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千羽还有任务在身,自然是不会在这里和琴襄胡搅蛮缠,但是他还是很有耐心道:“施主的好意,千羽心领了,施主不必那么在意,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
“千羽?这是你的名字吗?”琴襄越来越做花痴状,直直盯着师千羽看,似乎是要将他给看出个洞来。
“我叫琴襄。”琴襄还没等师千羽说话,就直接自报家门。
师千羽这才认真看了一眼琴襄,眼前的这个女子虽然大大咧咧的样子,但从她身上却散发出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这个女子,并不是人间的人。
“别在这里光站着了,走,我带你去河边。”说着,琴襄就直接拉住了师千羽的手,竟不管他是怎么想的。
“去河边做什么?”师千羽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子牵住手,顿时整个人都变得很僵硬,浑身不自在起来。
看着师千羽那副紧张的样子,琴襄哈哈大笑起来:“你不会真是一个和尚吧,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牵过?走啦,去河边,我帮你洗衣服!”
师千羽被琴襄说得脸颊发热,他一心向佛,怎么还会因为一个女子而感觉到了异样?
“脱下来吧,我帮你洗洗。”琴襄握着师千羽的手跑到河边,本来是已然尴尬的他红着脸挣开琴襄的手,琴襄却有些愤怒,伸手要褪下他身着的素衣,为他洗濯浅袖上的糖渍。
“女施主,男女授受不亲,你且放尊重些。如此荡漾,与烟花之地倚门卖笑的女子有何不同?”师千羽冷漠地拨开琴襄的玉手。听到他如此形容,琴襄瘪了瘪嘴,她没想到一个看起来人还不错的和尚,对于自己热切的关心不但不接受还多加贬损。
荡漾?这个词琴襄只在民间游玩的时候听一些大肆谈论寻花问柳的人有此一说,她深知必定不是什么好词语,今日师千羽却是如此形容她,她竟然沦为他眼中烟花之地的女子。越想越气愤,干脆蹲下来哇哇大哭起来。
看见身旁的她愈哭愈烈,心中竟然也泛起了一阵酸楚。师千羽只是觉得奇怪,自己竟然为了一小女子而错乱了平静如水的心。师千羽蹲下身抚了抚她的后背:“女施主对不起,你只不过是想为我洗衣服,我却如此贬损你,实在是我的不对。”
“不要叫我女施主,我有名字,我叫做琴襄。”琴襄睁着肿得像水蜜桃的眼睛瞪着他,小嘴轻轻抿着透尽不悦,纤细地指尖又指向师千羽的素衣,“衣服拿过来!我要帮你洗衣服!”
这次师千羽亦是爽快,立刻解下了素衣交予琴襄,她接过素衣以后便开始把浅袖放入河水中洗濯。细细地观察素衣,却又发觉其中有异于寻常的感觉,只是说不清楚是种什么感觉。
冰凉的河水冲刷着紧握在玉手上的素衣浅袖,绯红的糖渍一点点消失。而师千羽便蹲在琴襄的身旁等待她洗好衣服,穿着单薄的亵衣微冷,他只好抱着双臂等。不过她写起衣服来也是粗枝大叶,河边的草地都被她溅起的水花****。
“喂!你真的是和尚?”琴襄流转的明眸紧锁着师千羽,他被紧盯着有些不习惯,不自在地点点头,琴襄由于没有注意,她已然凑近得感受到他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