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梦,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好端端地会躺在这里……”顾氏差点吐血,红着眼睛赶紧帮花若梦拉衣。
花若梦一句话也不说,只躲在她怀里放声大哭。
一路跟来的还有些下人,眼见千金小姐在假山后与两个男子有染,下人们眼里多了几分轻鄙。
花不缺更是大怒,一手拨了长贵腰间的剑直逼地上其中一汉子,“快说!你们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尽管吐了血,被剑指的汉子脸上仍是一副呆懵的样子,“我们是四皇子派来的,四皇子说不愿被八小姐纠缠不休,早就叫我们毁了八小姐的清白,如今八小姐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道是我们两个人中哪一个的……”
听到这两个呆子说了这几句话,花著雨是彻底放了心,看来她的迷魂药还是非常有效的,之前教了他们两个说这几句,他们现在一字不漏的就说了出来,看这下楚明秋如何收场。
只是,之前她明明没有让花若梦那么狼狈,现在她却成这样,分明是后来有人动了手脚。她不动声色看向洪姨娘,只见她眼观鼻,鼻观心一脸平静的样子,心里实在佩服这个女人面皮功夫之深,顾氏果然难及之一二。
而那两个汉子的话,第一是彻底毁了花若梦,其次,也把楚明秋拉了进来,同时也表明了楚明秋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丑恶行径。任谁想来,都要认为是他不愿娶花若梦,然后先派了他的人神不知鬼不觉污了她,让花若梦再也配不是他。
正在抽泣着的花若梦闻言大叫,“你们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们,我也没有怀孕,你们为什么要诬陷我,还要诬陷四皇子?你们究竟有何居心?”
其中一人懵懂着,“我们没什么居心,只不过实话实说……”
此言更是让花若梦疯狂大叫,“你们胡说,你们胡说,我没有……我没有……”
她像疯了一般,不仅没让那两个汉子改口,反而让看热闹的下人更加认为她狡辩不成气癫狂了!
顾氏赶紧压制住她,不让她癫狂下去。情绪激动之中的花若梦又如何压制得住,反而是要死要活地去抓那两个人,一抓不成,又跳着脚开始骂花著雨,说是她使了妖法,才把她弄得这么人不人,鬼不鬼。不过自然是没有人信她的。
眼看事情已完全不可收拾,花不缺再也难忍,怒哼一声,他一剑一割,当场就伤了一人,等他想伤另一人时,那人已反应过来,伸臂一挡,同时就欲拉了受伤的同伙逃走。花不缺岂会让他得逞,立即吆喝了几个长随围攻,眼见人多不敌,那人只好扔下同伙箭一般蹿上假山,再跃上大树,纵上屋顶飞逃而去。
没料到那人身手如此之好,怒得恨不得吃了他们肉的花不缺结果只拿到一人,不过他也认为够了,当即就把那人五花大绑,要押着那名人犯进宫告状,顾氏一把拉住他,泣道:“老爷这是要到哪里去?”
花不缺竖眉道:“能到哪里去?自然是进宫禀报皇上,四皇子如此欺我们花家,当要四皇子给我们花家一个说法!”
“不行。”顾氏放开花若梦站起来,“如果老爷这般一去,不仅我们若梦是彻底毁了,我们花家也丢不起这个人,老爷不是应该把这事说到皇后娘娘面前,然后再让皇后娘娘出面还我们花家一个公道吗?”
花不缺一把甩开她,一指缩成一团的花若梦怒道:“这个时候你还有脸顾着她,之前你不是说她是被人下毒的吗?还拉出你的侄儿出来诊断,说她有如何如何的清白?幸好我还没把这事到皇上面前说,不然现在该如何收场?你这个失了廉耻的妇人,刚才都还在大张旗鼓说是从著雨的屋子里搜出了什么可疑毒物,你到底想干哪样?在我这国公府里,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干的?你说!你刚才是不是又想出什么毒招来害人?”
顾氏被他抢白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花著雨看得心花怒放,洪姨娘上前扶住顾氏低眉顺眼道:“夫人不必气恼,老爷这一去,不也是为了给八小姐抢回一点公道?如果皇上公正,自会让四皇子给八小姐一个说法。”
“不要,我不要四皇子给我一个说法,我只要他娶我……”因她的话,花若梦忽然想到什么,顿时跳起来大叫。
见她到这个时候还如此胡蛮,不知何时赶来的何氏半带讥嘲道:“不知道我们的八小姐现在凭着什么还要让四皇子娶你?凭你的闺誉,还是清白?”
花若梦一擦眼泪,大怒,“我是清白的,刚才的事都是七姐搞的鬼,不信你们问她刚刚是不是她穿着下人服拿了个包袱往这里埋东西,我一时不察想问她个究竟,结果不知道她使了什么妖法,我一上来就失了知觉,一醒来就见到这么两个男的……我是清白的,那两个人更不可能是四皇子派来,分明是她在外面找了野男人来害我。”
何氏一脸犹疑地看向花著雨,花著雨一脸无奈地又看向花不缺,花不缺冷笑,“若梦,想不到你跟你母亲一样,什么事都要栽害到你七姐身上。你说她刚才穿着下人服把你骗来这里弄晕?这可能么?你七姐刚才明明一直在和我说话,难道她有分身之术?”
花若梦一呆,半晌才大叫道:“不可能,我看见的明明是七姐,她化成灰我都认得,不可能认错人……”
花著雨叹了口气,柔声道:“八妹,七姐知道你受此打击精神恍惚,想到心上人竟对你干下这等恶事一时接受不了,便故意给自己找个想得开的借口,这都是情有可原的。可是这关系到我们整个花家的声誉,六姐和七姐可以为了花家牺牲终身幸福,如今这事落在了八妹身上,七姐也希望八妹放开儿女私情,把眼光放长远了,帮花家把应有的颜面给保住!”
她这番说词说得义正严辞,正气凛然,完全一副为了花家可以牺牲一切的高大形像,与花若梦的那副嘴脸截然相反,顿时两姐妹的形像高下立分。
花若梦气得直跳,“花著雨,你算什么东西?明明是你,把我害成这样,反倒过来说这种风凉话,好,今天是有你没我,有我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