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蝈蝈,实不相瞒于你,在我相公没出现之前,你我二人亲自眼见绿啾啾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虽不知我相公有什么通天的本事,可要是你的绿啾啾已经死了的话,纵使他再高深莫测也是无力回天。”桃桃叹了口气,手轻轻的抓住她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
只见粉蝈蝈眸色暗沉得可怕,面上一脸冷意,出声道:“好,我离开,我要去原来的地方找我的绿啾啾,桃桃,你我相识虽不久,但我真心当你是患难之交,知你不可能全信我,我也亦然,至此,你我作别,好生照顾自己,一定要听你相公的话,莫要出这屏障,若你我还有性命相见,定当深交。”
一天一夜,不短不长,足让生命无常中生出许多变数,这些个变数也是各自的尘缘是非,经历经历说的也不过是经这个历晓这个理动这个情罢了。
由衷的,桃桃会心一笑,只要想到两人不用都死在此处便觉得开心,开心之余更多是无可奈何,要是那个人不曾离去该多好,只是他已离去,说太多要是也只是徒增难受,既然选择相信他,就应见个底,那怕这是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她也要等上一等,怎么说她可是说过若容华帝君不回来,她便忘他生生世世,只是,缘之一字岂是那么容易轻了。
粉蝈蝈没选那条能出去的路离开,而是选了无向林的方向走去,直至粉蝈蝈背影消失在林子尽头,粉蝈蝈也不曾回头看桃桃一眼,桃桃心想,粉蝈蝈这是在怪罪她,在这样的时候粉蝈蝈岂是跟她一样,都愿意等在此处,那怕结果早已心知肚明。
望着粉蝈蝈成为盲点的影子,她突觉的孤独无助,心下有些后悔,怎么就让粉蝈蝈走了呢,应该让她留下来与她作伴的才是,早知道就该狠心点不让她走,将她留下来的话,也不用一人独自忍受着这来自四面八方荒芜的恐惧感。
这样想过,桃桃微微叹息出声,其实她离去能活下来,对于这点桃桃很开心。
枯叶林的另一个尽头,
只见容华帝君将体内仙力注于胸前,仙力在他胸前好似开出一朵素色的牡丹,朴素静致,却有些浮动虚晃。
闭着眼的他受着自通天深渊腾渊而起的狂风,崖边的树枝木丛全被吹得飒飒作响,可这场景里有个奇了怪了的地方。那便是容华帝君在这狂风下依然雍容高贵,清雅不凡,他的衣角不曾飘飞起来,散在身后的发丝也不见半点浮动。
按理说这样的狂风下,他不该是这般模样,可是偏偏的他又是这般模样。
这时,一道声音破空而来,随着声音而至的还有一道银色光团,那团银光直直的朝着容华帝君的方向砸去,来时汹涌澎湃,舞动飘飞,声势滔天,然而却在容华帝君一臂之处消失于无形,好似变成散沙散于空气中,也在同一时刻,消失无形的银色光团从四周的散光颗粒中又重新塑形成形,较之于之前变得越加巨大。
银色光团还在逐渐变大,而银色光团前闭着双眼的容华帝君不见任何的表情,依然是那副从容淡定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