,他的禁锢。

方幽烯,他深深地咀嚼着这个秀气的名儿,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脑子里,心里呼唤的总是这个名,曾经,他以为自己很爱颜霓儿,可以为了他她死,而现在,他还爱着她吗?为何颜霓儿再次归来,死而复生地站在他的眼前,他的心里再没有那年少时的悸动,他对她的爱,对她的情,早已因无情的岁月而慢慢消磨掉,世上许多的事,一旦错过,也就终生错过,很多事,一旦有了空间的隔离后,就不可能再回到过去。

也就成了终生的憾事,他幽幽地想着,缓慢地拿起压在白色信纸上那枚钻戒,这枚钻戒是他强霸套在她的指节上的,是他们买给她的结婚钻戒,上次他曾为了她把它丢弃而大发雷霆,方幽烯,离开,或许,对于你来说是解脱,而对我来说,却是地狱的开始,我对你的这份情,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就已足够,他卷曲指节,把那枚钻戒狠狠地捏在掌心,任那钻戒的边边角角划痛他的的手掌,下垂的视线接触到那束飞动的清秀发丝,这是什么?他一惊,一绺秀发,整整齐齐地一绺秀发,躺在琉璃台上,丝丝随风飘散,幽烯的头发,她剪发是什么意思?潇锐杰心底的某个角落狠狠地一震,俗话说,断发断情,是这个意思吗?幽烯,他心疼地低喃,这样的想法让他涌现前所未有的慌张,原来,她还一直爱着他,他一直以为……由于他牲畜的行径,她已经不再爱他了,没想到,他心中一喜,可是……断发,发断了,情已尽,是呵!烯儿,曾经权势滔天的男人在这无人的角落,狂自品尝心中的凄凉,他的眸底柔情展现,落在清秀发丝上的眸光闪现一缕黯然,他爱她,却不得有把她离开这里,离开潇氏,原来,他潇锐杰才是世界上最可悲的人哪!

泪从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无声滑落,滑落,他也要让那些让他受苦的人尝尝这种刻骨铭心,失去挚爱痛不欲生的滋味,怔愣良久,缓缓地掌开把那钻戒凑入唇边轻轻吻着,一脸痴脸,原来,潇锐杰心中同样有情,并不是无心绝情的人哪!

他凝视着手中的那绺发丝,久久地,久久地维持着同一个姿势,然后,他笔直地站在阳台上,点燃起一支香烟,眼光灼灼地盯凝著窗外,窗外的东边正有一抹阳光缓缓浮起,风雨过后必然是彩虹,他要让那些人下地狱去,幽烯,等我铲除了所有障碍,我就会迎你回来,如果你还爱我的话?

他苦涩落寞地一笑。

只可惜如此唯美的笑容无人能有福看到。

餐厅

大清早的佣人们个个缩着脖子站在一旁,一个也不敢开口,只因今天的少奶奶走了,而少爷的脸色一直阴明不定,全身涨满了暴戾之气,深知主人脾气的下人们,谁都不想受池鱼这殃。

贵族的用餐仪式是非常讲究的。

虽然,现在的主人只有一个,可是,满满的餐点仍如往昔,丝毫不会因为主人只有一个而减少份量。

潇锐桀坐上餐桌前,并没有用餐,而专注地看着指尖的报纸。

屋子里连针落地的声音也能听得见。

只见他的眉宇越拧越紧,最后,在眉心打结再难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