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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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惊人之言(1)

几个婆子去拉花碧凝,花碧凝却拉住洪氏的衣襟大声尖叫,几个婆子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抱走。

二房和三房的人都闻声赶来,二老爷吃惊道;“大哥,你看洪氏这身穿着,很不对劲啊,怎么像个江湖人?”

他不说,花不缺也看到了,他眸光沉重,“洪氏来我们花家九年,一直都温婉娴静,现在她既然已经死了,就不要再去追究什么了。以我们花府现在的情况,也没有办法去追究。老三,你明天找几个人把她收敛了吧。”

三老爷顿时应了,侧目看到花著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花著雨胡乱撒了个谎,“因为想给十二妹送点吃食过来,想不到老远就听到了她的哭声……”

三老爷挥了挥手,便让她回院子了。

花著雨回到静婷苑,还没站稳,便被人一把从后面揽住,“跟我走。”

知道是方篱笙,她也不疑,低声道:“到哪里去?”

方篱笙没有回答她,拉她进了屋子,并关上门,将之前那个榻板掀开,认真道:“去我那边。”

花著雨站着不动,“为什么?”

“我刚才看了洪氏的伤口,一剑毙命。而洪氏分明是个武林高手,能被对方一剑毙命的话,对方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更可怕的是,结合你们之前所言,我怀疑洪氏就是那个在你窗下栽下百灵草的人,同时也是在你屋子里翻找的人。冥欢跟着追到那里,定然是洪氏的幕后人怕她泄了密,才将她和她院子里的人全部杀死。”

“所以你担心那幕后人狗急跳墙半夜来杀我,便让我去你那边?”

“没错。”方篱笙道:“等你安全了,我再去找找冥欢,我怕他不是那个人的对手。”

听他说得如此严重,花著雨赶紧跟着他下了秘道。

秘道可能是新近挖成,里面尽是泥土气息。好在挖的时间虽然仓促,但是还有半人来高,也不担心猫着腰太累。

沿着两边的昏暗的长明灯,没走多远,方篱笙就上了一道青石阶,等他把花著雨拉上去一看,已到了一间布置雅静的房间。

“我这院子有不少暗哨,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带两个人出去看看。”方篱笙把密道口用厚铁板封好后,嘱咐了两句,便出了门。

花著雨依他言脱衣躺下,脑子里却一直映现着洪氏的面容。她真的没有想到,洪氏竟然是那个曾被冥欢看到过的蒙面灰身人。她为何要扮成一副柔弱的样子躲在花府一隅?为何要给她下毒?为何要在她屋子里一再翻找?她在找什么?

真的是像冥欢分析的一样,是在找那个天机图吗?

今天她设计老夫人屋子里动土挖出了古盒,确实是想引灰衣人上钩,绝对没想到会是她。更没想到冥欢追上她时,她会被人当场杀人灭口。可是为什么花碧凝没事呢?难道凶手不忍对小孩下手,有了慈悲之心?

而这个杀人凶手,是否与冥欢在曲靖被劫杀有关?顾正凉得到的还魂草是否也与此杀手有关?

花著雨迷迷糊糊睡着后,梦境中竟然全是洪姨娘那张鲜血淋漓的脸,还有花碧凝那撕心裂肺的哭叫声。最后还看到一把闪着绿光的剑刺向了冥欢,冥欢瞪大眼无声无息的倒下……

她蓦然惊醒,看到青纱帐顶,方发觉是一个梦。松了口气,一模额头,满手都冷汗,而她的情绪,还未从那恐怖的画面中缓过来。

“怎么啦?发了恶梦?”

一只手伸了过来,在她额头模了模,“怎么这么多汗?要不要让人给你打热水来洗洗?”

花著雨转动了一下眼珠,看到是一身淡蓝长衫的方篱笙,不由一下子坐了起来,“有没有找到冥欢?”

方篱笙捏了捏她的手,温声道:“没有,我昨天跟着金梅香追到河边的时候,香味凭空消失。不过你不用着急,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冥欢是个机灵的孩子,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就觉得刚才的梦不吉利。花著雨皱紧眉,看到窗外微有亮光,已离冥欢追踪离开很有一段时间,现在她急也没有用,只盼冥欢自己能知难而退。

她看方篱笙发梢眉尾都有霜色,便道:“你还没睡么?要不要先去躺一会?”

方篱笙摇头,“我一夜不睡倒算不得什么,但是依眼下的情况来看,冥欢的事我们必须要做最坏打算,所以我希望你再想想,你和冥欢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线索?”

花著雨披衣下榻,“他只说过那些在曲靖劫杀他们使团的人,就是为了阻止他进京查他王叔和天机图的下落,而且还魂草也被劫。后来还魂草却被顾正凉得到,我们并不知道顾正凉得到还魂草的途径,同时他昨日追踪之人也与天机图有关,所以,如果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最好是现在去问顾正凉还魂草的来源。只要他能说出还魂草是谁给他的,就可以知道谁是劫杀冥欢之人,也可以知道昨日洪氏究竟是被谁所杀,现在冥欢的去向也有个大致的方向。”

方篱笙微一沉印,“你说得没错,等下吃饭后,我继续去找冥欢,你有没有把握到天牢找顾正凉问话?”

花著雨点头,“我让人去通知太子,我相信他会帮我这个忙。”

“好,等下我们分头行动。”方篱笙起身,对外唤道:“高山,叫人给我和七小姐打水沐浴,然后把早饭端来。”

高山应了一声就走开了。

花著雨扯了扯他的衣袖,“我不能在这里多呆,还是回我的屋子去,不然芍约不见我,会着急。”

方篱笙笑了,“现在天色还早,别急着回去,再陪陪我,等把饭吃了一定送你走。”

花著雨有些为难,方篱笙稍想了一下,顿时明白她为何这般模样,不由好气又好笑拢了拢她的外衣道:“我看你真是思想不纯正,我是看你刚才流了汗,才让人给你打水沐浴。我奔跑了一晚,浑身尘沙,也当该洗个干净,而且你在这里洗,我在隔壁屋子洗,你以为我是要占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