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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伐毒树

在波罗奈城中,一家富商的园中长着一棵参天大树,树枝树叶浓密,覆盖了很大一片草地,在炎热的季节,实在是块乘凉的好地方,许多男男女女都来到树下纳凉。

但是,人们逐渐发现,凡是来乘凉的人,有的头晕脑涨,有的腰背疼痛,有的甚至当场死在树下。于是,人们才知道,这是一棵毒树。

守园人拿来长斧,用了整整一天功夫,将大树砍倒。然而,几年之后,在被砍倒的树根部,又长出了一棵大树,枝叶繁茂如初。路过的河南洛阳白马寺人又前来乘凉,又有许多人患病、死亡。守园人再次用长斧砍倒大树,然而几年后又长出了一棵大树。过路人们又前来乘凉,又死了一批人。如此砍了长、长了砍,反反复复,弄得守园人十分烦恼,守园人的亲戚、朋友也因在树下乘凉死了不少。守园人日渐孤独苦闷,有什么法子才能止住毒树再长呢?为此,守园人日夜痛哭流涕。

这时,有位聪明人来了,看到守园人苦痛的样子,问道:“朋友,你为什么这样悲伤啊?”守园人便将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聪明人说:

若要挡住流水,就须筑起高堤。

若想伐去毒树,必须挖出毒根。

扬汤止沸何益,应当釜底抽薪。

烦恼只因愚痴,枉费徒劳苦辛。

(见《出曜经》)